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急如焚。
莫聲谷見唐劍麟急地眼都紅了,終是良心發現好意為宋青書分辯一句。“唐劍麟,你宋師兄既然能拿這難題來考你,難道還真打算這都走到半路上了才來找你解困?”
唐劍麟精神一振,急忙點頭附和道:“還是七師叔說地有理!是我思慮不周!宋師兄一定早有辦法!”說完便殷殷地望住莫聲谷,期待著莫聲谷說出宋青書的辦法讓他安心。
莫聲谷哪裡知道宋青書的辦法?他這些年見宋青書無論是在外行商與人交道還是在武當賑濟災民穩定地方都愈發老練自如得心應手,箇中道理他大多不甚明瞭,只知道無中生有這回事,若是他的師侄說有,那便一定有!再瞥見宋青書投來的促狹眼神更是心頭生恨,心中暗道:好一個睚眥必報的“鐵算盤”!連七叔也不肯讓步,等練功時看我怎麼罰你!好在,他是當師叔的,被唐劍麟問倒了也只需故作神秘地望望宋青書做高深莫測狀,唐劍麟便“心領神會”地意識到這是宋青書給他的考驗再度埋頭苦思起來。
唐劍麟哪裡知道他才又低頭思索,他的七師叔便狠狠地瞪了宋青書一眼。宋青書這麼快就把剛丟的場子給找了回來,心中得意也不賣關子,只道:“待進入西寧便取道瀾滄江,陸管事已安排好糧草以貨船起運。”
“我怎麼忘了這個!”唐劍麟恍然大悟地一拍額頭,片刻後又忽然皺眉道,“既然能走水路,為何我們……”頓了頓,又自言自語地續道,“出了瀾滄江,水域危險莫測只有靠馬力前往崑崙。而馬匹嬌貴不耐水路,所以只有走旱路,原來如此!”
宋青書見唐劍麟已然明白過來也是十分滿意,只溫言道:“無論是賑濟災民穩定地方還是外出行商支援義軍,都要善於借勢、借力!”
唐劍麟心中豁然開朗,在馬上向宋青書抱拳一禮道:“劍麟謝宋師兄教誨!”抬起頭又滿是好奇地發問,“宋師兄,你怎麼突然想起說這些?”
宋青書還不及回答,行軍的隊伍後方忽然傳來三聲弓弦輕響,正巧經過他們頭頂的雁群慌亂鳴叫了一陣向南處飛去,卻是有一隻失群的孤雁哀鳴著向他們飛來。宋青書遙望了一眼那隻受傷孤雁,神色莫測地微微而笑,輕聲道:“將軍百戰死,何況你我?此次圍攻光明頂結果如何,誰也不知,我不過是想多做一些準備罷了。”他突然彎腰自一名民壯身上取下彎弓,對準孤雁拉滿弓弦如攬滿月,只聽得弓弦發出一聲清脆的空響,那隻孤雁竟哀鳴著應聲而落。一眾民壯見宋青書不用弓箭便射下大雁,俱是驚歎於宋青書的武勇不禁連聲叫好!宋青書恍若未聞,策馬奔出數步,腰身猛然一傾自地上抄起那隻大雁,那身姿迅捷無比當真是矯若遊龍翩若驚鴻。他的手指在那隻大雁滿是鮮血的左腹輕輕一抹,心道:今生今世若是仍不免走到離群失所迷失前路的地步,我必伏劍自刎絕不再受他人半點要挾折辱!
“宋師兄好身手!”剛才還藉口檢查馬匹的馮默之這個時候竟又縱馳了回來高聲喝彩,只見他的馬鞍外還掛著兩隻大雁。“方才射失了一隻,不想宋師兄眼力過人有更羸之能!”
宋青書早知馮默之不會當真去檢查馬匹,此時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上這第三隻大雁拋了過去。
馮默之手忙腳亂地接過那隻大雁掛在馬鞍上,唐劍麟卻滿是不服氣地道:“宋師兄何故如此?我武當赫赫威名,雖不敢說是天下第一,可這江湖上能為難你我的也是少之又少了。”
宋青書不答話,只殷殷囑咐道:“江湖之中藏龍臥虎能人輩出,我知這些年你與方師弟、馮師弟在江湖中也攢下了不小的名頭,只是這次圍攻光明頂仍要多加小心!”
此事說來也怪,上一世時武當三代弟子中除宋青書之外多不出色,常令張三丰與武當諸俠憂心後繼無人。可這一世,宋青書因身負賑濟災民、外出行商等諸多事務j□j乏術,在請得宋遠橋應允之後逐漸退出了武當每年的武學考校,許是少了他這一座永遠贏不了的大山威壓,其餘三代弟子為奪這空出的首座之位在武學之道上愈發用心。這些年宋青書忙於經營地方少在江湖行走,可他的幾個師弟方振武、馮默之、唐劍麟、常飛雲等均已在江湖中嶄露頭角做下幾件大事,威名絕不遜於上一世的宋青書。如今的江湖,眾人皆知武當人才濟濟不可小覷。而宋青書這個大師兄,反而不如他的幾個師弟們名聲響亮。
唐劍麟雖覺宋青書的話不甚中聽卻也明白他是一番好意,因而只是默默點頭不與他爭辯。然而這番話到了馮默之那兒卻是被//乾脆利落地駁了回來,馮默之一聽宋青書這番長他人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