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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蘭因寺,已經是兩天後。
阿九推開寺門,看到院中打坐的空相,哇哇叫著撲了過去。
空相看到小徒弟回來也是又驚又喜,素來不善言辭的他只得拍著阿九的後背以示安慰。
兩師徒重聚甚是歡喜,相擁半天才看到門口的聞人楚。
空相看到他怔了下,“請問這位施主是……”
阿九拉著聞人楚走過來,“師傅,這就是我哥哥!”
聞人楚微微點頭,“大師好,我叫聞人楚。”
空相面容複雜的注視著他,阿九打量一圈,急道:“師傅,師兄呢?”
空相嘆氣,“恐怕又去後山了,自從你走後,他整個人性情大變,連我的話也不聽,整天在外混不見人影。”
“師傅,你幫哥哥找點吃的,我要去找師兄!”
空相看他腳步匆忙便道:“小心些,怎麼還是慌慌張張的性子!”
言罷轉身對聞人楚道:“施主請隨我來。”
這山頂的蘭因寺也不知是何人所建,看似飽經風霜,卻依舊保持著輝煌的大寺院境象。
聞人楚跟著他走幾步,忽聽空相發出一聲長嘆,便問:“大師因何事感慨?”
空相負手道:“實不相瞞,昨日閒來我卜上一卦,竟然是大凶之兆……今日阿九就回來了,我這心裡實在是不安的很。”
聞人楚道:“命由天定,事在人為,大師乃是方外之人,應當比常人更明白此理才是。”
空相腳步頓了頓,沉聲道:“我的這兩個徒弟有同胞之緣,卻無手足之福。一個天真無暇,一個執著痴傻,如果將來讓他們分開,我實在是餘心不忍哪。”
聞人楚聽他話中有話,才要開口詢問卻見空相擺手,“施主不必多問,稍後自會明瞭。”
這青誠山倒是如傳說中一樣靈氣四溢的仙山,這隱居的老和尚卻句句玄機惹人生疑,再聯想起阿九說起過的聖華,聞人楚不禁微微皺眉。
阿九穿過後院,來到記憶中熟悉的後山,只見一個身著藍色僧袍的人正背對著他孤獨的坐在懸崖邊。
或許是因為太久未見,阿九竟然覺得這樣的師兄既可憐又陌生,完全不似曾經嘻笑宴宴的樣子。
“師兄!”阿九壓著聲音叫,懸崖邊實在是太危險了,不敢高聲喊怕到他。
聖華轉過臉,狹長的狐狸眼睛衝他微微彎起,“阿九,你回來啦!”
阿九鼻子酸酸的,伸出手去拉他,“師兄,你別坐在那裡,危險。”
聖華神情自若的站起身,走過來緊緊抱住他,“阿九,我好想你。”
阿九回抱他,鼻尖貼在他的胸口貪婪的嗅著那股熟悉的味道,“我也好想你。”
“阿九長高了呢,”聖華用手比在他頭頂,“快要跟我一樣高了。”
阿九靦腆的笑笑,還是跟之前一樣容易害羞,他眼睛閃了閃,突然亮了起來,“師兄,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聖華道:“你找到你哥哥啦?”
“呀,師兄你怎麼一下子就猜到了,真厲害!”
“阿九,”聖華摟住他,“我不想見你哥哥,我只想跟你多呆一會兒。”
阿九有些失望,不過隨即又開心起來,“好啊,師兄我好多事要告訴你。山下跟你說的一樣漂亮呢,我去學燒菜,還專門拜了師父呢。她長的很漂亮,菜又燒的好吃,而且對我特別好……”
兩人一起在石頭上坐下來,聖華微笑著聽阿九興致勃勃的說著下山的經歷。
末了阿九將枕著他的腿道:“山下什麼都好,就是沒有師傅跟師兄,有好幾次,我都想你們到快哭啦。師兄,你怎麼不說話呢?”
記得以前聖華是很能說的,經常口若懸河侃侃而談,什麼事都能形容得繪聲繪色。
聖華捏著他的耳垂道:“我現在只想聽你說話,你說想我想的快要哭了,是真的麼?”
阿九臉頰微微泛紅,“真的,我剛下山那會兒,真的哭了。晚上埋在被窩裡,除了我自己誰都不知道。”
聖華揚起嘴角,總算露出些往昔的痞氣,“來,這麼久沒見,讓師兄親親。”
阿九這次沒有躲,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把嘴唇湊過來。
聖華在他軟軟的嘴唇上貼了會兒,好奇的問:“這次為什麼這麼乖?”
阿九玩著他的手指,道:“我跟哥哥也親過,很好玩。”
“阿九,”聖華眼神一黯,想說什麼又給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