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堅持,那麼,你好好聽著。第一,周凌陽是身份符合我剛剛的推理,他知道潛艇設計計劃的細節,當然也很可能認識韓追。
第二,他來到德城的時間很可疑,爆炸案一發生他就出現,然後就直接介入了我們的調查,而這段時間並沒有其他軍方高層出現在德城。
第三,sherry在展超衣物上找到了特殊麻醉劑殘留,這種麻醉劑很特殊,sherry說可以透過黑市和直接從國外購買。但是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五鼠的背後還有一個軍方背景的boss,那麼我想有一種渠道比上面兩個更加直接,也就是軍方採購。據我的調查,周凌陽在軍方負責的工作就跟採購軍備有關,那麼很有可能這些麻醉劑就是他搞來的,當然以他的能力弄到這點麻醉劑只能算是小兒科。
而最後,也是我懷疑他最重要的一個理由就是今天白天的那個會議。你還記得嗎?在我們討論破案方向的時候有個人曾經提議讓我們利用破解出來的密碼來引蛇出洞,引出五鼠和圖紙的下落。這個提議是周凌陽提出的,而最希望我們破解密碼的人除了孔雀王還能有誰呢?所以,我猜測,即使周凌陽不是孔雀王,他也一定跟孔雀眼組織有關係。”
包正的話說完了,他靜靜地看著公孫澤,等待著對方的反應。公孫澤的反應有些出乎包正的意料之外,他嚴肅地看著包正,似乎在確定包正剛才說的那些話的認真程度。看著看著,公孫澤突然笑了,他略帶譏諷地對包正說道,“這就是你的推理?包正,我一直以為你雖然破案的時候有些天馬行空,但是起碼還會保持客觀冷靜。之前你跟我說你懷疑凌陽的時候,我並沒有太生氣,因為那個時候你只是懷疑。如果只是懷疑的話,我承認你上面說的那些細節都可以作為懷疑的依據。但是你現在擺明了不是懷疑,你是在定罪,如果要定罪的話,就必須有證據。我不要求你從一開始就拿出確鑿的證據,但是起碼要保證所有的推斷都公平合理,你不覺得你剛才的所謂推理都太過武斷了嗎?!”
“武斷?”包正盯著公孫澤嘴角那抹微笑,問道,“哪裡武斷?”
“你還問我?”公孫澤的音調不由得提高了幾分,他冷然地看著包正,高聲答道,“第一,周凌陽是軍方正式派駐德城協助辦案的特派員,有正式調令,局長親自接待才來到DBI。你依靠這一點來懷疑他沒有任何道理!
第二,你說凌陽認識韓追,這完全是你的推測,而且就算他認識也不能說明是他綁架了韓追,這種推理更是沒有任何依據。
第三,周凌陽可以弄到麻醉劑,其他人也可以弄到麻醉劑,麻醉劑的採購途徑不是隻有一種,這樣的懷疑也站不住腳。
而最可笑的就是你的最後一條,今天上午那個會我也在場,就憑展超當時帶回來的資訊我們就已經知道匪徒對密碼很感興趣,周凌陽不是警察,他會提出破解密碼完全是一個正常人的正常思路,而之後你提出要弄個假的密碼去糊弄對方,周凌陽也沒有提出任何反對。那麼你又怎麼解釋,如果他是孔雀王的話卻不反對我們忽視密碼這條線索呢?”
“這就是他的狡猾之處!我剛才也說過我覺得孔雀王一定會有後手,他不會只憑借一個白玉堂來搞到密碼。他不緊張是因為他有恃無恐!或者他也只是一個棋子而並不是孔雀王本人!”
“包正!你說這些話沒有任何根據,完全都是臆測!”
“公孫澤!你現在非常不冷靜,對周凌陽這個人你的信任太過盲目!”
聽到這句話,公孫澤的臉上表情一凝,他快步走到包正身邊,緊盯著包正的眼睛。包正也不甘示弱,他站起身,回視著公孫澤,兩個人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包正,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能只憑臆測就給別人定罪,拿出證據來給我看,我就相信你。”公孫澤冷冷地說道。
“證據我暫時沒有,”包正的眼底閃過一抹懊惱,“但是我需要提醒你,周凌陽這個人很危險,你不能太相信他,要時刻提防他。以後,DBI內部關於破案的會議不能再讓周凌陽參加。”
“包正,”公孫澤眉頭緊鎖,他盯著包正堅持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無力,“你不覺得你有些過分嗎?周凌陽是軍方派來的人,你不讓他參與破案,總要拿出合理的理由。你問問你自己究竟為什麼要懷疑他,真的是因為你說的那些靠不住的推理,還是你針對的是他這個人?”
“公孫澤,你什麼意思?”包正眉頭一皺,“你是說我假公濟私?”
公孫澤微微冷笑,“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