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晚的事情更印證了邢孃的猜測,只可惜蕭頌命格太硬。邢娘一心為了冉顏好,自然只求平安不圖名利,忍痛放棄。
“淨垣也不一定是真兇,或者說不定有同夥,我得去看看,否則她的同夥再來殺我滅口,豈不是更糟?”冉顏一邊由著晚綠服侍著穿上衣物,一邊安慰邢娘道:“等這個案件一結,我保證不會再摻和這種事。”
經過這件事情,冉顏也徹底明白了,大唐律法雖然已經比較完善,卻比不得她那個時代,連保住自己的實力都沒有,再繼續驗屍的話,保不準哪天就真的被滅口了,連身邊這些人恐怕也都會遭殃。所以她對邢娘說的話也絕對不只是敷衍。
看來只能另尋出路。
冉顏垂眸嘆息,就如同她一開始想好的,在大唐行醫賺點體己錢傍身,然後尋個良人把自己嫁出去。只是一開始的時候偏離了她原先設想的軌道,以至於一旦參與案件,拿到解剖的手術刀,渾身的血液都本能地燃燒起來,早就渾然忘我。
這次的教訓猶如當頭棒喝,讓她清醒過來。
邢娘見她神色認真,眉間有鬱郁之色,便也不再阻止,只道:“娘子能明白便好。”
邢娘嘆息著看冉顏走出去,如果自家娘子不再任性,桑先生倒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就算沒有什麼博陵崔氏,憑著兩人的手藝也能過得不錯。
冉顏戴上冪籬,剛剛走出大門,便看見縮在竹籬邊的幻空,一張小臉比昨日見時更加蒼白,她見到冉顏出來,蹭地站了起來,聲音弱弱地道:“你昨晚說幫我驗屍的,還作數嗎?他們在挖母親的墳……”
“自然作數。”冉顏看著她,表情不自覺地便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