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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他也不過自私如此,在未觸及到各自利益之前,誰都可以忍受,繼續安於現狀。

隔了幾天平陽有事來臺裡找她,正遇上吃飯時間,一起在單位食堂吃了。遇上童若霏,已經吃過了,正要出去,點了頭打過招呼。平陽回頭問她:“她也是你們單位的?”

“怎麼,你認識她?”秦莫堯奇怪了,童若霏在英國長大,按理說跟他們並沒有什麼交集。

“就上個週末在球場遇上的,跟曹辰峰認識吧,我看他們後來一起走的。”平陽低頭吃了兩口,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會是……”

“童若霏是他前女友……”秦莫堯低聲說,並不瞞她。

平陽抬頭見她若無其事,“那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反應?”秦莫堯笑了,她能有什麼反應,她不過是覺得自己不知不覺中又在他面前當了一回小丑而已,被他耍得團團轉卻不自知。難怪他要嘲笑她頭腦簡單了,秦莫堯想起來,只覺得諷刺。

她果然還是多此一舉了,看來她這個衝動的毛病是該改改了,秦莫堯撥了撥碗裡的米飯,胃口全無。

平陽想了想,滿不在乎地說:“是我多嘴了,前女友而已,你們都結婚了,怕她做什麼啊,而且我相信曹辰峰不會背叛你的。”

“哦?你對他這麼信任?”

“是啊,你們看起來那麼好,他為什麼要背叛你?”

模範夫妻是麼?秦莫堯苦笑,這就是曹辰峰給他們婚姻製造的假象。而且誰說看著好就不會背叛了?

既然連承諾都不可靠,那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背叛的,等真正發生的那一刻,蒼白到不需要任何藉口。

接下去的日子,他們自然就樂得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不再提童若霏,曹辰峰自然也不會提起。

秦莫堯很快又是出差,她已經習慣了這樣連續十幾天在不同城市飛來飛去,趕節目,做現場,極高的工作強度。有一個禮拜,因為顛倒的作息,她胃口一直不好,只覺得餓,偏偏吃不下任何東西,勉強撐到最後一場節目錄完,從香港回來,趕到上海主持一個慶祝酒會。在車子上墊了兩個壽司,匆匆趕到了酒店。後來那場酒會,她也不知是怎麼熬完的,明明已經頭暈眼花,幾乎連臺下嘉賓的名字都看不清,還是強打起笑臉講串詞,又覺得冷,寒冬臘月,上海那樣冷的天氣,一件露背的晚禮服,就算在打了暖氣的酒店裡,指甲片都是微微發紫的。幸好只是慶祝酒會而不是頒獎典禮,否則她真怕自己會昏倒在臺上。謝禮之後她匆匆跟當地的同行打了聲招呼,已經覺得倦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勉強跟那些財團主席招呼了一圈,終於撐到任務圓滿結束。

到電梯口時身後有人叫她,秦莫堯回頭見是常睦,一晚上勉強撐起的武裝頓時就全部卸了下來,她彷彿舒了口氣,抱著臂靠在牆上,朝他疲倦地一笑:“怎麼是你?”

常睦把抄在手裡的大衣披到她肩上,望向她的眼神溫柔:“過來幫一個企業做收購,正好有酒會就過來了,多久沒休息了,臉色這麼差?”

“確實有點累,”她在他面前習慣了不偽裝,伸手攏了攏兜在身上的大衣,“謝謝。”

“我送你回去。”電梯到了,常睦扶著她的肩進去。

秦莫堯原本想拒絕,但又懶得跟他爭辯,想想,算了,就讓他送她回去吧。

車子上了延安高架,秦莫堯懶洋洋地倚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到今晚為止,工作已經結束,她還有一天半的時間自由安排,並不急著回去。或許這就是做這個行業的唯一好處,在集中的忙碌之後,起碼你的行動是自由的。

常睦知道她倦了,只是安靜地開著車,並不吵她。她很快就睡著了,那一覺睡得極沉,車自然是好車,所以開得非常平穩,在高架上跑動的時候,如水中滑翔的魚,悄無聲息。她已經很久沒睡的那麼沉了,只覺得彷彿摔進了一堆羽毛裡面,整個身體輕飄飄的使不上力,也不能掙扎,一掙扎就陷得更深。車裡暖氣打得很足,可是她還是覺得冷,於是把蓋在身上的他的大衣攥的更緊,攥到下巴上,把整個身子都兜在裡面,沉睡著不願醒。

後來還是常睦叫醒她,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來:“到了?”

“還沒有,”車卻已經停了,常睦開了車頂的燈,轉頭問她:“要不要下來吃點東西?”

他的眼裡倒映著暖暖的燈光,柔軟地彷彿要溢位來一般,秦莫堯竟然有些不敢正視,腦子倒是清醒了很多,她偏過頭,舔了舔被因為暖氣而微微乾裂的唇,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