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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那天是怎麼會去老莊的?又是怎麼會遇上?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了嗎?”

“……”

“翟叔,算了算了,別太難為他了……”是季明澤的聲音,“看這樣子繼續問下去也無濟於事,都是四年前的事了,普通人可能都不一定會記得很詳細,更何況他現在情緒不穩定……算了吧……”

另外一個聲音明顯帶有著不滿,看向自己滿是呆滯的臉,“這樣案情根本沒有進展,我們所有的線索現在都集中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可是他卻什麼都提供不了……”

季明澤嘆了口氣,將外套解下來披在身旁瑟瑟發抖的人的身上,向翟洪海說道,“其實疑點不光在這一處,如果敵人知道了魏延和是那場車禍唯一至今存活的目擊者,那麼滅口自然而然,但是已經都四年了他因為失憶沒能說出任何線索,我們這邊也得不到案件的進展,為何他們還是如此執迷不悟的要達到目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如果魏延和知道某些關鍵的事情,那我們應該早已經得到訊息了啊。”

“會不會是……因為敵人知道他已經……?”

《蜉蝣而上》20

兩人都被這大膽的猜想所震驚,季明澤更是警惕的望向四周,做了個隔牆有耳的姿勢,便不再說話。

從魏延和出事到甦醒過來再到被確診為間接性的記憶障礙,除開報案的是老莊的一位村民,其他的環節都在警方嚴密的布控之下,而上頭的命令更是相關人員都不能洩露一絲一毫,甚至可以說的是,除開魏延和以及警方的人員,連魏宇翰都不被透露他的父親的某些狀況。

不應該知道的事情,被如果知道的話……那就只有更加另外一個合理的解釋:

警局裡有內鬼。

待所有的人都被支走以後,他們三人轉移到了一個更加昏暗的小房間,繼續著方才的話題,只是聲音壓的更加低沉。

只有唯一的一盞小燈,那幾乎成了這間房內的唯一一點的光亮,房間內看樣子是很久沒有用過了,佈滿了灰塵以及蜘蛛網,甚至隱約還有一股發餿般的黴味。

“以前我還記得這個是用來關緊閉的……我還在這吃過好幾次緊閉呢,上一任老局長還在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現在大概是荒廢掉了。”翟洪海細細摩挲著那陳舊的幾乎快要腐朽的木頭頂梁,不知道到底是在解釋給誰聽。

“直奔主題吧……”季明澤的耐心似乎並沒有那麼好,方才不小心得出的結論讓他內心更為忐忑,雖說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並且這僅僅只是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

“如果……真的是有內鬼的話,”翟洪海慢慢說道,聲音低到幾乎不像是從嘴唇邊發出來的一般,“他們知道魏先生已經失憶,暫時不會吐露出案件的內幕,但是又要防止他某一天突然想起,所以還是要趕盡殺絕。”

“還有一個疑點……趕盡殺絕在我看來並非他們全部的目的,這次綁架魏宇翰也是,他們並沒有傷害他的兒子,作案的手段以及手法怎麼看都不像縝密的計算過,連我方才抓到的馬仔都不知道具體的細節,只知道他們僱了錢請這些人綁架,因為付款和交貨的地址都是對方擬定的,況且這次還失敗了,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幕後的指使者。”

“嘖……”

案件一直陷入了僵局,這場案子已經四年了,雖然很是關鍵但卻沒有任何進展,翟洪海抓了抓頭髮,煩惱的在小房間裡來回的渡著步子,卻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季明澤獨自一人站在背光的陰影處,看不見表情,而魏延和只在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時候眼神裡露出了光亮的一點,然後又很快的死灰下去。

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如果能水落石出,一定能將本市在行兇作惡的黑道一網打盡,外加還能挖掘出警局裡的內鬼,而這些……要真是全部曝光,肯定上頭會有一條線給一鍋端。

到那個時候,就絕對不是一個人要掉腦袋的問題了。

到底該怎麼辦?如果心中的那杆天平開始有了傾斜的跡象,那麼應該怎麼辦?

季明澤突然想到了自己父親生前對自己說的話,父親……母親……

那天他興高采烈的去學校,還在周圍夥伴中炫耀著自己的父母是多麼稱職而優秀的幹警,結果一個電話,卻從此讓他的生活從天堂跌入到地獄。

他是微笑的看著父母走出門的,結果回到家等來的卻是被人拿著的兩盒冰冷的骨灰。

爸爸……媽媽……

你們認為,我到底能不能成長為你們所公認的驕傲呢?

季明澤的唇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