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個子本就不高,如今小崔子高高在上居然給了豐言一種壓迫感。
“崔小爺專門候著我,不只是為了幾句表揚的話吧?”豐言笑道。
小崔子往嘴裡咬了一顆(((冰tang)))葫蘆,含含糊糊道:“今兒聽說你慫恿我姐去了?幸虧你小子今天干的不是什麼壞事兒!小爺就不跟你計較,但你要記住了,咱們姐夫不是一般人,這主僕之尊卑還是要分明的!下次要是你敢謀什麼壞心眼,姐姐姐夫仁厚,我小崔子可不是那麼好欺瞞的!”
“這個自然!”豐言忙恭敬而溫順的低頭受教,他知道小崔子算是在警告自己了,雖然對方不過是個小孩,但他的心機,和他的身份,讓豐言是絕不敢將小崔子只當做一般小孩看待的。
小崔子又往嘴裡塞了一顆((冰tang))葫蘆,跳下巨石,甜甜的笑容看上去一如天真爛漫的孩子,扭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吐詞不清的嘀咕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要換做是我姐夫……一準以為我還想吃((冰tang))葫蘆呢!”
小崔子身後依舊跟著默默無言的薛富,這個薛富也是從京師就和李勇他們一起跟著老七來北疆的,他的身手聽說僅次於李勇,但只不過他平時沉默寡言,老七這個“猴子”一般的性子,兩人處在一起的確尷尬,於是就讓他貼身保護崔修文。他這時突然扭過頭來,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用眼神很冷酷的瞟了一眼豐言,卻是“警告”。
豐言靜靜地站在此處,對著小崔子和薛富的背影望了一陣,苦笑不已,難道自己天生就長了一副“奸人奸”的長相嗎?
天地良心,自己還真沒有動什麼歪心思,見慣了“陰狠狡詐”的事兒,自己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豐言咋一遇見老七這種性格“爽朗、大氣”還真的是由衷的想靠近,當初利用老七他們,豐言本來就沒有打算還能留下性命,現在活的滋滋潤潤,老七還能以“自己人”的真心待自己,豐言還是很感動的。
所以對於老七夫妻,豐言只有感恩,而絕無“謀算”之心,可是為什麼大家都會認為自己“別有居心”呢?豐言不解,信步走到一處水潭前,對著水面,開始微微笑,然後豐言自言自語道:“嗯!這笑容的確看著有點陰”
是不是應該這樣笑呢?還是應該這樣,看上去更和諧一點呢!豐言開始一個人對著水面練習“慈善”面容,結果嚇壞了過往的諸多土匪,“陰笑”“奸笑”“歹笑”,豐言怎麼笑,那些土匪們都看的滲著慌,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那些土匪一看見豐言笑,兩腿就開始打顫,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果然不出豐言所料,那些強盜頭子被誅殺的訊息,一傳回他們各自的強盜窩後,所有的山寨都亂成了一團粥,當然為前寨主報仇是必須的,可是在報仇之前總要選出一個帶領大家去報仇的領導人吧!這好像才是最為關鍵的,但,選誰呢?這更關鍵!
二當家說我入寨時間最長,這個寨主該我當!
三當家說我為寨子貢獻最大,這個寨主該我當!
四當家說我是寨主的乾兒子,這個寨主該我當!
五當家、六當家……
依次輪番上陣!天天爭吵不休,都覺得王侯將相豈有種乎,更何況是一個寨主,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大家都有份,爭取爭取吧!
三個和尚沒水喝的故事大家都聽過吧!結果怎麼樣呢?當然是吵成一團大家都沒有水喝!
可是沒有水喝是小事兒,誰來當老大才是大事兒,文鬥解決不了的問題,當然就武鬥了,很快無休無止的爭吵開始變成真刀真槍的械鬥,大家手底下都有一幫子兄弟,誰也不服氣誰,那隻好看誰的拳頭硬了,因此還沒有來得及攻打老七,這些山寨們自己窩裡開始內鬥起來。
當然幾個月過去後,還是有些實力稍稍強大的山寨還是艱難的決出了勝負,開始糾結著殘兵敗將們開始向老七發動了“復仇之旅”。
一邊死離心離德,帶傷作戰的土匪們,一邊是早就磨刀霍霍,佔據天時地利的老七這邊,戰況很快就立見分曉,那些土匪之所以來報仇還不只是為了圖一個名兒,又不是真的像拿著自己的身價性命為一個死翹翹的過氣老大拼命,因此一看情況不對,見風即撤,
可他們想走,也看老七想不想放了,送上門的肉,按照老七雁過拔毛的作風又怎麼會放過了,於是凡是來攻山的土匪們都是有去無回,到最後就連自己的老窩都被端了。
鑑於前幾股土匪的“全軍覆沒”,剩下的土匪們再也不敢提去找老七報仇的傻話了,可是他們不來找老七,那老七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