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叢林的上方,彎彎的明月在一片滂沱的烏雲下,失去了光芒。天穹中,漆黑如墨的夜色,在狂風中不斷的盤旋著,呼呼作響。
這黑沉沉的世界中,猛然間,一道急促的銀蛇劃破蒼空,緊接著轟隆隆的沉悶的驚雷炸響。墨色下,數滴黃豆大的雨點滴落在地面。
不多時,又伴隨幾道驚雷,幾道暴風,大雨淅瀝瀝的從天而降,打在林間與山路上,噼裡啪啦的響著,山間中迴盪!
狂風暴雨,雷電交加,在這個隱匿於群山中的小村落內,羽衣秀與四名暗部的精英中忍本是打算憩息一下,便連夜趕回木葉,可如今卻不得不在這裡借宿一宿!
一個小時前,羽衣秀在草雉大長老的帶領下,去了草稚一族的祠堂。在那裡,供奉著草稚一族的先輩,並且,有一位精英上忍守護,實力甚強。
狹窄的祠堂,一燈如豆,光線昏冥,幽幽冷冷。慰靈臺後方,供奉著兩柄神劍!羽衣秀從其外形,可判斷是草雉劍,只是具體是那種型別的草雉劍,尚未可知。
來的途中,在曲折的走廊上時,草雉老族長草雉言一就告知了羽衣秀一件事。關於草雉族的鍛造師儘管還存在,可是已沒有能力修復昔年的草雉劍。如今只得作為更替,換上另一柄遠勝於這柄草雉劍的神兵。
刻下,羽衣秀隨草雉老族長草雉言一來祠堂,就是重新選擇一柄更好的草雉劍獻歸還於火之國大名。
直到看見供奉的草雉劍,羽衣秀方才知曉,便是歷代鍛造草雉劍的草稚一族,如今亦只有兩柄草雉劍罷了。其一就是在忍界赫赫有名的天叢雲劍,從未臨世,但每一位好劍之人必知曉其名諱!其二則是步流劍,又名布都御魂,即是實體,卻又能充當靈器!
對於劍,羽衣秀倒是沒有多餘的見解。不過名聲遠播的天叢雲劍,還是讓他第一時間做了選擇。相信,這個任務算是完成了。握著天叢雲劍,他心中暗暗想著。
草雉言一本心上並不想將草雉劍獻給木葉,可如今這個木葉暗部的上忍擺明了態度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他又實在沒有能修復草雉劍的能力,只得出此下策。
其實木葉上忍與幾個暗部成員,草雉言一還真不怕,連同他在內,草稚一族可是有四名上忍,怎麼瞧都有優勢。然而,這些人代表的木葉忍者村,當今第一忍者村!得罪了他們,與得罪木葉是沒有區別的。得罪了木葉,分分鐘都有滅族的危險。
況且,在這個混亂不堪的歲月,忍戰大大小小、時不時爆發,若與忍者大佬木葉牽扯上了關係,哪怕贏得了好感,未來至少便多了一層保證。這樣,便也算是一種心裡安慰。
草雉言一很清楚,草稚一族之所以能在第二次忍戰中倖免,其根本原因便是土之國對火之國的戰爭的主戰場在相鄰草之國的雨之國上,中間由那個名為半神的男子、雨忍村的山椒魚半藏全權掌控,對戰木葉。
而非草之國作為主戰場!若是下一次土之國與火之國交戰,由草之國開始,那麼這片安詳的樂土很可能成為歷史與塵埃。畢竟,這裡距離連線草之國與土之國的那架神無昆橋實在是太近了,極有可能會被戰爭波及!
……
傾盆大雨沖刷著地面,泥漿在雨水中翻滾。在轟雷暴雨下,整棟木屋都像是動盪!
屋子內,羽衣秀很不合群的**於四名暗部忍者之外,坐在窗戶前,摸著這把天叢雲劍,不論是劍鋒上的寒芒,還是劍柄上那蛇紋,都十分耀眼,並越加覺得順手與霸氣,可惜幾日過後,便是別人的物品了,他的心中不無嘆息。
若是……
羽衣秀瞥了一眼正佇立著的四名暗部忍者。若是將他們給坑殺了,並將草稚一族滅族的話,那麼便無人知曉天叢雲劍是草雉老族長草雉言一贈予火之國大名的。有了這個想法後,他的心臟砰砰直跳。自己居然會誕生這種可怕的想法?背脊不禁多了一層冷汗!
“咦——”正在倚窗聽風雨的羽衣秀,這時忽然皺起了眉頭。深深吸了幾口氣,心中越發肯定了。在這泥水中,居然充斥了淡淡的血腥味!
咻!
咻!
咻!
倏然,屋子外,十餘個小黑點在羽衣秀的瞳孔中越放越大。是苦無,十餘把苦無從窗外飛來,夾雜著破空之聲,像是鳥鳴般刺耳,極速接近!
“小心!”羽衣秀閃避過苦無,低沉了喝了一聲。
草忍村的忍者綠色馬甲與護額,十多名忍者將整間屋子給圍住。領頭的是一名上忍,臉龐上正流淌著鮮血,右胸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