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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姐妹身心交瘁,鬥志全無,宣佈佳麗彩轉賣。

娟娟感嘆易家姐妹創業的艱辛,敬仰她們的事業熱情,面對空寂冷落的佳麗彩時裝公司,止不住悲傷的感潮,慨然融資,買下佳麗彩,欲重振旗鼓,再揚易家姐妹的美名。

易丹沉醉於美酒與七彩燈光的懷抱,易珊依然不失其奔放豪爽的個性,周旋於*俊雅的男士之間,瀟灑得如仙如夢。

兩姐妹已宣佈退出蜻蜓湖的競爭,娟娟收購佳麗彩的一千五百萬已被兩姐妹揮霍一空,手頭告急,蜻蜓湖的八棟休閒別墅也貼出拍賣公告,基價一億元。

這就是易丹以退為進之策――日光浴場一戰,讓潛在的對手明白易家姐妹面對眾多強大的競爭對手,已失去競爭蜻蜓湖的鬥志。

洞庭街、潘陽街、勝利街,三街並行,囊括了長江以北、中山大道以南、六度橋以東的大片商業地帶,這兒居民密集,酒樓林立,貨倉大而且多,靜而且交通便利,是外地企業進軍武漢的根據地。

座落於勝利街的黃燦公司倉庫,佔地面積近三萬個平方米,夾道為巷,築酒樓為院,樓房具是老式建築,陳舊,簡陋,樓房不高,一般都在三四層左右,房間陰暗,幽深,讓人愈感到人與人之間的微妙、淡遠――在這各奔前程的商業時代。

黃燦公司的收購站設在東邊樓房的第一二層,第一層有兩個單間,一為行管人員辦公室,一為貨倉,貨倉足有兩百個平方米,內隔一小單間,那是張景春的宿舍,宿舍臨樓梯,樓梯邊是後門,後門外是一個大雜院,院闊五百餘平方,內有浴室,衛生間,還有一個邊坡,邊坡上蓋石棉瓦,下鋪地板膠,室內有十二個鋪位,一張飯桌,還有一些個人購置的酒精爐、煤炭爐、煤氣爐什麼的,鋪上鋪下,床頭床尾,到處是裸身露體的美人刊、瓜子袋、煙盒、酒瓶,還有胡琴、笛子、*手冊、美人彩照等等。

這就是收購站的員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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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共有六個單間,一個會議室,兩間經理辦公室,兩間經理休息室,還有一個錄影室。

收購站的副經理叫高嵐,高嵐原本是經理,不知怎麼被人奪了寶座,氣得他七竅生煙,仗著自己開國有功,門路精,朋友廣,天馬行空,全不把經理放在眼裡,倒是那經理像是做了虧心事,事事讓著他,主動與他磋商行政要事。

但今日這經理也一反常態,似乎對高嵐的忍讓已到極限,兩人翻臉了。

經理叫單人飛,據說很有後臺,家資頗豐,出手闊綽,是個大受女人喜愛的冤大頭,今日拋了狂蜂浪蝶的惡性,守了清規,他守住的這個女孩就是張景春,是他從高嵐手中挖過來的。

收購站油水豐厚,產品俏銷,員工忙得腳不點地,當經理的倒沒事可幹,兩經理一向東飛一向西,各謀各的利,在送貨和提貨的客戶眼中,身為質檢與發貨的張景春儼如經理,在收購站員工眼裡,這兒的經理是身為業務員的韓昌金,韓昌金不但負責與客戶的溝通,市調、催收貨款、開拓新市場等使命,而且決定看員工薪金的高低,這是因兩經理不負責而促使他不得不負起的責任。

收購站還有一個會計,會計叫袁玫,張景春稱她玫姐。玫姐大約四十歲,身材豐潤,身形嬌媚,情懷飽滿,眼風溫柔,走起路來,身姿很有配樂舞蹈的韻律,綻出微笑,只讓人恨不能得她為母親。

玫姐有一個習慣――喜歡效仿阿春的眼風唇形,而且那眼神好像十分留意尋覓一個王起明,媽的,老子要做,就做個王起明。大楊說。他的話引來一陣鬨笑,倒不是因為他才二十幾歲,而是認為他離王起明相去太遠。

大楊是這夥工仔的頭兒,拳頭大,胃口大,淫心大,賊膽大,他不滿意別人的鬨笑。他自信一定能做個王起明,小柳說他愛玫姐愛瘋了,夜夜抱著玫姐的畫像(影印品)入夢,把那畫像尿的一塌糊塗。

他們認為玫姐至多不過二十五歲,所有的人――包括詹必亮,都認為玫姐的年齡不會超過這個數。

詹必亮看過玫姐的畫像,畫像與真人一般,凹凸畢現,纖毫不差,連|乳暈的顏色都配得不辨真偽。

畫像是陶陶畫的,陶陶是業餘畫家,有好幾幅作品參加過全國性藝術大賽,並且獲過大獎,其中有一幅人體畫以四千元的驚人價格被收藏家買走,據說玫姐這幅畫,有人出價一萬八千,陶陶不賣。不是陶陶不賣,是玫姐不賣。

玫姐聽人傳說陶陶畫了一幅她的*畫,惱羞成怒,大嚷著:燒了燒了燒了!但到底沒有真燒,她扣了陶陶一個月工資,作為對她人格侮辱的一種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