這次的事兒一旦引起了戰端,你葉名琛就等著倒黴吧!老子之前說過,一旦你失了勢,老子就殺光你家的男人,將你家的女人全部變娼婦。
你老王八不是信神仙嗎?求神仙保佑你,這事兒能平安過去吧?不然老子就這麼做!”
楊猛的話,讓人聽著心驚膽戰,但裡面的意思,葉名琛也明白了,這事兒好像真是個局吶!
楊猛打完了也罵完了,直接就坐在了葉名琛的位子上,這他媽出了漢奸,也無怪乎葉名琛中計了。
半個時辰之後,一個長得有些猥瑣的貨色,被海防營的人丟到了大堂之中,大堂之外是幾十號人的哭嚎聲。
“說吧!亞羅號的事情,你是聽誰說的?是不是洋商?他給了你多少銀子?”
楊猛的問話,也讓那個猥瑣的漢子抖了幾下,望著滿臉是血的葉中堂,這位當即就交代了。
“大人饒命啊!是洋商安排我這麼做的,給了五百鷹洋!”
“呵呵……這事兒真好,葉名琛,你看怎麼辦吧?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聯名上個摺子吧!咱們把這事兒給弄清楚了,別到了時候,擅起戰端的罪責被扣在咱們的頭上!
潘撫臺,你弄摺子。將此事原原本本的上報朝廷!”
葉名琛萬萬沒想到。這軟骨頭一下就招了。聽了這話之後,葉名琛‘噗通’一聲就坐到了地上,這下完了!
葉名琛失神了,潘仕成可沒有,提筆疾書,不大的時間弄好了摺子,先是楊猛,之後是他自己。接下來就是兩廣官署的官員了,這事兒必須要權責分明的,既然是葉中堂惹下的禍患,還是由葉中堂自個兒擔著吧!
“葉名琛,這是摺子,你看一看吧!若是沒有異議,你最好也署上姓名!”
將摺子交給了堂中的兩廣官員,已經失神有些不明不白的葉名琛,渾渾噩噩之中,就在摺子上署了名。
“潘撫臺。摺子委託一個官員坐船送去京師吧!這樣來回也快一些,咱們這邊也好做出應對。
至於這個漢奸。他的三親六故,他家人的三親六故,一概抄家,若亞羅號之事,真的引發了戰事,這群人無論老弱婦孺,包上布裹上蠟點天燈!祖墳也一併扒了,灌上糞汁!
這事兒提前宣揚一下,在老子的治下做漢奸,親人、先人、後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至於葉中堂的家眷,無論是在廣州的,還是在湖北原籍的,派兵士看管起來,留待來日開殺!”
楊猛冷森森的下了號令,如今葉名琛失神,他就是兩廣的第一高官,至於說殺人與否,殺多少人,楊猛並不在意。
這世道就是如此,沒個血淋淋的教訓,世人不知何為恐怖!殺設計葉名琛的這個商家,楊猛是要警醒一下廣州附近的人,誰要是做了漢奸,這就是前車之鑑。
至於葉名琛的家口,楊猛也不是妄開殺戒,這樣做的目的,一是震懾兩廣的官員,二是震懾朝廷的官員,接下來的許多事兒,楊猛都要大權獨攬的,兩廣、閩浙、兩江,有了葉名琛這個榜樣,想必那些個封疆大吏,難為自己的時候,要想想下場。
“部堂大人,這樣會否嚴苛了一些?”
株連,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株連親友的親友,這事兒就大了,堂外的幾十人,只是一部分,弄不好就要殺幾百人的,潘仕成對此也有些不贊成。
“照辦!將涉及亞羅號之事的人員,一併帶到這裡,至於這蠢物,關起來餓著!”
名為黃連開的廣州商人,從未想到五百鷹洋的代價竟如此之大,他與葉名琛一樣,也陷入了呆滯之中,被海防營的兵勇,拖下大堂的時候,這位才哭嚎著求饒,但為時已晚。
“楊老三,此事結果如何尚未可知,在廣州城中你沒這樣的資格!”
回過神兒的葉名琛,為了活路也不得不強硬了,楊老三的殺心太大,自己若是失勢,他說不準真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你這蠢貨,也老實待著,老子現在有正事要做,並不想現在就宰了你!”
葉名琛的叫囂,沒有讓楊猛讓步,順手一耳光抽飛了葉名琛,楊猛就開始思慮應對之法了。
水師總兵梁國定、亞羅號上的水匪梁明太、梁建富,有些巧合的三梁,也給楊猛提供了一些重要的情報。
亞羅號歸商人方亞明所有,但令人棘手的是,這亞羅號的船長是個愛爾蘭人,而且這梁國定在抓人的時候,與公使巴夏禮有過沖突,而且還動了手,據梁國定所言,水師的人打了巴夏禮一下。
而梁明太、梁建富的供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