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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休息,小的馬上叫人將酒菜送來。”然後躬身退了出去。

翔龍在一張舊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慢慢地打量著這間小屋子。房屋雖小倒也拾掇得利索乾淨。一張六尺大床,兩把太師椅,中間夾著一個高腳茶几。床頭一個寬大的雕花格子窗,窗上糊著雪白的宣紙。

翔龍輕輕推開窗戶,頓時一股清新的空氣夾著泥土的芳香飄進屋裡,窗外是一個廢了很久的園子,荒草沒膝,流螢飛舞,幾棵大樹鬼影般黑幢幢地立在園中。草叢中蟲聲欺欺,偶爾傳來幾聲蛙鼓。

翔龍深深吸了幾口溼潤的空氣,放下窗戶回到椅子上坐下。店小二推門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幾樣精緻的小菜,一個兩三斤重的母雞燒得脆黃,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一把銀製的酒壺,做工十分考究,翔龍暗道:“想不到這小店並不比大客錢差。”

店小二將吃食一樣樣在茶桌上擺好,親自斟了一杯酒說道:“小店粗俗簡陋,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公子多多包涵。”

翔龍欠欠身道:“煩勞掌櫃的親自動手,在下十分感激。”

店小二點頭哈腰道:“哪裡話,公子屈居鄙店,是為小店增光。能為公子做點事,小人更感到十分榮幸。公子別客氣,請慢用。”說罷將托盤放在另一張椅上,轉身走出屋去,輕輕帶上了房門。

酒足飯飽,翔龍站起身伸了伸腰。

店小二又走了進來,將一碗香茶放在几上,很快地將碗箸收拾完畢。一名夥計隨後又將一盆熱湯麵放於床前。

店小二笑容可掬地說道:“公子一路風塵勞累,請早些休息。”

翔龍掏出一綻五兩紋銀遞給小二,小二道:“公子,小店是走時結帳。”翔龍道:“先放你處,若是不夠,走時再補足。”小二滿臉堆笑地接過銀子,向夥計一揮手。出了房門。

翔龍關好門上了栓,洗漱完畢,和衣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過了半個時辰,翻身坐起,瞼目收神,寧神靜氣,開始第一次練習師父傳與他的形意補天功。

兩個時辰下來,翔龍覺得神清氣爽,舌底生津全身真氣飽滿,一股熱氣自丹回升起,在周身要穴通行無阻,身輕如絮,通行舍泰。端的是妙不可言,於是又重頭開始,依法行功漸漸進人物我兩忘境界。

三更將到,翔龍二次行功剛一半,忽聽屋頂傳來一陣農換破空之聲,心中警覺,暗忖道:“如此偏僻小店,何來夜行之人?莫非是那樑上君子要在這店中幹那傷天害理的勾當?”想到此,他輕呼一口氣,飄身下了床,站到視窗,凝神靜聽屋外的動靜。

大凡練氣之人在功課行到緊要關頭,都不能言語。

更不可動彈,就是一片樹葉掉在頭上也可能將其擊傷,或使其走火入魔成為終身殘廢,故而大都在那沒有風吹草動的靜室山洞中進行,而他練的這種內功,不論在何時何地,走著站著躺著坐著都可練,而且收發自如,不怕外界干擾,更不用說開口說話了。

卻說翔龍靜聽了一會,屋時聲息全無,萬籟寂靜。銀白色的月光將窗紙照得一片灰白。他剛想轉身上床,驀地,窗紙上閃過一道黑影,他急忙屏息靜氣站立不動。兩眼死死盯著窗戶。

頃刻,只見一個黑影印在窗戶上,緊接著窗戶紙上出現蠶豆大塊溼漬,溼漬漸漸擴大,隨即被一根手指輕輕捅破。一根竹管從破洞中伸了進來,冒起一股淡淡的青煙。

“這是什麼玩意?”翔龍正感驚愕,忽覺頭腦有點眩暈,於是他猛然記起南宮叔叔講過的那些江湖宵小之徒慣用的手法,什麼“雞鳴五鼓還魂香”,什麼”斷腸散”,“七步倒”,等等迷幻藥。心中一凜,急忙止住呼吸,運功將吸收的毒氣排出,略感昏沉的腦袋立感空明清晰。

約過半盞菜工夫,窗外傳進一陣悄聲細語:“大哥,那小子八成已不能動彈了,下手吧?”

“等等,老四,不可魯莽。”

“還等什麼,大哥,咱這‘見風倒’厲害著呢,那小子只需吸進一點點,準叫他三日三夜醒不轉來。”

“老四,你總是改不了這猴急的脾氣。你沒聽酒樓老闆講,那小子與那大鬍子的落泊窮鬼在酒樓上搗鬼兩個多時辰,我看這裡面一定有文章。”

“大哥說得對,老四。白天在酒樓中我看那窮酸很像一個人。”

“誰?二哥,你說像誰?”

“江湖浪子梁秋實,要不然便是落泊書生梁春華。”

“老二,那人不是梁春華,我仔細看過,梁春華雙眉中各有一紅痣,那窮酸沒有,不過咱們還是小心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