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著從前老覺得阿容和謝長青一塊,謝長青得吃點虧,畢竟這姑娘一沒模樣。二沒個姑娘家的儀態,三吧還傻。今兒這一打扮,就剩下傻那一條了,但傻人傻福嘛!
說起來黃藥師不誇這一句還好,一誇阿容就更悲憤了,可現在真是來不及了,堂外都等著會面了,外頭的典禮也備好了。唉……移動首飾架就移動首飾架吧,大不了當自已就是一背景板,來襯托首飾的。
和無涯山眾人見面倒是簡單,這幾天下來大傢伙也早見過面了,所謂的會面本來就是讓大家認認阿容這張臉,以後別自家山主的大徒弟都不認得。
今兒的重頭戲是拜師典,一想到拜師典吧,阿容就一個頭兩個大,據說……皇帝也會來,一想到這個阿容就顫抖。皇帝啊,穿越女最大的敵人,不過聽說眼下這位皇帝年紀挺大了,不過古代皇帝多少五六十還納新的,所以阿容又不由得多想了。
也怪她近幾天沒事兒幹,盡瞎胡想了,所以今想得就更歪了。
所幸一到大場裡一看,皇帝沒來,後宮裡也沒誰來,就來了一位典身的禮正史,倒是領著從二品的銜,也算是朝廷派得來的見證人了。皇帝、後宮都不在,阿容心就放了下來然後再次警告自己別瞎想。
這時外頭一聲音響起,報道:“大公主到,大當家到,爺到,禮。”
於是又一通行禮,大公主迎面走進來就把阿容扶了起來,猛地就愣住了,看著阿容竟是半天合不上嘴,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這讓阿容不由得再次撓心撓肺,直想著自己今天的打扮到底有多麼地雷人,才會把大公主這樣好定力的都給雷成渣了:“見過大公主。”
“未然……”大公主眼裡竟有淚花,一聲未然透著的盡是嘆息與遺憾。
“大公主,我們上前頭坐吧,阿容還得行禮吶。”謝大家見大公主這模樣,就知道是阿容今天這一打扮,讓大公主想起姚大姑來了,這才出了聲。
只見大公主嘆了一口氣,由著謝大家領著到臺上去就坐,只是大公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末了跟謝大家說:“儀溫,你看她這一打扮多像未然啊,簡直就是一個模樣兒。”
這時謝儀溫也回頭看了一眼,點頭說:“是像,往日潔簡,這珠釵玉墜一打扮,又點了姚大姑慣愛的海棠妝面,更是似了八九分。只是這姑娘一雙眼睛把這模樣全倒騰過來了,哪有姚大姑當年的光彩。”
“也是,你說阿容她怎麼就一雙傻憨的眼睛,要不然該多像啊。”大公主即有點埋怨又遺憾。
這話可讓謝大家不由得失笑了:“這要真是姚大姑那樣兒,可不敢配給長青,可不見當初容當家一世英明,全毀在姚大姑手上了。”
“什麼毀啊,懼內就叫毀了?”
於是謝大家默默地不說話了,而另一頭的謝長青卻因為典禮,要留在黃藥師後頭,所以眼下正看著阿容怔著。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姑娘不打扮時清爽利落。這一打扮起來便是那號稱“傾城容色”的鳳西家姑娘也無非如此。
“走吧,還愣著幹什麼。”黃藥師表面上不耐煩,實際上心裡早笑開了,師徒如父女,那阿容就是他的女兒了,自家女兒傻模樣沒關係。有一更傻的在這兒等著,那更顯得痛快。
典禮開始後,先是念老長一段駁文,然後才行三拜三印的大禮。禮畢後阿容呈了事先準備好的各樣物什做拜師禮,黃藥師也意思意思地給了見面禮。接著黃藥師又親自唸了一段駁文,又告拜了連雲山歷代先賢。這才算正式收下了阿容這個徒弟。
正當阿容以為就這麼完了的時候,竟然還有一個程式,叫賜名。
師父師父。即師又父,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規矩,拜師後要隨師姓,並由師父賜名。當然這只是個標記。並不記檔,平日裡稱呼也不改,更不會入籍入冊。
“阿容,阿容,人人都叫你阿容。那你就叫黃容吧!”
噗……原來,她就是黃容!
上午拜師典禮,下午晉升典禮,一天下來阿容深深地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人乾兒,也顧不得自己是“移動首飾架”了,心裡只想著早點回去洗澡睡覺。原來所有的典禮都一樣折騰人。同理可用在結婚、畢業之類上。
禮完了之後,名分就定了下來,阿容打這以後也就名正言順了。或許是旁人不帶半分異樣神色,阿容也就不再拿這太當回事了。
於是她認定。其實她這身份。做點啥起眼的事兒都不會太顯眼,所以她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去進行她的藥材事業。不用太顧忌這些東西。
一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