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小聲的啜泣,心底不由發酸,站了一會兒,才轉身低聲道:“別哭了,吃藥。”
春來淚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仰頭將竹筒裡的藥一口氣灌了下去,連忙抓起幾個蜜餞塞進嘴裡。
蕭鉉之不知道春來是為了誰撒謊,但是他從小和她一起長大,除了身份的天差地別,也算是青梅竹馬,她從小到大說了幾次慌、犯了幾次錯、認識哪些人、每天每個時候去了哪裡、哪天來的月事他都知道,她不可能毒害他的母親。
藉著窗外的月光,蕭鉉之能清楚地看見春來渾身狼狽的模樣,春來根本算不上美人,僅僅是五官端正而已,要非說哪裡好看,就是她笑起來時彎如新月的眼睛。但此時此刻,她狼狽不堪的樣子更加不似美人那樣楚楚動人,惹人憐愛,她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婢女。
蕭鉉之面無表情地丟了塊帕子給她。
春來撿起帕子塞回他手裡,將被子包袱都收拾了一下,才小聲道:“十郎,你快離開吧,萬一被族長髮現了……”
話未說完,手腕被蕭鉉之一把握住,聲音沉怒,“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向我解釋?”
春來著急地伸出另外一隻手捂住蕭鉉之的嘴,卻被他狠狠扯了下來,一隻大手禁錮了兩隻手腕。
“奴婢……奴婢不能說。”春來垂下頭,不敢看他。蕭鉉之一直都是一個淡薄之人,有些寡情的感覺,看上去和他的母親東陽夫人很像,長這麼大,春來還是第一次看他發火,那隱匿在一片清冷後的沉沉怒火,讓她害怕。
她垂著頭,沉默。手腕上卻是一緊,被蕭鉉之猛然拉入懷中,春來驚詫地抬頭,恰迎上他覆過來的唇。
唇瓣相接,氣息吞吐,春來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冷香,平素清幽得讓人無法觸控,此時是無比清晰,腦中卻轟然一片空白。
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