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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話打不通,派人也找不到。我正說呢,今天我的軍師再不回來,我就把龍吟集團總公司的牌子砸了。你這位副總經理的助理的軍師不到場,我這公司還搞個麼鬼!

彎兒還不少哩!

火鳳凰抓著一瓶酒站到了門口。

喲!張景春!一段時間不見,越長越漂亮了!豐潤得象個少婦!來來來,代我陪兩杯!

龍吟久招詹必亮不至,覺得臉上被人扇了一耳光。他怨惱地鼓他一眼。拉張景春坐回首座,問,他怎麼回事?

張景春指易丹說:他想要她。

龍吟譏諷地露著怪笑,拍拍張景春的|乳峰,說:人還是實在點,不要以為自己還做得一點事!

龍吟口若懸河,大蹶詞。眾賓客阿諛奉承,大唱頌歌。總之,濤聲依舊。

牆上有兩個大鏡框,一為營業執照,註冊資金八百萬元人民幣。一為結婚喜照。龍吟討了小老婆,胖婆娘離而不分,依然不卸龍妻之職。

隔壁房間的喧鬧之聲,更顯粗礦。這邊擠著三桌。桌上的碟、盤沒有那邊堆得高,但空酒瓶、菸頭紙屑,卻比那邊多出數倍。說這兒是一個垃圾場,一點也不為過。

一連兩個房間都是如此。端菜的女孩一無例外—-滿臉滿身都是油汁爪痕。

四個房間一共有十一桌,這桌酒從上午十點直吃到中午一點。

龍吟說要節約,所有撤下去的菜碟都列入了職工的生活計劃。

沸鼎之下,必有旺火!

詹必亮猛然悟到,倘若火鳳凰發作起來。這把火只怕要燒它個屋塌土焦!疾掃眼望過去,每間房門口,一無例外地立著一個女孩。女孩一無例外地哨探著甘霖的舉動,甘霖倚在樓梯口前的陽臺欄杆上,猶如搭弦之箭,發之在即。

詹必亮疾走向甘霖,耳語道:不能鬧事!守住火鳳凰!

樓梯右邊,第一間房是儲倉,案板上,躺著七、八個半邊豬,每一半少說也有一百五十斤開外。咕咕嘎嘎地叫喚著的,是一蔞一蔞的雞、鴨、鵝、鴿,沿牆而上的,是一箱一箱的酒。案板底下掩面藏羞的是一箱一箱的煙。牆角靜侯戰鼓的,是一封一封的鞭炮、一梱一梱的焰火。頭上,前窗到後窗扯有一根鋼絲繩。繩上掛著數十斤一條的草魚、鯉魚、財魚等等。

這些玩意兒,大約就是龍吟集團從外貿出口到內陸批發零售各個門點的全部經營家當。

第二個房間是配菜室。十數個刀案手在裡面忙碌著。

第三個房間是廚房。廚房中水氣氤氳。看不清是面到底有多少人在忙碌。濃重的油味、辣味、火氣、咳嗽、噴嚏,宛如充脹了的氣球。

嚓嚓的腳步聲、咚咚的刀案聲、噹噹的瓦罐聲、唦唦的碗碟聲,莫不讓人豪情滿懷,鬥志堅定,慷慨赴死,從容就義。更有那吟吟哼哼的男人調、嘻嘻哈哈的女人笑,夾雜著先生的好大好大,小姑娘們的跺腳大罵,真好一幅前程遠大的創業宏圖!

樓下各室,聚集著近百名嘉賓。這是準備赴晚宴的客人。

龍吟小老婆的新房竟然在底樓。房中人擠人人疊人,盡是碰彩的賭徒。嘈雜的人聲壓不下叮叮咚咚的骰子聲和點鈔票的沙沙聲。那熱鬧勁兒,好讓人逸興橫飛。

最後一個房間,是麻將的天地。四桌兒,只看得見抱膀客,覓不到瀟灑角兒的魂影。只聽得見胖婆娘在其中七筒、八萬的嬌聲傲氣,想象不出圍城者面是何顏。似乎這兒的豪客,不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無例外的,都是擁有金山銀海的富翁。豪興歡暢,好不快哉。又好像那裡面是一群餓昏了頭凍瞎了眼的窮鬼,昏天黑地分文必較,冷嘲熱諷纖豪必爭,讓人好難消磨。

卻說張景春入得席來,有如春華吐彩,朝霞染山。龍吟擁在身側,也覺光榮,賓朋看在眼裡,也覺心癢。

張景春媚眼盯住一大膽客,那人坐不住,對龍吟道:龍哥,借我一用,如何?

放你媽的曠!龍吟怒罵一聲。那人不甘,與人交耳,人說:龍老闆何不乘今日之興,放個二百響沖天炮,為我們集團公司開業剪綵!

那人撇撇嘴道:龍老闆還有這個量?

老子不敢?她是什麼人?老子是什麼人?老子放她的開山炮,還是抬她的莊哩!說話間龍吟手一收,張景春乘勢往他懷裡一撲,玉腕一翻,一杯酒潑到他臉上。

龍吟暴怒,揮拳便砸,不料張景春將身一拱,蹭起身來,摳住他腮口,這手去桌上抓一湯碗,這碗湯剛端上來,滿蕩蕩熱氣騰騰。她老實不客氣的往他嘴上一潑,這下,龍吟的面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