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裡種種情愛,熱烈絢爛,便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襲來。
林荒冷哼一聲,破滅幻象,鐵血無情,鎮壓情種,知道自己已經練成了種神之法,從此之後,他與許傾城互為爐鼎,只要鎮壓住情種,便是天高海闊,從此了無牽掛,可證無情天道。
“持天心證吾道,大道成矣。”
林荒淡淡說著,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情,大手一揮,聲音洪鐘大呂,如天地法旨,落入血玲瓏等人耳中。
血玲瓏等人靈魂一滯,有些恍惚,關於種神之法的記憶全部被抹除,“我要祭品。一日之內,十萬祭品。否則,死!”
冰冷無情的話語讓血玲瓏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紛紛震驚。
吞寶抓緊郝仁杰的頭髮,“我怎麼覺得林荒好像變了一個人。這聲音,簡直不帶半點人情味,聽得我心裡發毛。”
血玲瓏搖搖頭,渾然不知道自己等人被林荒抹除了一段記憶,揮揮手,“不要說了。林荒已經非人,不要違逆他,否則我們就死定了。”
“你們這些人也是,立刻去尋找祭品,不然就拿你們做祭品。”
血玲瓏手一抖,將六道輪迴圖中的眾人抖落在地,六道輪迴圖瞬間縮小,分化數十道,落在太一晉,天劍侯等人的額頭上,種下禁制。
“可惡,只能屈服了麼?”
太一晉恨得咬牙切齒,怒視血玲瓏,心中一動,忽然道:“傾城呢?你們有誰看到傾城了?”
眾人沉默,搖頭,太一晉腦袋一疼,臉色變化,陰晴不定,看向眾人。
洪人易若有所悟,“我們的記憶少了一段,看來應該與許傾城的消失有關。”
眾人大驚,努力回想,果然想不起許傾城的去向,便是血玲瓏等人也是面色一變,陰晴不定。
“不要想了。林荒既然抹去我們的記憶,顯然是不想讓我們知道這件事情。大家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血玲瓏臉色陰沉,開口道。
“不錯。人為刀殂,我為魚肉。此事不要再提。”洪人易嘆息一聲,有些頹敗。
“不行!我必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必須找到傾城。”太一晉冷哼一聲,不依不撓,目光看向天劍侯,“天劍侯,難道你也要屈服麼?”
天劍侯抱劍在胸,神色平淡,“我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所以無所謂屈服。”
“哼!豎子不足為謀!”太一晉勃然大怒,還要再說些什麼,但卻被吞寶狠狠鞭笞,“要你囂張,繼續囂張啊!再不聽話,立刻拿你做祭品!”
太一晉咬牙切齒,雙目血紅,死死的瞪著吞寶,良久才低下頭,心中悲慼到了極點,但終究還是不願死掉。
許傾城站在高高的山崗上,一身紅衣,絕美傾城,帶著大紅的喜氣,卻無法溫暖她臉上的冰寒。
目光冰冷,看向遠方,林荒的宮殿映在眼中,可以看見無數人如同螻蟻一般沿著宮殿奔走著,為林荒搜尋著祭品。
但這些都不在許傾城的眼中,她的眼中有一座宮殿,可惜看不到林荒。
許傾城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迷惘,掙扎,但很快又變成絕對的冰冷無情,吐出一口鮮血,情種的反噬很強,但她一定可以鎮壓。
這是她的賭注,怎麼可以才一開始就認輸。
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許傾城要遠離這裡,林荒的勢力雖大,但還不可能掌控整個隕神戰場,她要找一個林荒控制不到的地方,靜心修煉,壓制情種。
林荒緩緩睜開眼,目光如電,洞穿虛空無極,看見一抹殘紅消失在眼底,嘆息一聲,低下頭,閉上雙眼。
情種相連,許傾城的目光又如何能逃脫他的感應,甚至在這樣的距離內,他可以感覺到許傾城情種的悸動,反噬。
許傾城高估了自己,想要鎮壓一位大聖的一生種種情愛,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以她現在的修為會很艱難。
林荒倒是容易了許多,畢竟他實力驚天,證道聖位,區區情種,壓制不難。只不過若是離許傾城近了,倒是會有些漣漪波動,但也僅僅如此罷了。
他成神之心堅定,兒女情長,種種情愛痴纏已經化作情種鎮壓,只要不碰,便會不痛,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已經擁有了一顆無情天道之心,持天心證吾道,林荒的氣息越發深邃,宏大,吞吐之間,如威如獄。
摒棄了全部的情感,此刻的林荒已然非人,一切種種,在他心中都變成了理智的計算,細心盤算,定下種種計劃,無悲無喜,無畏無懼,無情無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