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進大殿起,便打破了這份寧靜。一個洪亮聲音響徹大殿:“徒兒,司徒長空拜見師傅。”
江源亦緩緩睜眼,見了那青年,默默點頭:“長空啊,你拜我門下多少年啦?”
“長空受恩師栽培已有十年。”
沒有表情變化,江源亦再一次凝神打量,而後悠悠道:“十年了,轉眼間啊!長空你現是為師最得意的弟子。”
“都是師傅栽培之恩,長空此生永不忘。”
“誒”哀聲嘆了口氣,江源亦語帶惋惜:“本來是想定你為,我九霄派下任長門,可惜,你終不屬於這裡。”語畢,江源亦從懷中掏出一封書通道:“真是你父親司徒閱親筆,王都比武大會將近,他命你馬上回返王都,好參加這次大會,力求爭得上峰,就能正式為王庭效力。”
司徒長空畢恭畢敬接過書信,小心翼翼拆開,細細閱讀,漸漸臉色有些為難。江源亦似乎有所猜透,寬慰道:“你不必擔心為師這裡,外面廣闊,該是出去歷練一番了。”
“徒兒,絕不負恩師心血栽培。”說罷,司徒長空又是重重一禮。
臉上顯著滿意,江源亦道:“徒兒,有一事我想拜託你父親。當今魔教死灰復燃,捲土重來,在武林上已掀起腥風血雨,為師身為當今武林盟主,卻無可奈何,實在慚愧,海霧山之血事,為師不想再重複,你父親位高權重,能否說動王庭一併剷除魔教。”
猶豫片刻,司徒長空回道:“師傅心繫整個武林安危,長空敬佩,必將師傅之意帶與我父親,但是”
江源亦伸出一手阻止了司徒長空說下去:“你只要盡力而為,能成便好,不成為師亦不會怪你。”
“是,徒兒警尊恩師之命,請師父放心。”
“恩,時日無多,該起程了。”
“恩師保重,徒兒這就去了。”退出大殿,司徒長空安奈不住心中喜悅,一臉興奮之情。十年苦修,除了偶爾回家探望,十年歲月全在這九霞派度過,今日一別,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天下任馳騁。熱血澎湃,戰意高昂,激動難平。
九霞派外,九個護衛想雕塑一般,僵硬不動。直到司徒長空到來,才像重新活過來一般迎了上去:“見過少爺,老爺命我等護送,力保少爺安然回返王都。”
對父親的好意,司徒長空卻是嗤之以鼻:“我還需要保護嗎?”
“老爺說,如今王都比武大會將近,完事不可大意。”
司徒長空也不拒絕,率先騰躍上馬,身姿瀟灑威武:“王都比武大會,那個林家的林言是否參加,同輩我最想會的就是他。”
“屬下身份低微,此事我等不知。”
“那就不用耽擱了,快快上路吧,我可是很急啊!”司徒長空的眼光早已投向了遠處,那是王都方向,心早就飛了過去。心裡起個窈窕身影,明豔動人:“王都,華芸公主,我司徒長空很想你啊。”
哭笑林外,天若與林靜出林之後,耐心等待,就待黑墨到來。林靜有些不放心道:“我們在靜若谷待了那麼長時間,小黑不會跑遠了吧!”
對於黑墨,天若堅通道:“不會。”多年相處一人一馬不離不棄,感情已堅若磐石。
不負所望,不久響亮馬蹄,洪亮馬嘯,雄健馬體飛馳而來。多久未見,就有多想念,一人一馬相聚,心中真情,雖言語無法表達,但也不是無法表示的。黑墨親暱蹭著天若,似小孩一般依賴。天若一手輕撫著黑墨健碩馬體,眼裡盡是歡喜。
看著一人一馬美好大團圓,自己卻被涼在一邊,林靜有些不暢快,跺著小腳,表達不滿。只是天若沒有看到。
林靜亂想著:“本小姐在他心裡還不如一匹馬嗎?”
躍身上馬,動作穩健,天若正想一抖韁繩,通知黑墨起步。突兀感覺有些不對,一回頭,林靜真氣鼓鼓得站在原地。
見如此,天若有些莫名,不知林靜怎麼了,便問道:“林靜小姐,我們啟程吧?”
林靜撇了撇嘴道:“我的馬不見了。”
“啊”天若大驚失色:“怎麼馬不見了,還是黑墨好。”感慨歸感慨,問題還是要解決,天若抓耳撓腮後,辦法是有,不過。
見天若猶豫為難,林靜一臉委屈樣:“算了,你先走吧,本小姐活該,馬沒了不怪誰。好心和誰一起來,現在要一個人孤零零被丟在這裡,你不用介意的。”邊說還兩眼水汪汪,又生的美貌,直叫人憐惜。
心腸太軟,天若有些難為情:“那這個,林靜小姐,介意和我同坐嗎?”說出這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