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讓人先扶下去,等她醒了再說。”畢竟是修佛之人,太后還存著幾分慈悲之意。
“母后,萬萬不可,她這是真昏還是假昏都尚未清楚,豈能輕饒了她?”皇后不甘的反駁道。
“那你看如何……”太后微微頷首,也覺得皇后的話有些道理。
崔鳶心中一驚,她們該不會殘忍的給自己直接潑冷水喚醒吧!彷彿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天知道,這可是大冬天,若是一盆冷水當頭而下,還不直接凍成冰棒,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還是喚來太醫吧!”皇后道,崔鳶心中一喜,看來她們是很“善良”的嘛!到時候自己就是不醒,以現在的醫術,就算是經驗老道的太醫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吧!
哪知崔鳶欣喜勁兒尚未緩過來,皇后又接著說道:“臣妾聽說,若是用銀針扎虎口和迎香穴,昏迷的人自然可以緩緩醒轉。”皇后將眼光投向昏迷在地的崔鳶身上,聲音柔柔的,不知情的外人聽起來甚至還帶著一些關切的味道,崔鳶這個當事人才明白,什麼叫“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居然真的要拿針來扎自己,看來電視劇也不完全是“純屬虛構”。
醒?還是不醒?崔鳶心裡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若是現在醒來,不是擺明自己是裝昏嗎?到時候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不醒,真的等著太醫拿針來扎自己嗎?崔鳶心中懊惱自己的“昏招”,同時也對那個毫無半點“母儀天下”風範的皇后,表示由衷的鄙視!
算了!豁出去了,扎就扎,流血、流淚,也不能讓人輕視了去,更不能讓這個“無良”皇后看了自己的笑話,崔鳶閉緊雙眼,渾然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決心。
正當崔鳶進退兩難時,門口突然傳來宮女的通傳聲,“十三爺在門口求見太后!”
十三來了!崔鳶心中一陣驚喜,平時和十三的相處的還算不錯,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倒巧了,還沒有傳喚他,他自己倒先找上門了。”皇后掩嘴輕笑道。
“讓他進來!”太后面容一沉,沉吟了一刻方道。
“孫兒給皇祖母,給母后請安!”十三跪下給上首的太后、皇后行禮,卻將目光投轉到了被人扶到一旁長椅上,“昏迷不醒”的崔鳶身上。
“十三來了,賜坐!”太后手一揮,便有人給落座下首的十三恭恭敬敬的端上一杯香茗。
孫子來了就有座位,姐來了就得罰跪,又喊打又喊殺的,真是沒有天理!崔鳶鄙視這種“不公平”待遇。
“不知七嫂那裡衝撞了母后,皇祖母,七哥在兵部一時走不開,讓十三先來給您們陪個罪。”十三站起身來,一掀長衫,再次跪地替崔鳶求情。
“這可不是衝撞不衝撞的事兒,若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本宮和母后都年紀不小了,會和你們這些年輕人計較嗎?可……這會七皇妃卻是將皇家體面都給丟光了!”皇后端起桌上的香茗,慢條斯理的抿上一口,然後輕輕的放下,動作嫻靜得體,若是沒有之前的犀利,還真有些皇后的“雍容華貴”
十三向地一叩首,沒有理會皇后的指責,這句話卻是對著太后說道:“七皇妃未出嫁之前,曾今病的不輕,後來人雖然好了,腦子卻是有些糊塗了,做起事來難免有些疏忽,皇祖母您慈悲為懷,還請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崔鳶汗顏,十三的話雖然是為了給自己脫罪,但恐怕自己這個傻名,怕是一輩子也洗不清了。
太后可能之前對崔鳶的傻名也有所聞,微微的沉吟一會道:“話雖如此,可作為皇妃夜逛青樓之事,若是輕輕的饒過她,皇家的體面如何儲存?”
十三劍眉微微向上一挑,掛上一抹常有的微笑,如桃花三月,衝散了冬季的絲絲寒意,他淡淡的問道:“夜逛青樓?竟有此事!”
皇后疑惑的看了一眼十三,譏諷的冷笑道:“十三竟不知此事?冬月初三,倚鳳閣,十三忘記了,當夜你不是也在場莫?”
十三哥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地上的崔鳶,臉上的笑意更濃“母后真是手眼通天,連十三什麼時候逛窯子,也探查的一清二楚。”
皇后臉色一變,十三這是赤裸裸的諷刺自己了,無論哪朝哪代對於後宮女人插手宮外之事,又或則暗中培養自己勢力都是很忌諱的。
皇后的風度再也維持不住了,皺著眉頭,幽幽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七皇妃行為太過荒唐,就算是有人將此事傳到本宮耳裡,作為後宮之主,出面處理此事也不算為過吧!”
十三爽朗一笑,很光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