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的。

所以，北都發生的事情還是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只不過，他得到的訊息略晚一些而已。

這不，得知女兒出事，姜正軍也顧不得其它了，把工作交待一下，就趕了回來。路上，他也有給姜謹蝶打電話，只不過後者電話不知道落到哪裡，根本沒收到。

他這才直接回家看看情況，結果，正好撞見‘好事’。

知道他們父女一定有話要說，自己一直跟著也不好，穆飛飯後便離開，將時間留給二人。

姜正軍在賓南身居高位，工作自然繁忙，他回到北都也不能久待。第二天一早，他便乘飛機返回賓南，穆飛和姜謹蝶駕車送他。走之前，他自然又囑咐一些‘一碗水端平了’‘給我照顧好小蝶’‘敢欺負我女兒，我踢死你！’之類的話。穆飛是點頭如搗蒜，連連答應。

送走了老頭子，姜謹蝶也要回去上班。

這二人正處於熱戀之中，自然十分膩歪，穆飛和她約定等她晚上下班，來接她。

可誰知道，這一天還沒過，才下午兩點多鐘，就接到她的電話，“北燕東七道街，酒精汙染酒吧，快來陪我喝酒！”

穆飛聽出她聲音不太對勁兒，課都沒上，直接殺到。

到地方一看，酒吧不大，也沒多少課人，姜謹蝶和小黑正坐在一旁的卡座上，桌上擺著不少酒瓶。

“師傅，你來啦……給……”姜謹蝶開了瓶啤酒，遞到穆飛面前——看樣，讓她改口叫‘老公’，還需要一段時間。

穆飛喝了一口，看著沒精打彩的敗家徒弟，也是有些好奇。

而不等他發問，小黑就湊上來，“大姐被停職了，而且還是長期停期那種，估計……和被開除了差不多！”

“我草，到底怎麼回事？”穆飛趕忙問道。

“還不是黃家搞的鬼唄，黃報國被調走了，又來一個，雖不姓黃但也是黃家的狗腿子。今天二話不說，就把大姐給……”小黑在穆飛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著。

而聽到這裡，穆飛頓時火大，“特麼的，那貨叫什麼？告訴我，看我不抽死他！”

沒錯，在穆飛看來，這黃家人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算了，師傅……”

姜謹蝶卻是一把握住穆飛的手臂，將他按坐在自己旁邊，“我不想幹了！”

“喂喂，不至於吧？”穆飛不禁反問——在他看來，自己這敗家徒弟的性格可是相當的堅韌不拔，怎麼會受一點挫折就打退堂鼓呢？

“師傅，並不完全是今天的事情，其實沒有今天這事兒，我也不想幹了！”

姜謹蝶端瓶喝了一口，將自己的心裡所想娓娓道來，“不怕你們笑話，其實，我小時候的理想是想當個女俠。飛簷走壁，仗劍江湖。懲強扶弱，除暴安良。就因為這想法，加上受我老爸的影響，我才報的警校……我覺得警察和我理想差不多，但是當我畢業進了系統，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我看到許多家庭丟了重要的東西，過來報案請求。大部份的時候，他們只是登記做個記錄，就讓人回去等著了。她們以為警察會盡力幫忙，但實際呢？除非東西特別貴重，否則，有誰會特意去幫著尋找？”

“還有這系統之內，外人看不出什麼，可是幹久了就會發現，真正幹活工作的就下面的那些人。上面的那些幹活兒不行，爭功奪權倒是樣樣在行！就象這次，黃報國那王八蛋雖然人品不行，至少，還有點兒真本事！但你再看看這次新調來的那個傢伙，是個什麼玩意？整個北都警界都聞名的馬屁精！辦案不行，溜鬚拍馬倒是精通！”

“而且不只我們分局，其它部門也一樣。我之前不是在刑警那邊待過半年麼？好多案子查來查去，都沒有結果！為什麼？你查到關鍵人物了，上頭一個電話下來，你就得停！你不停，上頭就停你職！”

“我被從那邊調到這邊，不就是因為查一個案子，查到某個官老爺的兒子身上嗎？上面要我停止追查，我不聽，結果第二天，我就被停職了！唉……”

姜謹蝶越說越明白，最後長嘆一聲，“我算是看透了，不管哪個局，哪個部門，只要當警察，就都是這樣。這和我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樣……”

“其實這麼多年，我不只一次想要撂挑子，不幹了。只不過我一直在忍，因為我除了身手好點……也沒有什麼特長，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這才一直這麼堅持。”

“現在好了……呼……終於輕鬆了……”

姜謹蝶這也是不吐不快，說完，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