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後找個時間好好談談吧。嗯,那位是新來的夥計嗎?
曾姨回望雜工,替他遮掩道說:他蠻老實。姐妹倆互望一眼,跟曾姨道別。曾姨對雜工說:你該把衣服穿好點,放活潑一點,你這樣子很讓人瞧不起。
雜工心中感嘆一聲:這女人!他敬愛的打量著曾姨。曾姨身材很好。臉型很動人,下唇象胖嘟嘟的娃娃一般可愛,眉眼笑像極溫柔、綿甜,是一個典型的良家婦女形象。
賓客的會議式餐宴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此時已經結束,輪到釣客入席了。易丹易珊在這些人中周旋得有些累了。準確的說,是心灰意懶了。求賢之心讓她倆有挖角的氣魄,只可惜那些良才都有些留戀既得的飯碗,而她們所需要的則是不以成敗榮辱為念,以事業為人生的那種敢拼敢搏的進取型人才。
負有仿賢使命的三十餘名臨時服務員,也沒有一個讓人振奮的訊息來報。讓易珊很是氣餒。她扯動一下嘴角,瞥一眼易丹,幽幽的說:精心設下的這個竣工慶典,從求賢方面來說算是白費心機。
至少在度量各方實力方面,我們不是全盤該輸。易丹接著說:遺憾的是,我們只能摸清吳三桂的意圖,卻搞不清清兵是誰。
易珊靈思一動,說道:我們才二十來歲,正是任信的年代。我們擁有龐大的家業作靠山,有屬於自己的事業。我們沒有社會基礎,也沒有智囊團,所以我們作事總不免狂浪。
易丹明眸一亮,接道:你是說,我們不妨以一種輕狂自負的形象,來麻痺對手?
易珊嬌媚的一笑。易丹綻一個微笑,說:與其讓對手躲在暗處算計我們,不如讓他們跳出來互相殘鬥,我們再乘機而為。
倆姐妹悄言低語,向一個哨棚走去。易珊有事兒,想去那兒方便。兩人低語喃喃,腳步也輕,竟沒有驚動哨棚中的人。倆姐妹咋一見那人,悚然止步,易珊只差沒有驚叫起來。
哨棚裡面背門坐著那位新來的雜工。他面前地上放著盛燒全鯉的特大條盤。這是從賓客席上撒下來的殘菜,雜工捧著一顆鯉魚頭,揭開頭蓋,用嘴吸盡魚腦,丟開魚頭,又拿起另一個。他腳邊已經丟著五個開了頭蓋的魚頭。
易珊訝然瞠目,心說這人只怕會敲骨吸髓!
果真是這樣。雜工丟開最後一個吸盡魚腦的魚頭,抓起那幾米長,竹竿粗的脊骨,一節節的掰斷,爾後嘬起嘴去吸脊髓。易珊終於禁不住驚叫一聲:我的媽也!
雜工聞聲猛一回頭,立即驚跳起來,慌里慌張的把一雙滿是油汙的髒手在衣服上亂揩。易丹略一皺眉,止住易珊,朝雜工笑道:人說會養生的享用龍髓,貪口的只好爭吃魚肉,師付你真會養生。易珊思路急轉,立即說道:打攪師付用餐,不好意思,你慢慢享用吧。
倆姐妹轉身,走不多遠,易珊回望一眼尚愣愣的站在哨棚中發呆的雜工,問易丹:你怎麼回事?易丹左右顧盼著盤龍踞虎,十分肯定的說:一個準備搏鬥的人,才會不擇時機的填充自己的肚皮,補充精力。
易珊說:看得出,這人歷盡磨難,而且餓了很久。但他有什麼理由準備搏鬥呢。
易丹望住易珊:也許他已看出這蜻蜓湖活躍著一股風暴。有可能他已預感到,有人會需要他做點什麼。
而戰鬥的激|情就促使他首先調養好自已的體力。易珊訝異的望住她姐姐:你發現了什麼?
易丹說:你乾姐看人不會走眼。我們的眼光可能盯錯了方向。易珊倏地回望哨棚一眼,急急的問:怎麼操作他?易丹干脆地說:讓他引爆蜻蜓湖這個悶罐子!
倆姐妹合計一番之後,易丹找到易家園,不經意的問:大哥認為,誰對蜻蜓湖的野心最大?易家園隨口答道:龍叔。易丹再問:龍叔圖謀我們的產業?易家園懶慵慵地吐出半句話:都說我四妹被龍叔*了…,易丹沉吟道:大哥的憂慮在於龍叔和四妹之間可能有點不好說的事?易家園搖頭無語
易丹確信龍吟是易家園的最大憂慮,那麼這是不是說明他背後沒有“清兵”呢?以大哥的心性,必不至於做出有愧於易家兄妹的事,但是――易丹在心中說大哥,今天只好讓你傷心了。
易珊蹦過來,問:大哥說我跟龍叔什麼話?
易丹不語,背轉身去,易珊正衝易家園發問,突見易家發衝過來,朝易珊冷笑道:你想要蜻蜓湖,拿過去就完了,何必到處安盯子?易珊訝然怒道:誰安盯子?隨易家發跑過來的馬仔指控道:龍吟安的盯子,那個新來的工仔。我認得他,他是龍吟的哥兒。
易家發冷然說道:我說嘛,向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