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辦公室裡已經空無一人。她一次又一次地撥打著臧良的手機,但卻總是無法接通。
他去了哪裡?
為什麼每個人都怪怪的?
難道說薛晴玥想起紀同最近忽然非常關心臧良的行蹤。這是為什麼?自從瞿鋼被紀同揭穿以後,他曾經很嚴肅地問過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臧良,如果是,就該好好把握。也是因為紀同這句話,薛晴玥才鼓起勇氣回去與臧良複合。卻不想,沒過幾天,紀同便開始三番五次地詢問起臧良的行蹤來。而且當薛晴玥將收到恐嚇簡訊的事情告訴紀同時,她發現他的面部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之後張嘴問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那當時他在場?”薛晴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紀同口中的那個他,就是臧良。
而現在,薛晴玥將這一切反常聯絡在了一起,覺得事情比自己想象得要複雜。原以為識破了瞿鋼,這件事情很快就能告一段落,卻沒有想到,一切更加複雜了。
她的心裡很亂。她不肯想象,也不敢想象,臧良會與此事有任何瓜葛。
當薛晴玥回到家的時候,原本陰沉的天氣已經完全被夜幕所籠罩了。
敲了幾下門,卻無人應聲。臧良那麼早離開了警局,沒有回家,那麼他去了哪裡?
薛晴玥拿出鑰匙,自己開啟了門。客廳裡漆黑一片。
她的手剛剛按下電燈開關,身後忽然傳來嘭的一聲,門自己關上了!
薛晴玥嚇得驚叫一聲,然而回答她的,依舊只有無邊的黑暗。她只得拿出手機,接著微弱的亮光走進了臧良的臥室。
“臧良,你在嗎?”薛晴玥輕聲問,儘管自己知道,他百分之九十一定不在這裡。但這至少能給自己壯壯膽。
沒有回答。
薛晴玥繼續摸著黑來到了自己房間,尋找著手電筒。然而,當她掏出手電的那一霎那,忽然感覺腦後重重地捱了一下,隨即立刻失去了知覺
——
一夜過去。
這天,紀同遲到了。當他到達單位時,看到的是同事們疑問與不滿的目光。
“抱歉,我昨天去辦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沒有來單位。”紀同連忙解釋著。
沒有人說話。紀同知道,自己身為領導,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地不告而別,甚至這段日子連續兩天不露臉的次數已經超過了三次,這樣的影響是非常不好的。但是沒辦法,如果這一點代價都不付出,線索是不會自動找上門來的。
“咳!那個小李,這兩天的出勤率如何?”紀同轉移話題,企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哦,都是全勤,但今天”小李翻了翻記名冊:“薛晴玥似乎還沒來。”
紀同皺了下眉,道:“再等等,如果到了中午還沒來,再記她缺勤。”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臧良捧著一沓厚厚的檔案走了進來。
“老紀,你要的警局的管理規章制度我給你影印了二十份,是不是現在發下去,人手一份?”
紀同沒說話,仔細地端詳著他。
烏青的眼圈,面色灰暗,朦朧的眼神,再加上強作笑顏的臉。他的偽裝技術再好,也無法掩飾住生理上的疲憊。
“你昨天干嘛去了?怎麼搞得那麼累?”冷不丁地,紀同這麼問了一句。
本以為他會露出驚慌的表情,誰知臧良卻不慌不忙,面不改色地回答:“哦,昨天朋友生日,泡吧去了,很晚才回家。”
紀同點了點頭:“那今天早上看到小薛了麼?”
臧良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沒有啊!我還以為她已經去上班了呢!怎麼?她還沒來?”
“確實還沒來。你跟她住在一起,她去了哪裡你都不知道?”紀同特地將“住在一起”四個字加了重音。
“這我昨天回來的時候已經凌晨了,屋裡漆黑一片,我覺得她應該已經睡了,今天早上又起晚了,就慌慌張張地趕來上班,確實沒有留意”臧良撓著頭,不好意思地說。
“好了,把這些影印件發下去吧。”紀同沒有再就這個話題談下去。但是,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你要為洩露機密而付出代價。
紀同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了這幾個字。這是那個神秘號碼前幾天發給薛晴玥的。
他的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不,希望這次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
然而,就這麼過去了兩天,薛晴玥依舊沒有出現。就彷彿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樣。
一切都是那麼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