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想找死麼?
與此同時,裴東來本想伸手去拉蕭狂,但看到蕭狂那挺直的脊樑,最終將伸出的手收回,而是飛快地思索著什麼。
“東來”
陳瑛見狀,試圖說些什麼。
裴東來嘆了口氣:“如果不讓狂哥上場,他會難過的。至於狂哥的安危,陳姐不必擔心,若是狂哥執意要戰,到時我們幫他認輸好了。”
聽到裴東來的話,陳瑛將到嘴邊的話咽回肚子,點了點頭,然後滿是擔憂地看著蕭狂一步步走向比武場。
另外一邊,默克見蕭狂竟然選擇上場迎戰,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冷笑著出列,跟在蕭狂身後走向比武場。
如同之前與默克進行比賽的德國第九邊防大隊隊長萊曼一樣,蕭狂率先走進了比武場。
“怕死的人我見過不少,像你這樣急著送死的,並不多見。”進入比武場,默克罕見地主動開口,像是死神一般,直接宣判了蕭狂的死刑。
話音落下,恐怖的殺意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從默克的身上湧現,他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鎖定著蕭狂,然後邁起腳步,漫步朝著蕭狂走去。
似乎他要和第一場比賽殺死德國第九邊防大隊萊曼一樣,用戲耍的方式斬殺蕭狂!
感受著默克身上湧現的殺意蕭狂只覺得胸口被壓了一座大山,一股無形的壓力令得他身子緊繃如弓,呼吸節奏也被迫打亂。
他咬著牙、握著拳,竭力地挺直脊樑,不屈地迎上默克那漠視的目光,試圖抵抗默克帶給他的壓迫,結果卻覺得有一把鋼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令他渾身上下冰冷刺骨不說,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悄然無息地襲擊他的心神,吞噬著他的戰意,踐踏著他內心那份驕傲!
“啪!啪!啪!”
沉穩的腳步聲不斷地在比武場上響起,默克與蕭狂之間的距離不斷地縮小再縮小!
“吧嗒!吧嗒!吧嗒!”
面對默克的壓迫,豆子大的冷汗不斷地從蕭狂的額頭上滲出,順著他那張寫滿不屈的臉上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
“這個傢伙死定了!”
看到蕭狂冷汗淋漓不說,身子也開始了輕微的顫抖,除了裴東來四人外,幾乎所有人心中湧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吼!!”
彷彿為了回應那些人似的,當默克距離蕭狂只有不到十米的時候,蕭狂突然仰天發出一聲咆哮。
嗯?
隨著蕭狂的咆哮落下,眾人清晰地看到蕭狂似乎消除了對默克的壓迫,身子停止了哆嗦不說,挺得筆直如槍。
“看上去你比我昨天斬殺的那個傢伙強一些,不過你認為這樣就可以抗衡我麼?”
眼看蕭狂徹底抵抗住了自己的壓迫,默克眸子裡閃過一絲驚奇,隨後又恢復了之前的漠視,嘴角勾勒出一道冰冷的笑容,眼中殺機更濃:“遊戲該結束了。”
“我們棄權。”
默克的話音剛落,氣血感應到默克要動手,裴東來連忙大吼一聲。
棄權?!
“唰!”
剎那間,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裴東來,目光中帶著幾分驚訝,似乎他們壓根沒有想到裴東來會這麼做。
而比武場上,聽到裴東來的話後,蕭狂猶如遭到了電擊,身子劇烈一震。
他扭過頭,看向裴東來,清晰地看到,裴東來對著他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蕭狂無力地閉上眼睛,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做決定。
鮮血從蕭狂的嘴角溢位,他沒有在意,而是睜開眼睛,眼圈泛紅地看著對面的默克,緩緩開口,語氣憋屈,聲音嘶啞:“我認輸。”
我認輸。
短短的三個字彷彿用盡了蕭狂的所有力氣,令得他那剛剛挺直的脊樑再次彎下;又像是抽走了他所有的精氣神,他那充滿不甘的眸子黯淡無光,那張堅毅的臉龐慘白如紙。
這是一這份他從未體驗過的恥辱!
如果剛才那句話不是他的兄弟裴東來喊出來的,他寧願戰死也不要承受這份恥辱!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他不能再次違背對兄弟的承諾!
“我不喜歡被人玩弄。”
默克聞言,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意,身子陡然一動!
“你找死!”
氣血感應到默克的舉動,裴東來臉色一變,暴喝一聲,就地一彈,急速射向比武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