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表妹,明兒個再冒出一個表姐,就算慧兒真的嫁給了程獵戶,也未必能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何苦呢,原就是平常人家出身,想要過大富大貴的生活也只是在夢裡想想,是絕計不可能的。
陳二孃與胡大姐的話讓劉大媽好一番思量,越想越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要不是這個表妹,她家慧兒還可以再等程默開竅,可,現在人家表妹出現了,還登堂入了室,結果不明,可不能真耽擱了女兒。
“這樣,小胡,你去跑一趟,探探葛家的意思。”劉大媽央求。
“放心吧,我一會就去。”胡大姐拍著胸膛保證。
三位婦人繼續洗衣,直至洗完,陸續離開。
離小溪不遠的柳樹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將方才三位婦人說的道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入了耳。
其中女子萬般歉然,神情卻沒有半點愧意的道,“怎麼辦?表哥,表妹可是一來就壞了你的大好姻緣。”
沒看出來,男人在武鳳村的人緣還真不錯,來了沒多久,就有人打算把閨女許給他了。
程默,人如其名,真是沉默,能不開口,絕對別想從他的口中再榨出半個字,他若是想說了,也是在喝完酒之後,把平時沒有說出的話,全都一股腦倒了出來,不倒乾淨絕不罷休。
所以,程默若無必要是絕對不會喝酒的,一旦喝了酒,他連自己說過什麼話都不記得,萬一說了不該說的那就是罪該萬死。
程默面無表情的看了“表妹”一眼,“我這輩子絕不娶妻,也不曾誤導過別人。”
言下之意,劉大媽那也不過是自己的意願,與他無關。
人家愛等,他能有什麼辦法。
“真不娶妻?”女子不信,“表哥,你當真甘願在武鳳村做一輩子的獵戶,且是個單身獵戶?”
“有何不可?”樂得輕鬆自在。
“可曾想過老來淒涼。”
“未必有老。”
女子無言半晌,好吧,或許是過去的生活,把程默給嚇壞了,對他影響太多,以至於,他對生活已經不存在太多的自信。
她可不一樣,只要活著,她依舊想好好的活著,當然,若是程默覺得眼下的生活是最合適他的,她也無話可說,唯有祝福。
“表哥,依我看,這獵戶的活計是適合你,但,村裡的生活可不適合你。”
程默微怔,不明所以。
“為何?”
“你瞧啊,這裡的男人女人,不管是老的小的,都很熱情,善良又純樸,你已經過慣了險惡的生活,這樣的暖意,你是不會適應的。”如她一樣,五年過去了,她早就不是過去的傅清臨。
不過是同一具軀體,早就不是相同的靈魂,不,連這副軀體,也與當年大不相同。
這五年來,發生過太多的事情,她早就想不明白,有許多事甚至記不起來了,以往的傅清臨有過目不忘,過耳不忘的本事,現在的傅清臨早就沒有了這些本事,她有的,是五年來特殊的經歷,有的是有些模糊的記憶,很多事,她想記,也未必能記得。
五年,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當年,她被帶到大神教,大神教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神無邪無故失蹤,白大總管死得不明不白,大神教被左護法拿下霸權,可就在左護法剛要大興大神教,朝廷便來剿滅,在經過半年的追擊中,大神教落敗,七零八落的回到發源地。
阿臨也沒有幸免,被一起帶回去,在那裡,生活了四年多的時間,那四年多,發生了太多的事,她已經不願意去想。
是程默——,不,程默的原名不是程默,他,曾大神教的右護法,因與左護法鬥法中,是落於下方的那一個,於是,下場也沒能比她好到哪裡去。
是程默這在四年裡與她相依為命,他們不是親兄妹,可,已勝似親兄妹,一次次的從死亡的邊緣把彼此救起,光是這份情意,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比。
她似程默為兄,不可替代。程默亦視她如妹,同樣無可替代,二年前,程默逃出來了,他選擇在武鳳村住下,在此紮根,而後想方設法的要把她救出來,就在上個月,終於如了願。
她脫離了大力神教,她擁有了久盼的自由。
這些年,在大力神教非人的折下,身體倒是好了不少,不像以前那麼柔弱,這也做不了,那也做不了的。
她被帶到大神教發源地,被餵過各種草藥,這副軀體不算百毒不侵,可是,尋常的毒藥是奈何不了她的。
後遺症就是她的記憶力下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