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臨時,可心的臉色好瞧許多,“姑娘,可意還小,不懂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若是讓姑娘心生不快,還請姑娘瞧在可意尚小的份上,饒她一次。”
姐姐是個明眼的人,也是個透心的人。
妹妹的確是小了些,被姐姐疼著寵著,才依舊能在遭逢大變之後依舊可以保持一顆天真的心。
為長者不易。
“可意並沒有說錯,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她怎會跟可意過不去呢,可心的年紀與她相仿,一心一意護著這唯一僅存的妹妹也沒錯,“你也別責怪可心,是我的錯。”
“姑娘嚴重了,”可心立刻低頭,“這端茶倒水的事原就是我們該做的,姑娘還是好生歇著,奴婢們立刻下去再備上新壺,送上新茶。”可心領著妹妹退下,不多時便配上新壺,送上新茶,可意沒跟著一塊來,由她一人侍候,替阿臨倒上水,可心立在一旁。
阿臨默默的打量著她,是個聰慧靈透的人,白非濃果真是會收人。
她原是想籍著機會,好好的走走大神教總壇,對大神教多一分了解,可,惜,可心是一心一意受了白非濃的令,好生的守著她,教中不該走的地,是不會陪著她去的。
她若想一人前往,更是不易。
此時,阿臨倒是更想那可愛的可意,小丫頭有什麼說什麼,就算有什麼事原是不能說的,她激上兩句,小丫頭也就一五一十的全說了。
輪到可意,她是怎樣的旁敲側擊也沒能用。
阿臨很無聊,連最想做的事——睡覺也沒有興趣了,整日的磨時間,人都會瘋掉的。
她想著,若是神無邪再過幾日還不回,她便託個理由先回家了,總不能因為賺他些銀錢,便一輩子給賣身在大神教了吧。
誰知,她才跟白非濃提及,白非濃便給拒了。
“為什麼?”阿臨怔然,心裡微微一驚,這可不是個好的預兆,“我與教主之間的協議是自由的,教主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肯為他所用,他付我銀兩,兩不相欠,若是我不想為教主所用,教主沒有權利為難我。”白非濃卻認為,她已經收了銀子,這輩子就不可能再踏出大神教一步。
要出去也得是教主親自帶著,往後她就是教主的人了,來了去了也得由教主說了算。
她,是沒有發言的權力。
理雖如此,白非濃依舊揚著溫和的氣息,繼續溫和的與阿臨講道理,“姑娘,並非在下無理取鬧,怕是當時教主未曾與姑娘言明,教主費了心思才尋得姑娘這樣的人才,斷然不會允許姑娘不為他所用的,想來,若是無姑娘相助,教主又要平添麻煩,想要再尋一個與姑娘有同等能耐的人,未必尋得著,還請姑娘委屈些,待教主發話,再離開也不遲。”
通篇大論下來,也僅有一句話,她想要離開,必須得到神無邪的應允,否則,她想要離開是萬萬不可能的。
“白總管好霸道的說辭,”阿臨不怒反笑,“原本,我還以為大神教是個多讓人嚮往的地方,才入主大陳半年有餘,便收教眾千人,想來,那些人該是全慕了大神教的聖明,如今看來,事實並非如此,大神教用了讓人驚心的手段,才收服了這麼多人的心。”眼神微微的泛著冷,她原以為,神無邪是個性情中人,白非濃是個溫和講理的人,如今,看來是她太天真,太過一廂情願,事實並非如此。
神無邪或許是情性中人,白非濃卻不是個溫和講理的人,若是,偌大的大神教,他也管不下來。
既然對方已經把他的心底整個剝了開來,白非濃實在是沒什麼好隱瞞的。
“姑娘言重了,大神教有大神教的教規,這是祖祖輩輩定下的,不是你我能說改便改的,教中以教主為重,只要教主看重的東西,皆是大神教看重的,姑娘既然是教主甚為看中的人,大神教自會以重禮相待,姑娘若是對教中安排有任何的不,大可告訴在下,在下會加以調整。”
“當真可調整?”阿臨問。
“自然是可以的。”白非濃回道。
“那好吧,”阿臨慎重的點了點頭,“既然白總管如此有能耐,我也就直言不諱了,我是個成了親的婦人,與丈夫長久分隔兩地畢竟不太妥當,還請白總管辛苦些,把我丈夫也領回教中,咱們也好在教中安個家,往後沒了往外的心,自是會一心一意為教主所用。”
這要求,白非濃倒是沒有立刻應允。
阿臨繼續說,“當日,教主一認準我是他要找的人,便丟下銀錢給隨意樓的人,把我給帶走了,我連與丈夫道聲別的機會都沒有,”越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