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如常,言辭鑿鑿。一點破綻都沒有。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雪錦還是覺得很不對勁!
他們倆怎麼會沒關係呢?
“你們都在為暗網做事,豈會沒有交集呢?”雪錦忍不住又問。
“暗網各大首領之間本來就不會有太多交集,每個人都各司其職,更何況我還是個特殊的存在,我的交際僅限於虢公子呢!”周湦應道。
特殊的存在?雪錦聞言疑惑更深了。“你怎麼特殊了?”
“我啊……比較懶,一般都不做事!”周湦如是答道,笑得異常燦爛,如同一個撿了便宜的小孩,很是得意。
“切。我呸呸呸,懶也值得驕傲?怪不得你到現在還只是個砍柴的呢!”雪錦不屑地狠啐了一口,滿臉鄙夷。
咔擦,又中刀!周湦汗顏,默默地陪踏浪玩兒去了!
關於暗啞的話題就此終結,而後雪錦又嘗試著騎了幾次,每次不到五分鐘準會被踏浪摔下來。雖然次次都被周湦接住,她的心情也變得平靜了很多,但是踏浪的劣行還是令她髮指。
“臭馬嘚瑟什麼?你丫不過就是一匹馬而已!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宰了做成美味佳餚端上餐桌?”雪錦一巴掌拍在踏浪的頭上,嚇唬道。
踏浪絲毫不為所動,傲慢地將頭顱高高揚起,似乎聽懂了雪錦的話語。待雪錦再次上馬時,前腳剛踏上馬鐙,它就發飆了,飛速跑動了起來。
這次速度太快,連周湦都沒來得及反應,雪錦被摔了個結結實實。
“哎呀我去,你要不要這樣啊!我上輩子是拐賣了你兒子還是搶走了你老婆啊,你要這麼對我?”雪錦憤憤不平道,賴在地上也不起來,始終垮著臉,哀怨地看著踏浪,就像看著自己的冤家對頭。
“好了好了,夫人,玩也玩夠了,我們真該回去了!”周湦不耐煩地提醒道,本來幾個時辰之前他就該回到邙城了,都被雪錦耽擱了。
“啊……你說話不算數,踏浪還是不讓我騎!”雪錦果斷耍無賴。
“我!好,你等著!”周湦氣結,大踏步走到踏浪面前,毫不留情一拳打在了踏浪的馬腹上,喝道,“夫人想要騎,你就讓她騎,懂不懂規矩?!”
天可憐見,一匹精壯的寶馬竟然被一個少年一拳打得退出去了好幾米,而後止不住的瑟瑟發抖,簡直了,堪稱奇觀啊有木有!
雪錦目睹這一切,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我勒個去,還好沒有激怒他,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太殘忍了!連一匹馬都不放過!怪不得踏浪對他服服帖帖的呢!敢情是被他的鐵腕手段嚇的啊!
“哈哈,夫人,搞定了!我們快走吧!”和踏浪“商議”完畢後,周湦笑嘻嘻地迎向了雪錦,依舊是標準的可愛萌神笑。
但這次雪錦看了卻不寒而慄,心頭直顫: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喂!這貨萌神的外表下分明藏著一顆虎狼的心啊!惹不起~~淚~~
“走吧走吧!”某人又開始肆無忌憚地賣萌了,見雪錦愣在原地,毫不猶豫地將雪錦拖上了寶馬,打包帶了回去。
進得邙城後。尚未等雪錦反應,他又獨自一人急匆匆地離去了,連踏浪都不要了,直接奔去了自己的秘密基地。找人喚來了虢石父。
虢石父得知周湦平安歸來,總算鬆了一口氣,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與周湦匯合。進得基地後,見周湦面色不善,他的神經不由得再次繃緊了,趕忙問道:“什麼情況?”
“我們必須儘快把劉祿救出來,沒時間了!”周湦急道,在睡夢中他突然意識到了姜家兄弟的意圖,知道他們在打王位的主意,而強力的兵器顯然是他們最好的倚仗。說不定哪一天姜家就會發動兵變!
“要救劉祿可不容易,你打算怎麼做?”虢石父反問道。他自然也明白周湦的擔憂,但姜家兄弟豈會輕易放過劉祿這塊肥肉?
“他們百密一疏,對外宣稱抓捕劉祿的理由是劉祿窩藏和私放晉世子,倘若我們取消對晉國世子的通緝。他們不就失去了繼續扣押劉祿的理由了嗎!”周湦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虢石父聽了周湦這個主意大驚失色,急忙反駁道:“此法不可!取消對晉世子的通緝,我們要如何向晉侯交代?”
“對他說晉世子已被暗網所殺即可!”周湦笑道。
“這……他能相信嗎?”虢石父立馬提出了質疑。
“他當然會信,畢竟這是他最希望得到的結果!”周湦應道。
“可是晉世子並沒有死啊!”虢石父仍舊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