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放了孃親!”
這個孩子的出生本就是一個意外,而且從有了這個孩子後,老七的府邸接二連三的出事兒,先是崔鳶離家,接著受傷,然後又是老七被關宗人府,接著流放北疆,所以老七就從未看過這孩子一眼,更不要說共敘天倫了,所以二人之間除了血緣以外,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父子之情”。
被孩子哭鬧的煩了,老七怒不可止,想也沒有想,便抬起一腳將抱著自己大腿的孩子,往旁邊一踹,那孩子只不過三歲的年紀,那裡經得住老七這一腳,跌了好幾個滾兒,一直滾到一旁的草叢裡才停下。
老七這一腳,踹到孩子的背上,所以孩子並沒有受什麼傷,但他明顯被嚇壞了,呆坐在草叢裡久久不發一言,而那名“指使”孩子的婆子,也嚇壞了,趕緊衝進草叢將孩子抱了起來,然後哭天抹地的開始“嚎”了起來。
“我的小王爺啊!我苦命的小主子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沒了娘,爹爹又不愛……”
“好了!”崔鳶實在看不慣這出鬧劇了,她就算對雪珠有天大的仇恨,她也不可能去傷害到一個孩子身上,她走上前,拽住老七的手道:“放了她。”
崔鳶的堅持,讓老七猶豫了,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
“王爺,放了她吧!她是個母親,她若死了,那孩子怎麼辦?”崔鳶這會是用勁兒去拉來老七的手。
雪珠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她大口的喘息了一陣後,接著捂著胃,一陣翻天覆地的咳嗽,彷彿連肺葉都要咳出來一般,待等人稍稍恢復過來,她突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啊!”就在這個局面僵持的時候,突然花園入口處,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卻是那些被困了鶯鶯燕燕們集體的趕了過來,她們嬌啼的朝老七這個方向趕了過來,可是剛走到花園門口,就看見剛才的那一幕,大家都震住了,不敢靠近,卻又甘心離開,所以站在遠處驚呼不已。
“該來的,還是要來!”崔鳶厭惡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女人們,經過剛才那一幕,她心裡已經失去了和她們鬥了斗的興趣,抬起腳步,就準備離開。
老七卻一把拉著她的手道:“別走,爺今日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老七回過頭對著那群女人們道:“你們都跟著爺來,今日爺也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完,老七便不再理會這幫子女人,拉著崔鳶的手,舉步向前走去。
大廳裡
老七居中而坐,他的旁邊坐著臉色仍有些微恙的崔鳶,而下首則站著那群驚慌失措的女人們,沒有人知道老七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不一會兒,得到吩咐的李勇讓下人端上兩個箱子,老七開啟其中一個較小箱子,裡面裝的是一疊疊鎏金名刺,他輕啟嘴唇道:“這裡是我的名帖,上到皇子皇親,下到王公重臣,你們只要願意,我就可以送上名帖,將你們送到他們的府邸!”
老七一言既出,就像油鍋裡滴入一滴水,下面的姬妾們立刻炸開了,老七什麼意思,老七要將她們送人?
這個時代的妻和妾完全是兩個概念,姬妾的地位很低下,不僅可以隨便賣賣,有時為了籠絡人,主人也可以隨意將那些顏色姣好的姬妾,當做禮物用來送人,但是如老七這般,沒有任何原因就打發了姬妾,甚至讓姬妾自由選擇的情況確實從未出現過。
“若是你們不願意去他們的府邸也無妨!”老七說著又開啟了另外一個較大的箱子,箱子一開啟,頓時屋中一片金光閃閃,原來裡面裝的全是黃橙橙的十足成金。
“這裡有足夠多的金條,你們喜歡拿多少,拿多少,你們拿著這些金子若是願意回孃家的,就回孃家,願意投親靠友的就投親靠友,爺差人送你們!”
那些姬妾面面相覷,老七今天的舉動著實怪異,大家不知老七鬧得是哪一齣,所以那些姬妾們心中疑惑不已,卻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老七嘆了一口氣道:“你們不要有疑惑和顧慮,爺說到做到,你們只要踏出這個王府的大門,從此之後,你們生老病死,婚殤嫁娶與我、與福王府再無半點葛,爺保證不會再幹涉你們的生活!”
“王爺,是我們做錯了什麼,你不要我們了嗎?”依蘭不愧是當了三年的家,比一般的姬妾就是多了幾分膽色,她首先站出來問道。
老七深深地看了身後的崔鳶一眼,才搖搖頭道:“你們什麼也沒有做錯,相反這三年來,爺將你們丟在京師裡不聞不問,白白浪費你們的青春年華,是爺有愧於你們,所以,你們若是還有什麼要求,爺只要能辦到的,都會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