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附骨寒毒發的過程會縮短好些年。這是個飲鴆止渴的事兒,姚東家還請三思而行,也怪我才疏學淺,不能幫到您那位朋友。”這時候的阿容,幾乎能肯定一件事了,那就是姚東家嘴裡的“朋友”就是他自己。
根據現代人的經驗,當某人打著朋友的口號來打聽事情的時候,八成那位朋友都是子虛烏有的,而事當然都是某人親身經歷著的事。
阿容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姚東家,然後輕輕地嘆了一聲:“怪不得有人說要憐取眼前人,莫待遲來恨。”
“什麼?”姚東家問了一句。
“有美好的時光就要好好的去享受,不要等將來後悔自己沒有享受過,那樣會不甘心。”阿容心想,放鬆的心態,大概也是對抗毒藥的一種辦法。就跟癌症一樣,寬和的心態,能讓病症減輕,而過份的憂慮則會加重病情。
姚東家笑了笑說:“小姑娘,你可真是說道多。”
這時又是一陣船歌響起,不一會兒甲板上多了幾個小姑娘,正在那傻愣愣地看著前方,有人推了推身邊的姑娘說:“那不是盛藥女嗎,怎麼和那搭順風船的坐到一塊兒了。”
“是啊,她不是和少南公子親近著嗎,現在和那胖子坐得可真近。”被推了的姑娘看著那頭,似乎有些小小的咬牙切齒。
“哎呀,你們說我們要不要請少南公子出來看看。”
這個提議很快被透過,等嶽紅她們出來的時候,徐少南已經在船艙口上了,只見徐少南搖了搖頭說:“你們叫我來看什麼,盛藥女和姚二在一塊有什麼好看的,得了,沒事別一驚一乍的,我回艙房裡歇著了,你們也早些安置。”
當徐少南轉身走後,不明就裡的姑娘們相互看了一眼:“為什麼,這都不在意嗎?”
這時候嶽紅終於找到時機替阿容澄清了:“早就說了,互相不在乎,為什麼要在意,是你們想歪了,都說是黃藥師大人來了話要給阿容,你們偏是不信!”
好吧,現在大傢伙都信了,於是姑娘們討了個沒趣兒,相互推搡著回艙房裡去了。
而阿容這時候回頭看了眼嶽紅,豎起大拇指燦爛地衝她一笑,其實當姚東家出來的時候,嶽紅就在姚東家身後,阿容這才計上心頭,藉著去拿披風的時候最終成了眼前這出。多麼美好,隱禍解除,阿容心說:“姚東家,這就算是你的問診費用了,咱們這會兒算是兩清了。”
“挺熱鬧的。”姚東家看了後頭的姑娘們一眼,帶著些瞭然的神色,不過卻還是笑得極寬和。這時候的姚東家倒不像是一個商人,而更像是一個溫厚的長者,包容著阿容的這些小動作。
或是見得風雨多了吧,他竟覺得眼前的小姑娘稚而彌真,純粹而不著點染,所以他才會這樣對待。姚東家嘆了一口氣,當一個人被判了死刑後,還有什麼值得去計較的。
不不不……姚東家搖了搖頭,有些東西非得計較到最後一刻不可。
阿容不知道姚東家在想些什麼,只是側著腦袋看了看他,然後不好意思地說:“姚東家,你那位中毒的朋友最好吃素,附骨寒最見不得葷腥了,尤其是附骨寒發作的那幾天,最好連葷油也別沾嘴。所以啊,那附骨寒還有個名字叫‘和尚毒’。”
這也是阿容才想起來的,畢竟是黃藥師玩笑一般的說的,幸好她還記得。
“我替他謝過阿容姑娘了。”
“不客氣,還有,豆類都是發物,您吃沒關係,您那位朋友最好還是別吃。”其實不是不能吃,而是阿容想確定一下,究竟是不是姚東家中了毒。
而姚東家聽了她的話愣了愣又道了一聲謝,阿容心裡有點小心虛,今兒晚上就說這麼一句假話,應該不會被看出來吧!
18.暗室裡的男與女
(我終於想清楚一件事,本文其實就是一個自己天天招悲催的娃,哭著喊著折騰自己的過程……咳,我果然越來越惡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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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船去京城共要在水上行七日,加上有時候需要靠岸補給和修整,以及有些姑娘不適應坐船,行程被大大的延期了。好在徐少南對日期有了把握,也就不急著催促,而是悠著速度慢慢來。
這日裡停靠在了一個名為寒音臺的地方,據傳這是一位大琴師的故鄉,如今還留有一把絕世名琴,但誰也彈不出當年的龍吟鳳鳴之聲,所以一直被擱置在寒音臺裡一間名為寒音館的地方,而寒音臺也是在那時候被命名的。
寒音臺也是船第二個靠岸的港口,相比上個港口的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