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倪姍出現。
上午很快過去,夏依思索著該如何跟書元開口。還是先約書元見面吧。她深呼吸一口,拿出手機,找到書元的號碼。她感覺自己心跳越來越快了,似乎不只一個心臟在自己的胸腔裡。腦子裡一遍一遍複習著剛剛準備好的話。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了。夏依不由的被嚇了一跳;是輔導員的號碼。她找自己有什麼事呢?夏依困惑的按了接聽鍵。
“李老師,您好!”
“是夏依嗎?”
“是我。您找我有事?”
“來我辦公室一趟,越快越好!”李老師一改平時溫柔的語調,聲音嚴肅低沉,這讓夏依感到一絲不安。
“老師,是什麼事呀?”
“不要問了,來了再說!”沒等夏依繼續追問,電話那邊響起了忙音。她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行政樓,敲響了輔導員辦公室的門。
☆、懷疑
夏依敲門後,裡面傳來李老師的聲音。
“請進!”
“李老師,您找我?”
“坐在這吧。”李老師指了指她對面的一張椅子。
“辦公室裡沒人,我想開門見山的問你一些問題。”
“您問。”
“昨天你們宿舍的幾個女孩一起參加舞會,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先回宿舍了?”
“是啊,因為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
“你沒帶鑰匙,蔡雲把她的給你了?”
“嗯,我的剛好落在了宿舍。”
“所以晚上那段時間,只有你一個人在宿舍,並且有蔡雲的鑰匙?”
“是啊,您到底想問什麼呢?”夏依有些不明所以,輔導員的語氣並不友善,彷彿在審訊一樣。
“蔡雲今天上午哭著跟我說,她的金項鍊不見了,是鎖在她抽屜裡的。而那天晚上只有你一個人在宿舍,並且有她抽屜的鑰匙。”
“您是懷疑我偷了她的項鍊?!您有什麼證據?!”
“丟項鍊的時候,只有你在場還有鑰匙,這就是證據!”
“我沒做過!您憑什麼冤枉我啊!”竟然有人懷疑她偷東西,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有些承受不住。一股巨大的委屈充斥著她的胸腔,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嘴唇在輕微的顫動,倔強的直視著李老師。
“你說我冤枉你?告訴你,現在坦白,最多隻是處分。如果事情鬧到派出所,你這就是犯罪,知道嗎?!”
“好,我坦白。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把我和偷這個字聯絡在一起過,謝謝您讓我知道被冤枉和被侮辱的滋味,那種感覺就像吃了只蒼蠅一樣噁心!”夏依摔門而去。李老師緊閉嘴唇,臉色鐵青。真是太不可理喻了!她本想大事化小,可這孩子居然這麼不識抬舉,還敢摔自己的門。不讓她吃點苦頭,自己以後還怎麼當這個老師!她拿起電話,撥通了保衛處的號碼。
夏依出了辦公室,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了起來。走廊過往的人奇怪的看著她,她想逃離,她不要在這個辦公樓裡繼續待下去,它彷彿是一個鋼筋混凝土製成的巨大怪物,能將自己吞噬。她拼命的跑出辦公樓。陽光如此強烈,以至於她感到眼睛有些刺痛,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淌下來,衣服靠近腋下的部分已經溼透了。她感到一陣眩暈,可能因為早晨沒吃飯的緣故,她本身也有低血糖的毛病。該去哪裡呢,寢室是不能回的了,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蔡雲。自習室還是圖書館?不,這兩個地方人太多,她害怕被人群包圍,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會兒。她再次感到眩暈,步履有些不穩,不知不覺走到了足球場附近。就這裡吧。她爬到場地周圍的石階上坐下,已經沒有力氣再走一步了。剛才發生的事,開始變得有些不真實。下課,被導員叫走,被懷疑偷東西,自己摔門而去,好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她甚至懷疑的開啟手機看了一下,已接來電靜靜的顯示著輔導員的號碼。不是夢,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李老師會怎麼處置自己?先報警,然後警察會來帶走自己嗎?在冰冷的審訊室問話?爸爸媽媽再去接自己?不要,他們如果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該多麼的傷心!想到這,她的眼淚決堤般的流了下來。然後呢?自己的同學都會知道自己偷東西這件事。大家會在茶餘飯後議論自己嗎,說這個女孩是個賊,是小偷……書元也會知道。她不敢想下去了,雙手抱著腿,把頭埋在膝蓋裡。時間變得好漫長,自己好像進入了時間的縫隙,被拋棄了,被遺忘了。這時,她感覺有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