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剛要擺在大殿之上,武帝冷喝一聲,道:“糊塗東西,至慧禪師法駕到來,乃是我大武無上榮光。還不將禪師的座安到朕的身旁。”
那近侍受了一罵,頓時機警的將至慧禪師的蒲團安放到皇宮大殿的坍塌之上。
至慧見了,合十道:“阿彌陀佛,陛下如此厚待,至慧實愧不敢當,平僧隨意安坐便可。”
武帝卻是哈哈一笑,步下坍塌,親切的一手執著至慧禪師的手道:“至慧禪師莫是笑話朕不成。今日,不但滿朝文武都在,更有世家使節在此。再者佛家不是都說一切不過是個皮囊外相,禪師又何必在意這些虛禮?來,隨朕一同上座,朕也正好聽聽禪師高論。”
武帝如此厚待,至慧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謙讓一番之後,便是隨武帝上了坍塌。本來武帝時要攜至慧禪師同坐九龍椅的,但至慧禪師卻是堅持在坍塌之上便坐了下來。
武帝也並沒有過多堅持,按了按手,示意眾人坐下之後,開口道:“今日至慧禪師法駕降臨,實乃天下之幸。禪師乃是世外高人,為了天下會武不惜萬里奔波,實在勞苦功高。今日,在場眾人都不必拘束,有什麼想要請教禪師的大可出來,朕也正好領略禪師的精神佛法。”
至慧笑著合十道:“陛下說笑了,陛下這些年雖然勤於政事,但是修為卻也是大增,實在讓貧僧慚愧啊。”
武帝李伐聽了,微微一笑,道:“禪師過謙了。”
至慧搖了搖頭,道:“非也,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武帝哈哈一笑道:“禪師,我們也就不要在這些上面多說了。在場這許多人可是等著禪師的精妙佛法呢。”
至慧一笑,道:“諸位道友在場,該是貧僧從道友處取經才是。”
便在這時,下方的火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上方的至慧,目光微微一凝,隨後以晚輩之禮向著至慧行了一禮,道:“西羅火棄見過至慧神僧。”
聽到他的名字,至慧面上笑容微微一滯,隨後合十一禮道:“原來是火棄施主,久聞施主大名,今日總算是見到了施主尊面,實在不勝之喜。”
火棄雖然桀驁不馴,但是在至慧神僧這個真武高手面前卻也不敢拿大,道:“火棄區區小卒,能得入神僧之耳已是莫大之喜。”
至慧微微一笑,一雙祥和的眼睛看著火棄,示意他繼續。火棄平時都是桀驁不馴的,今日在至慧面前說了這麼多話,已經是十分罕見了,他起來也不是為了向至慧示好的,當即一整衣衫,踏前一步,口中凌厲問道:“敢問神僧,何為佛?”
至慧微微一笑,道:“佛乃佛也。”聽到這四字,眾人皆是不解,這般回答豈非沒有回答?但是當眾人看到至慧面上的微笑時,卻是明瞭,“佛乃佛也”四個字究竟是和韻味。眾人雖然一時明瞭,但卻是說不出來究竟什麼是佛,窮思苦想也不知道該如何述說出來,但心中卻是一陣明悟。殿上眾人無一不是聰慧之輩,聽到火棄和至慧之間那平淡的一問一答,自然是知道二人開始在論佛了。當即一個個都是集中精神,認真的感受著那玄之又玄的奇妙感悟。
第110章 論佛…下
火棄一問之下,至慧卻是平淡的四字就回答了他,讓他頓時一滯,望著至慧那慈悲柔和的目光,一時生出他就是佛的感覺,心中頓然生出一股跪拜皈依的想法。但他畢竟不是常人,在先天高手之中也算是厲害的人,不多時便是從這種想法之中掙扎了出來,但想到適才的情景卻是不由背上冷汗泠泠而下。這至慧神僧不愧是三大神僧,舉動之間就是讓人感到無邊佛法而誠心皈依,便是先天高手也不能逃脫。
火棄一下驚回神,當即問道:“佛所何相?”
至慧微微一笑,他自然是清楚火棄這般做的目的,但他還是依然淡淡笑著說道:“佛無相而有相。”
“所相何相?”
“相人相,相眾生相,相壽者相。相法相,相非法相。”
“相何為?”
“為識本相,不失迷途。佛云何期自性,本自清靜;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至慧同火棄一問一答,說到最後的時候更是如當頭棒喝,剎那在火棄耳中震響,“為識本相,不失迷途,為識本相,不失迷途……”火棄口中低低的陳述著,恍然若失。
直到火霄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袖,火棄才恍若初醒,目光之中帶著敬懼的看著至慧,道:“神僧妙法,果然高深無比,火棄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