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糙。
麵粉,糖,鹽這些東西都得細細篩過,糖分的用量也都掌握的恰到好處,就連鹹點心中的芝麻椒鹽,甜點心中的青紅絲這種微不足道的配料都是細細碾過,仔細挑揀過的。只這一項既費工又費力的就沒幾家能做到,更別說那些更加細緻的,把握糖、酥油和麵粉的比例,對火候的掌控,這些不只需要加工者的經驗同樣也需要天賦。
很多點心是虎子在原有基礎上加以改進的,方法只有自己知道,當然他也不吝於告訴沈昕,只可惜沈昕對做點心是完全一竅不通,更是聽都聽不懂。
程珉也曾買回過別家仿製的點心,只一口就能嚐出好壞,不管從原料還是配料都略顯粗糙。吃進嘴裡都是大顆的糖粒,咬下去還能聽到糖被咬碎的聲音,有的芝麻椒鹽的點心裡甚至還有沙子。
水晶柿子糕的出現吸引了食客的目光,也成功的促使沈昕談成了與飛仙居的生意,更是各家爭相模仿的物件,只可惜都做不出那麼透亮討喜的顏色,口感吃起來也略微僵硬。如此一來也算是對虎子手藝的肯定,同樣的東西別人還就真做不出來,所以即使只有普通的點心也絲毫不影響店裡的生意。
樊文華跟程珉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每日都用那個模型練習下針,木頭太硬銀針扎不進去就自己重新做了一個,軟硬程度正好適合下針。醫書、藥典一個個的仔細比對,下針部位跟用藥也反覆推敲,在改進了兩味用藥和穴位後終於要開始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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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定決心要治好虎子的痴病那一天起,沈昕就準備好了足夠的勇氣和絕對的信任,他非常相信
樊文華跟程珉,相信他倆不會有絲毫偏差能輕鬆的治好虎子的病,所以這些天他專心賣點心不過問他倆任何事。只是這些勇氣和信任到了真正要面對的時候還是會變成虛無縹緲看不見也抓不著的空話,又再看到成套的銀針後腿肚子開始發軟,那些如若有絲毫偏差後所產生的負面效果全部在腦子裡呈現,醫者被自己治病救人的工具嚇到,估計他也是第一人。
如果順利的話分七個療程,每個療程五天,治療的進展也都是循序漸進的,前三個療程的治療不會有任何風險,就如同普通的治療一樣。話雖說如此,沈昕的心裡還是沒底,吃了晚飯早早就上床躺著,努力催眠自己,只要睡著了,睡著了就不會再想這些。
虎子端著盤點心跟廚娘做的甜湯進來,輕聲叫著沈昕:“阿昕,睡了嗎?吃點東西了。”
沈昕坐起來,儘管不說還是能從臉上看出他的不安。他是真吃不下又怕不吃虎子會擔心,就隨便往嘴裡填了點東西,虎子一直陪著,這時候不說話比那些胡亂的安慰要強很多。
沈昕拿了本醫書隨便翻翻,上面的字每個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就都不認識了,心不在看什麼都沒有用。沒心思看書也就不白點燈費蠟了,今天可能是他到京城來睡的最早的一天了。
沈昕心裡藏著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算是烙餅都沒他翻得這麼勤的,在他又翻了一次身把背對著虎子後,被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緊懷裡,溫熱的呼吸撲到他的後脖頸上有些癢。沈昕想伸手撓撓,卻在收剛伸到一半的時候被另一雙粗糙的手握住塞回被窩,代替的用大拇指幫他撓只是怎麼越撓越癢了。“阿昕,你睡不著啊。”
聽聲音沒有剛睡醒的鼻音與含糊,沈昕坐起來點亮油燈,虎子的眼睛裡也是一片清明,看來睡不著的不只自己一個人。沈昕重新又躺下,肩頭剛一接觸到床鋪被子馬上就把他整個包裹住,“快蓋好彆著涼了。”
被窩讓沈昕來回的烙餅早就不暖和了,最後一絲熱乎氣也被他起來點燈的時候放跑了,身上有些冰涼被虎子抱進懷裡的時候他還有些抗拒,怕涼著他,不過虎子也根本不允許他抗拒,胳膊一摟腿一夾讓他動也動不了。
人一冷就覺得四肢也跟著僵硬起來,沈昕在虎子懷裡暖著一直暖到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活動自如,額頭也有些薄汗了就讓虎子放
開,虎子卻不放開,掙扎間沈昕停住了,這個這個好像有什麼部位不一樣了。
沈昕心裡是有事才睡不著,虎子是被沈昕翻騰的睡不著,而且翻騰間還會有些無意識的身體接觸,有的地方難免會有異樣。又經過沈昕起來點燈,好不容易把某個部位冷卻掉,沒想到這一掙扎它又精神了。沈昕窘迫,虎子更窘,經過那一次後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清楚了,更何況是經過了那一次後又從豐衣足食跌回青黃不接,這會就像是認識沈昕異樣,那個部位在瘋狂的叫囂。
不用沈昕說,虎子鬆開胳膊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