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敢銬常根叔?常根叔都八十多歲了!”
“不對啊,他們難道不怕出事嗎?”
“咱們怎麼辦?”
“一起上,看他們敢銬多少人!”
徐均和和徐伯林兩個人緊張地商量起來,都覺得這件事已經無法善了了。現在退縮,就是半途而廢,回頭還得苦哈哈地求著對方放人。還不如拼死一博,沒準能夠把對方給嚇住。想到此,徐伯林扯起嗓子,對著身邊的村民喊了起來:
“鄉親們,他們抓人了,連常根叔都被他們銬了,大家一起上啊!”
聽到徐伯林的話,大多數的村民心裡都是存著疑慮的。在此之前,他們覺得法不責眾,尤其是讓老人、婦女走在前面,對方肯定不敢動手,自己則可以憑著人多勢眾把對方嚇跑。可誰知道對方根本不按常規做事,上來先銬了阿寶娘,接著連徐常根這種8o多歲的老頭都給銬了,這分明就是有恃無恐的樣子嘛。
被裹脅來的人都是欺善怕惡之主,覺得對方會服軟,所以才顯出強硬的樣子。現在對方露出了獠牙,比他們還要硬氣,他們哪裡還有膽量去對壘。大家你你,都在遲疑著要不要聽徐伯林的話,上前去和對方拼命。
這時候,村民中間那些事先得到了徐伯林交代的混混們行動了起來,他們一邊高喊著“拼命”的口號,一邊推搡著身邊的人,讓那些人都往前湧。村民們身不由己,在混混們的推動下挨挨擠擠地開始向前挪動。
張和平站在人群前面,冷冷地看著大家,目光裡透出一股凜凜的寒氣,讓走在前面的村民都不敢去直視他。看到村民們被推著向前走了好幾步,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張和平伸手從腰裡掏出一支手槍,對著天空便扣動了扳機。
“抨!”
一聲淒厲的槍響,鬧鬧烘烘的場面霎時就變得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村民都驚恐地停住了腳步,沒有人敢再動彈一下了。
響槍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沒有人告訴過他們應當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但每個人心裡都明白,槍聲代表著一種國家意志,這意味著他們面臨的不是村裡分責任田的小糾紛,而是實實在在要出人命的大事!
“一班二班警戒!三班四班,把剛才煽動群眾鬧事的壞分子揪出來!”
藉著村民們錯愕之際,張和平大聲地下令道。
早就埋伏在幾頂帳篷裡的武警如天兵天將一般出現在眾人面前。兩個班計程車兵手裡握著自動步槍,擺出一副警戒的姿勢。另外兩個班計程車兵則手持警棍,在幾名安全人員的帶領下,大踏步地向著村民隊伍衝去。
村民們還沒有從聽到槍聲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看到士兵們衝來,他們幾乎是下意識地讓開了道路。幾名安全人員剛才已經鎖定了徐伯林以及幾名混混的位置,此時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直接就上前把幾個人全銬了起來,像拖死狗一樣拖回了專案部這邊。幾個被抓的人也不知道是忘記了求救,還是不敢求救,就這樣被人生擒活捉過來,一個個精神萎頓地趴在地上。
“鄉親們,乙烯工程是國家重點工程,影響國家重點工程建設是犯罪行為,煽動群眾鬧事更是嚴重的罪行。剛才這幾個人已經觸犯了國家法律,最起碼要判十年徒刑。希望你們不要執迷不悟,如果還有想繼續鬧事的,國家絕不會姑息縱容。”
馮嘯辰拿著一個喇叭筒,不失時機地開始向眾人喊話。
“什麼,起碼判十年?”
“這怎麼可能呢?不就是嚷嚷了幾嗓子嗎?”
“怎麼不可能?你前兩天沒聽領導說嗎,工程耽誤一天工夫就是1oo萬損失呢!這麼大的損失,拉去槍斃都不算多。”
“那你說村長會不會有事?”
“誰知道呢……唉,咱們圖個啥呀!”
眾人帶著惶恐的神情低聲議論起來,所有人的膽氣都已經洩了,再沒有人敢於以身試法了。細想想,跟乙烯工程過不去,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村書記和村長倒是說起過,事成之後市裡能夠多給幾個招工的名額,可全村7oo多勞動力,這幾個名額誰知道落到哪個人的頭上?為了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去冒被判十年徒刑的危險,誰有這麼傻呢?
看到村民們已經萌生退意,馮嘯辰轉回頭,向著不遠處的李濤喊了一聲:“李濤,給這些人多照幾張相片,回頭讓公安局拿著相片查一查,看看哪些人是鬧事的帶頭人。對了,排在前面的肯定是帶頭的,要拍清晰一點!”
“好咧!”李濤大聲答應著,隨即便不知從哪抱出來一臺照相機,對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