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拆橋嘛!”
她不等童天賜開口解釋,又道:“你不讓我插手也行,不過得替我做件事。”
童天賜鬆了口氣,吳蘭心的確為他們兄弟做了不少事,幾個弟弟不怎麼喜歡她,多少也讓她受了點委屈,這次行動也不同意她參與,他也覺得過意不去,為她做點事也是應該的,“你說。”
吳蘭心道:“你四弟五弟沒逮到人,我卻早就讓莊守樸在那一帶布了好幾個眼線,剛才我和六哥進門時他告訴我,那個劫持紀西的女人進了北門邊上的牛家客棧。我要你派手底下最精幹的人日日夜夜地盯著,不管那女人的同夥有多少人,他們每個人什麼時候刷牙、什麼時候吃飯都要詳細報告給我,但切記一個時辰後就得換人盯著,而且監視的人不能重複,否則就要被他們覺察了。”
這個要求可不小,但以德立財團的人力物力來說不是太困難的事,因此童天賜很爽快地應允:“可以!”
相伴愛與憂
牛家客棧的一間上房裡,蛇蟠、菊冰和蘆影恭恭敬敬地立於無先生面前,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無先生問菊冰:“你只問了兩句話,那兩個人就衝進屋了?”
菊冰道:“是。弟子懷疑他們其實在我抓住紀西時就跟上我了,因為想探明我的來歷才一直沒出手,只因紀西說出了他們的秘密,他們才不得不出面阻止,不然他們的不會來得那麼快、那麼巧。”
無先生“嘿嘿”冷笑,“童陛之子……難怪會幾次三番壞了你們的事,芍藥也死得不明不白。田龍池、紀端遠……他們既然抓到了這根線頭,就再也不會放過,連線上上的人遲早會一個一個地露出來。只不過……越往後的人分量越重,他們動得了嗎?”
無心谷三弟子聽著師父自言自語,不知他究竟在說什麼,也不敢多嘴探問。菊冰小心地試探著問道:“雕迅這麼久也不回來,咱們要不要派個人去那邊看看?”
無先生道:“童陛之子既然早就有防備,一直盯著霍家,雕迅也未必能得手,他這麼久還沒回來,我看是再也回不來了。死他一個不要緊,如果再派人過去打探,被童陛之子誤以為咱們是他們的仇人就得不償失了。”
“可如果雕迅沒死而是被生擒,萬一供出什麼……”
“那也好啊,正好讓童陛之子知道咱們與他們的仇恨無關。”
三個弟子奇怪地看著師父,今天師父怎麼這麼好說話?
無先生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稱之為愉悅了,“想不到童陛還有後人,而且武功才智不亞於乃父,武林中要有好戲看了!那些裝模做樣的偽君子們可要頭疼了!”口氣裡充滿了興災樂禍的意味。
蛇蟠道:“師父,鶴逸這兩天一直沒出過歐陽世家,而歐陽世家防衛森嚴,我裝成送菜的進去,但也只能進到外院,無法到中層的客院去,所以現在還沒聯絡上他。”
無先生不在意地擺擺手,“不急,鶴逸打進歐陽世家,八成是在動藏書院的腦筋吧?歐陽世家那些過時了的書哪兒值得他冒險?我教你們的東西比歐陽世家的歷代收藏的秘笈要豐富和高明多了。”
“是是是,誰知那小子打得什麼主意?”蛇蟠嘴裡應著,心中卻惴惴不安:怎料到師父兩天前突然帶著蘆影到了洛陽?為了那一百零七部刀法秘笈,他和菊冰統一口徑,只說鶴逸和歐陽長天套上交情住進了歐陽世家,別的一概不知。怕只怕鶴逸找他們時循暗記來此撞見師父被師父問話,三人言語不一而被師父發現他們私下裡搞鬼,那可就糟了。
只聽無先生又問:“城裡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訊息嗎?”
蘆影道:“有,明天紀端遠的子女和田龍池和遺屬要扶柩還鄉,歐陽西銘會去送行。”
“那咱們也去看看。”無先生嘴角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說不定能看到童陛的兒子。”
紀端遠夫婦和田龍池歸葬故里,霍仲天特地派人通知了歐陽西銘,請他過府一見,有要事相商。歐陽西銘也想問問紀端遠夫婦暴病身亡的真相,因此當天一大早就帶了護衛出門。
秘笈被盜、田龍池和紀端遠也相繼而死,歐陽西銘明白自己很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復仇目標,所以這回出門格外小心,行經的路線和護衛的安排都經過周密佈署。這時,他正穿過市內最熱鬧繁華的街道,兩旁酒樓店鋪林立,無先生帶著三個徒弟在一間酒樓靠窗的座位上吃早餐,俯視歐陽西銘一行人緩緩流過街心……
猛然無數的磚石夾雜著燃燒的草把從兩側的酒樓上丟了下來,正好把歐陽西銘和前後的護衛隔開,歐陽西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