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卻絲毫不覺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仍是腆著笑臉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死,只是這救命之恩我該如何報答,不如以身相許可好?”
“滾!!”
秦箏大吼一聲,腳步變換閃出空檔,右膝猛地向上一提,直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冷玉雙手下沉一擋,借力向後彈開。
“真是狠心的丫頭啊。既然不願我以身相許,那……”他嘿嘿笑著,手中不停地轉著玉杖,“我就勉強幫你補了那葫蘆墜子可好?”
沒有料到冷玉會突然將這件事拎出來說,更沒有料到他會突然答應幫忙,但是秦箏的注意力卻被另一件事吸引了。
“你怎麼會知道那是葫蘆墜子?”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過,難道是常大哥告訴他的?可是常大哥那般謹慎之人怎麼會如此不小心呢?
“昨晚與你過招時瞅見的。”冷玉欺身上前,湊在秦箏的耳邊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非得瞪大了眼睛直盯著才能看得清楚。”
不用看也知道,他此時臉上正掛著淫/邪的笑。秦箏自然明白他話中所指,昨夜乍見他光/裸胸膛的邪魅樣子,自己一時間忘了移開目光,當時還私心慶幸他看不見,如今才明白他早已將自己的窘態看了完全,甚至恐怕他昨夜也是故意擺出那放/蕩的模樣來引自己出醜。
“好,既然你答應幫我補墜子,就別再反悔。”秦箏壓下怒火,鎮定道:“我這就去找常大哥,待他找到了另外一半便一同交與你修補。”
“要他去拿另外一半啊?”冷玉作【炫】恍【書】然【網】大悟狀,又懊悔遺憾地說:“哎呀,他一早便去追你了,此時怕是已經上了官道早都走遠……”
啪!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冷玉幸災樂禍的聲音。
“你個死丫頭又打我!”
第八章
今日的永禎朝堂上有些不同於往日的平靜。君非寧端坐於大殿正中的龍椅之上,一手撐在扶手上雕刻的龍頭之上託著腮,另一手輕輕地搭在另一側,指尖在那龍鱗上輕輕彈跳,微微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下方站著兩排大臣,此時都眼觀鼻鼻觀心,生怕弄出一點聲音來引起皇帝的注意,恨不得自己能夠就此站成一尊塑像。只有墨臨淵一如從前,靜靜地坐在一側雙手交疊放於膝上,右手輕輕摩挲著左手的護腕。
“諸位倒是說話啊,平日裡這個那個的吵得朕頭疼,今兒怎麼一個個都不吭聲了?”君非寧等了一會兒,率先打破沉默,成心不讓他們躲過去,“來,從陳大人開始,各位都挨著說說怎麼辦。”
見自己被點到名,陳少鑫雖然有些想不通自己皇上為何要讓自己一個戶部侍郎發表意見,卻也只得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然後清了清嗓子道:“回皇上,臣以為此時天蒼在邊陲之地蠢蠢欲動,正是想要進犯我永禎以獲得糧草物資過冬,我們若是姑息豈不是讓他們蠻人以為我永禎怕了他們?再說雋王爺也曾說過,天蒼乃不毛之地,冬天正是他們戰力最弱的時候,我們更應當藉此機會發兵將之一舉殲滅,永除後患。”
這一番話說下來,朝堂上一片議論聲,隨後又是一片附和聲。君非寧皺著眉頭望著那些穿著各異的官服卻有著同樣論調的臣子,輕蔑地笑出了聲。
“陳大人的意思是,這一仗我永禎不但不應避,反而應該迎上去打?”他笑著問道,“其他幾位大人也是這個意思?”
眾人又小聲議論了幾句,遂有人上前道:“回皇上,臣等皆認為陳大人言之有理。”
君非寧聞言點點頭,又轉而望向一旁的樂禮巖:“樂大人也是這麼認為?”
“回皇上,老臣不懂打仗。”
老狐狸!君非寧在心中恨恨地罵著,臉上卻不表現出來,仍是掛著笑容問:“皇叔認為呢?”
“既然諸位大人都認為這一仗該打,那便打就是了。”墨臨淵仍是低著頭,不緊不慢地說著,只在話說完的時候抬頭看了君非寧一眼,又復垂首而坐。
“既然如此,那朕便好好想想該派誰去做這衝鋒的將軍。退朝。”君非寧將龍袍一撩,自龍椅上起身,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對著大殿下方正躬身行禮的大臣們道:“諸位大人回去都將身子骨好生練練,尤其是陳大人,呆在戶部真是有些委屈了,我永禎國用得著您的地方還多呢。”
語畢,他疾步離開,陳少鑫摸不著頭腦呆在原地,弄不明白皇帝最後扔下的那番話是何用意,待直起腰才發現這殿上的人散的差不多了,只剩墨臨淵正慢慢地搖著輪椅向外行去,趕忙上前行禮。
“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