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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反而諂媚地討好道:“公子所言極是,小人正是覺得她長得酷似胡姬夫人才將她引了來!”

“是嗎?”姜伯允忽的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旁邊的美女眼疾手快,又幫他加滿了。

“是!”毋良靜靜地看著姜伯允的動作,想起此前被踹的那一腳,脊樑骨不禁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他只不過就籍禮一事說了幾句姜仲卿的不是,就落得如此下場,心中自是憤憤不平。

“公子,小人實在不明白,請恕小人冒昧,您明明是申伯大公子,為何要如此忌憚姜仲卿那個庶出的二公子呢?”

“哼,就憑你也配直呼朕胞弟姜仲卿的名諱嗎?腦袋不要了?本公子不是警告過你嗎,無論你在外面怎麼為非作歹我都可以不聞不問,但是唯獨有一點給我記住了,不要和二公子起衝突!”姜伯允狠戾地喝罵道,全力將青銅酒杯擲了出去。

砰的一聲響,酒杯竟是嵌進了巨石地板中,距離毋良的腳尖還不足一寸遠,美酒飛濺而出,浸溼了毋良那光鮮的鞋面。

毋良當即嚇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小人知錯了,大公子饒命,大公子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這是我欠他的!”姜伯允呢喃著,忽的翻身坐起,桃花眼迷離攝魂,停駐在了毋良的脊背上,片刻失神後,他突然放聲大笑,“哈哈,本公子也欠你的,要不然怎會任你肆意妄為?”

那一刻他分明在笑,但給人的感覺卻如墜冰窟,想來所謂的笑裡藏刀大概就是源於此處了。

“主人饒命!主人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毋良匍匐在地,始終都沒敢抬起頭來,只是隱隱覺察到有絲絲寒氣深入骨髓,不禁將頭扣得更響了,吭吭吭,每一下都擲地有聲,直至頭破血流。

然姜伯允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全當他不存在,他只得一直磕了下去,心中叫苦不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哈哈,胡姬,陪本公子飲一杯何如?”姜伯允忽然吟起了詩,興致高昂,摟住了身旁的女子。

“哎呀,討厭了,大公子,人家叫春桃了,才不是胡姬呢!”女子嬌嗔一聲,故作惱怒地推了姜伯允一把。

姜伯允頓時渾身僵硬,面如死灰,眼裡再也掀不起波瀾了,如一潭被判了死刑的湖水,黑得深邃,甚至還泛著陣陣惡臭,那是他埋葬了自己靈魂的味道,除他以外似乎無人能夠聞到,也無人會去關注。

他的心已經死去多時了,而人卻又不得不活著,如行屍走肉般的苟且偷生,只因身在姜家,只因所謂的家族使命,他竟是連選擇自己死亡的權利都沒有,這是何等的諷刺啊!

毋良見狀也是一愣,未得大公子的允許就暗自停下了叩頭的動作,眼中分明閃過一絲驚詫與悲憫。難道就沒有人跟她說過在大公子面前只能自稱胡姬嗎?那些老媽子辦事太不利索,可惜了這麼個美人兒!

“是嗎?你既不是胡姬,那留你何用?來人啊,拖下去!”死火逐漸燃起,鮮紅的身影緩緩離去,口中唸唸有詞,“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胡姬,胡姬……”

“不要啊,大公子,不要啊……”尖銳的求饒聲漸漸遠去,富麗堂皇的寶殿又恢復了平靜,只剩下了毋良一人癱坐在地,呆若木雞。

剛剛真可謂是九死一生呢,在大公子手下做事就等於把項上人頭拴在了褲腰帶上,隨時都可能命喪黃泉啊喂!

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加變。態!

痴戀自己父親已死的妾室也就罷了,居然還把自己的弟弟當成親兒子一般的去疼愛,和妹妹的關係更是怎麼看都像不倫之戀的情侶,而且殘暴嗜血,從來不把人命當回事!

“咦,變。態是會傳染的,其實我以前也是正常人好嗎?”毋良怔怔地摸了摸受傷的額頭,見其上滿是鮮血,不禁又是一聲嘆息,“看來以後還得更加謹慎了,唉……”

(注:在先秦時代,朕是第一人稱代詞。不分尊卑貴賤,人人都可以自稱朕,大公子一激動就會自稱朕)

第 043 章 誤闖申伯府禁地

雪錦退出大公子的豪宅後一路行色匆匆,只想著快些逃離這虎口狼窩,連賣長席的錢都顧不得去討要了,反正已經拿了一塊金牌,雖然看不懂上面寫了什麼字,但是她有預感:這金牌絕對是24k純金打造的!

金牌大小約莫與她的小手齊平,掂量一下大概有三四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