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培訓中心會來人支援。”
薄利明的助手立刻反應過來:“不需要支援,薄線您不是已經控制了一切嗎?”
秦菜慢條斯理地從自己隨身的小包裡取了一點菜油。然後她傾身,右手五指在對方受傷的小腿腿骨上按捏。
對方不知道到她的用意,嚇得幾乎蜷成一團。油符裡有捏骨的法術,秦菜很快替他把碎裂的骨頭捏好。薄利明的助手叫李天河,他縮縮腿,猛然發現方才的劇痛竟然已經完全消失了。
秦菜站起身去洗手,外面培訓中心的人到了。
她雖然表面鎮定,但還是擔心李天河不合作。所以五行屍並沒有走遠。
但是李天河明顯比她想象中膽小,他很快應付了兩個守望者。兩個守望者見到鑽進薄利明身體裡的秦菜,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問了幾句話也就離開了。
秦菜心下鬆了口氣,面上仍不動聲色。李天河這時候不知道怎麼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秦菜望定他:“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從此以後,不要出現我面前。”
李天河如蒙大赦:“謝謝,謝謝。”
他飛一般地逃走了,秦菜坐在三線線長的座位上,突然發覺自己轉了個圈,又回到起點了。
她沒有時間感慨,當下把薄利明的記憶魄找出來,慢慢讀。
星期一,早上十點。
秦菜在辦公室裡糾結――是直接把談笑辭了呢,還是操控薄利明控制三線呢?
三線依然是六個組,每個組五個組員+一名組長+一名守望者。總部有兩名接待,線長助理本來是兩個,薄利明自己帶了兩個,加上談笑就是三個。秦菜把李天河弄走了,這時候就只剩下兩個了。
還有一個外聯,薄利明沒怎麼變動職位,但幾乎換了原先通陽子用的所有人。這也難怪阿紫要重新出去找工作了。
秦菜正在疏理這些關係,突然辦公室外有人敲門。
“進來。”秦菜轉著筆,正考慮呢,外面進來的居然是談笑。他在薄利明面前顯然比在秦菜面前職業得多。這時候抱了一摞檔案進來:“薄線,這是上個月總部和六個小組的採購單,這是下個月的預算,請您過目一下。”
秦菜一本正經地把單據都接過來,每一筆單據都整理得當。秦菜還是板著臉:“怎麼現在才拿過來?今天都二號了。”
這話要是換了上司問秦菜,秦菜肯定要罵娘――昨天不是星期天嘛。可談笑不愧是談笑,他仍然面帶得體的微笑:“前幾天您太忙了,我怕抽不時間注意這些事。”
秦菜有心捉弄他:“你很體貼嘛,談助理。”
談笑微滯:“應該的。”
秦菜將檔案簽好,趁談笑伸手來接的時候,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談笑臉上的微笑突然就凝固了,他不著痕跡地抽回手:“薄線,還有下個月的預算。”
秦菜筆尖幾轉,就是不簽字:“你做了我的助理,也有一陣了,為什麼就學不會識相一點呢?”
這算是非常明白的暗示了,談笑表情都扭曲了:“薄線,沒有什麼問題的話請您簽字。”
秦菜暗地裡幾乎笑破了肚皮,面上還是保持著嚴肅:“我對你的意思,你真不明白?”她伸手在談笑手背上捏了一下,談笑都快暴走了,但他涵養是真的好,還忍著:“薄線,請簽字。”
秦菜簽完字,談笑拿過預算,幾乎落荒而逃。
等到他關上辦公室的門,秦菜就趴在辦公桌上笑得直不起腰。
可是沒多久,秦菜就笑不出來了。
十點半的時候,薄利明的另一個助理進來了。她豐-乳蜂腰,這時候徑自往秦菜腿上一坐,濃烈的香水味比蚊香還兇猛。
秦菜笑不出來了,她倒是從薄利明的記憶魄裡讀到過這女人。她叫趙安雅,是薄利明的助理兼女朋友
“你昨晚怎麼又沒回家?”趙安雅在秦菜腿上蹭了蹭,聲音嫩得似乎能掐出水來。秦菜很無奈:“那邊有椅子。”
趙安雅立刻就不滿了:“哎喲,薄爺今天對人家好冷淡喔。”秦菜還沒說話,她突然兩手圈住秦菜的脖子,“說!昨晚跟哪個狐狸精鬼混了?”
秦菜心裡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果然調戲談笑,這就遭報應了嗎?
她望著正一臉不依在撒嬌的趙安雅,拼著犧牲一身搖搖欲墜的雞皮疙瘩,柔聲哄:“哪有的事,昨晚一直在加班,李天河知道的。”
趙安雅長得其實不賴,一張瓜子臉,兩隻眼睛水汪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