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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原來這就是雋王爺。

冷玉用手支著頭趴在地上,身子微微側向墨臨淵的方向,聽著他與眾人的對話,腦海中想象著這是怎樣的一個人。

“田大人請起。”他對田縣令微微抬手示意,臉上看不出一絲不悅,“本王此次前來是有事相詢,卻不料誤了大人斷案,還望田大人諒解。”

“王爺客氣,不知下官何事能為王爺效勞?”那田大人偷偷地窺了墨臨淵的表情,心下略略鬆了,諂媚地問道。

“日前得到訊息說,有人拿著本王名下的一張千兩的銀票在這許埠縣城的通寶票號要求兌現,不知此事田大人可是知曉?”

那姓田的尚未答話,只聽“噗通”一聲,一旁的林老爺已改跪為坐,癱在地上軟成一堆。墨臨淵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又繼續對姓田的道:“此為其一,第二件事便是本王託了兩位友人前來此處辦事,豈料兩日前他二人失了音訊,不知田大人可否幫忙找尋?”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田縣令此時方知自己大禍臨頭,卻來不及悔恨自己的貪心,只顧得連聲乞求,“小的有眼無珠,誤會了王爺之友,還請王爺恕罪!”他涕淚縱橫地對一旁不停跟著磕頭的衙役道:“還不快扶二位爺起身!”

“田大人誤會了,我那友人為人正直,又怎會被當做賊人捉來?再說田大人公正廉明,此二人定是罪大惡極才會被打得皮開肉綻,又怎會是本王所尋之人。”

被墨臨淵這麼一說,那田姓縣令當真是啞巴吃黃連,只會一個勁兒地在地上磕頭,嘴裡唸叨著:“下官知罪。”那頭磕在青石板的地上,咚咚作響,不一會兒就見了血。

得了自由的秦箏扶著冷玉來到墨臨淵身旁,有些心虛地看著他,卻不料他根本不看秦箏一眼,只坐在椅上瞧著地上的人磕頭。她又扯扯葉昭青的衣袖,討好地對著他笑笑。葉昭青無奈地搖搖頭,埋怨地瞪了秦箏一眼,俯身在墨臨淵耳邊低語幾句。墨臨淵這才不鹹不淡地開口道:“不知田大人何罪之有啊?”

那縣令此時方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原來那日將秦箏和冷玉二人押入大牢之後,田縣令和師爺發現二人的包袱裡有不少銀票,還有一根青玉手杖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遂叫來那林老爺商議,且不管此二人是否真的是採花賊,都要將他們置於死地,然後奪了這許多錢財。出於謹慎,他派了人先拿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去兌現,想要確定無事之後再將其他的銀票換成現銀,卻沒想到正是這一張銀票將他的陰謀暴露出來,更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惹到了雋王爺。

而如今自己不僅貪了人家的錢,還把這二位祖宗給打了一頓,這下不僅自己烏紗帽不保,便是這條性命,能留多久也還說不準呢。

“既是如此,那謄寫供狀簽字畫押這些事想必田大人比本王要熟悉的多,自己將後面的事交代完了便去找知府大人請罪吧。”

語畢,他將輪椅向後一撤,轉身便要離開,秦箏趕忙上前替他推動輪椅,卻被他用力拂開。眾人都知道墨臨淵此時正在生氣,卻也不好上前相勸,只看著秦箏又再次上前想要推動,又被墨臨淵以兩手握住了輪子,生生止了轉動。

“葉叔,麻煩你推我出去。”

葉昭青對秦箏投以一個安慰的眼神,上前一步推動輪椅離開,秦箏見墨臨淵如此,雖自知理虧卻還是有些不樂意,一瘸一拐地追上兩步,硬是自葉昭青手中搶過輪椅的把手,將他擠到一旁,俯在墨臨淵耳邊小聲道:“我屁股痛,站不住,你就不能借我扶一下嘛!”

說完,她小心地等著墨臨淵的反應,可是他又不說話,一時間有些尷尬,剛要開口再問,聽得他冷冷地道:“還站在這作甚,杵著好看嗎?”

葉、常二人自是不知道秦箏與墨臨淵說了什麼,冷玉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方才葉昭青受了秦箏的示意,與墨臨淵的耳語他也聽得分毫不差。葉昭青與他說的是:“秦箏還傷著呢,不如早些了事。”此時又聽到秦箏對他撒嬌,不禁笑了笑。早有傳聞說雋王府的小姐很是得寵,卻不知原來這雋王爺已經寵她到這般境地。為了她自京城趕來,表面上嚴厲以對,實際上卻是受了一點委屈也要替她討回來。他能夠想象墨臨淵見到秦箏趴在地上撅著屁股捱打時的樣子,怕是恨不得當時便把那縣令亂棍打死的心都有了。

秦箏嘿嘿哂笑著向前走,又想起什麼,突然停了轉身就跑。墨臨淵有些意外地調轉身子,看著秦箏跑回衙門大堂,將那仍然跪在地上的縣令揪著領子提起來,又自他衣服內掏出什麼裝到自己衣袋裡,然後快步返回。瞧著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