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雙臂抱在他的頸項求以緩解……片刻之後,他才把我撂在榻上,裹了一床被子在身上,全身力氣均已散盡,動也動彈不得,腦袋裡模糊一片。
日上三竿,我才從被衾裡爬起來,身體像被車輪碾過一樣痠疼不止,低頭一瞅,胸前、肩上被咬噬過的地方皆成了青紫色,摸來枕下的菱花鏡,一照之下頸側也是烏青一片,還讓我怎麼見人!
“王妃,奴婢侍候您洗盥吧!”
冷不防落雁掀簾子進來,她身後的侍女端著銅盆、面膏、香胰等物,我連忙用被子把身子裹住,要是被她們看到那此傷,不被笑死才怪!
“你們放下東西都出去!”落雁終究是跟了我這麼多年,大概是看出了什麼?趕走了眾人,緩緩坐在我身邊,凝眉道:“王妃,出什麼事兒了?奴婢昨晚在收拾浴池時,發現……發現……!”
“你看!”我把被子拉下來,身上的傷痕立刻綻露無遺,淚水潸然而落。
“奴婢去拿藥膏!”落雁大驚失色。
“不用了!你幫我找套衣服,領子要高一些!”我阻止了落雁,他不肯原諒我,說不定今晚又是傷痕累累,縱使塗了藥也沒用,先遮住不讓人看見為止。
“現在這麼熱,領子高一點……!”落雁遲疑了一下,“奴婢馬上去!”
這季節的衣衫能什麼高領,除非穿胡服,落雁找來的是一套翠色柳絲高腰裙,配了月白色的帔帛,又把反綰髻向下留了一些,才把脖子後一大塊烏青遮住,胸前微露的部分則用了幾串珍珠項鍊擋著,總算收拾妥當,臉色卻十分憔悴,又敷了些許的花粉、胭脂。
“王妃,要擺飯嗎?已經快午時了!”紫燕掀簾子進來,閉月出嫁後,我又挑了她上來服侍。
“殿下用過了嗎?”我轉身尋問紫燕。
“回王妃,紫珠閣那邊還沒有傳午飯呢!”紫燕低聲道。
“擺到那裡去吧!”他一刻不肯原諒,我就忐忑不安,不管用什麼機會,總要求得他的諒解,讓他相信我。
紫珠閣的外的牡丹早已經開罷,此時換成了一簇簇的薔薇,嬌豔動人,芳香四溢。淺青色的紗幕後是一張案几,他倚著隱囊在看書,果然是沒有用飯,我讓落雁她們把精心準備的菜餚擺上去,又示意她們摒退。
“三郎,怎麼不吃飯?不餓嗎?”我跪坐在他的身邊,用銀箸夾了一塊他最喜歡的魚炙,“這是用的比目魚,你喜歡的!”
他放下書又看了我一眼,還是把銀箸上的魚片含在了嘴裡,細細品味著,“還不錯!”
“你肯原諒我?”一顆忽上忽下,跳動不止,扔下銀箸,一頭紮在他的懷裡,是淡淡的零陵香味道,還是那件熟悉的,暗紫色掐金線的袍子,“三郎,你真的原諒我?”
“我有那麼小氣嗎?”他輕輕將我扶起,笑意淺淺道:“吃飯吧!”
見他一笑,終於放了心!十年一晃而逝,看他一如初見時的模樣,精緻的五官如璞玉雕刻,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柔情逸態,魅於語言。心情好了起來,飯也多吃了幾口。
飯罷又吃了茶,拉著他的衣袖閒聊起來,“怎麼不見仁兒他們?你陪我去看看!”
“不必了!孩子們都到高陽妹妹的別業玩兒去了!別幾天才回來!”他轉過身子,托起我的臉龐,凝視著:“可兒!你是越來越有韻味了!讓人一看,未免心神繚亂!”
這是褒還是諷呀?我還沒想清楚,就被他橫抱起來撂在案几上,幸好紫珠閣裡再也閒雜人等。
“三郎,你要幹什麼?”我暗道不好,青天白日,他不會胡來吧!
“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會讓人心神難寧!”說著說著,他驀地扯開了我的衣襟,又拉下抹臉,在兩處豐盈之上玩味著,手指不斷揉捏嬌紅的蕊珠,笑道:“昨夜用勁兒大了!青一片,紫一片,好讓人心疼!”
“三郎,不要再戲弄我了!” 兩隻手緊握著案几的邊緣,除了落淚,一動不敢動,生怕他惱。
“不是戲弄,是真的!”
他將我的長裙拉高,扯下細絲的綾質褻褲扔在一邊,身體立即湊進我的雙腿之間,案几窄小僅能容身,雙腿被他懸空分開,僅有的一線羞澀全暴露在他眼底。
“三郎,不要!昨晚好痛,我真的經不起再一次了!”
想想昨天就害怕,他一次接一次的索取,讓我心有餘悸,身子又瑟縮起來。
“告訴我哪裡痛,我會輕一點兒?”他嘴角帶著一抹壞笑,雙手已經託在了我的腿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