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自己選了謝歲辰,一點猶豫都沒有。
實在是危險的訊號。
謝歲辰卻不知其中內·幕,兩人地鐵站告別。
謝歲辰:“還有其他的傢俱,有空你再陪我來看好不好?”
柏以凡猶豫:“有空的吧。其實你品味很好,選什麼都好看。”
想想又補充:“除了書架。”
跌死之前為了新書架樣式,兩人可是幹過一架的,咳咳。
謝歲辰:“那還是等你有空的吧。”
然而下面都沒有空。
晚上集中開會,輔導員出現,大家一起選班幹。
當然是競選。
柏以凡對班乾沒興趣,只等著社團和學生會招新。他四下看看,倒是想起不少同學的名字來,還能說出幾個人日後的事情——學生會主席、交流生、影視編劇和系草。
不過柏以凡跌死之前那次,大學前半段忙著家裡的事情和考試不掛科,後半段忙著賺錢攢學費和考試不掛科。他和班級裡的人大多沒深交。
現在倒是抱著一切隨緣的心態了。
選好班幹,第二天開始軍訓。
大學軍訓比高中軍訓更嚴格,而且週末不放假。白天曬太陽,晚上學校紀校規,所有時間都是滿的。
難得有晚上不學校規了,大家排排坐,看學長學姐表演——迎新生晚會。
節目一般,身邊男生開始點評同班的女生。睡在柏以凡上鋪的兄弟——大黃卻對臺上的學姐一見鍾情,籌劃要去寫情書。
眾人立刻出謀劃策,各個都是活諸葛,才高八斗,爭論起情書字詞句來。
柏以凡耳朵生繭,莫名其妙想唱歌。
這時身邊的人問柏以凡:“柏以凡,你覺得怎麼寫好?”
柏以凡機械地轉臉:“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小螃蟹。”
眾人:……
柏以凡知道自己魔怔了,在家時一個暑假不見謝歲辰也沒什麼。現在卻是煎熬。
大概軍訓走正步太無聊,讓他的腦子太閒了。柏以凡只好拿出從前高中軍訓的法子,背書背菜譜背傢俱。
晚上回去,柏以凡腦子裡全是傢俱樣式,上鋪的大黃腦子裡卻全是情詩。
大黃其實也是牛人,風流才子酸翻天,背過情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
於是大半夜,大黃對月吟詩:“最是那溫油的一瞥。”
眾人:……
大家不管他發痴。
大黃得不到相應很寂寞。
柏以凡滿含同情,提起球鞋:“讓人魂飛魄也散。”
大黃:……
大家全樂了,大黃內心苦悶。
柏以凡去安慰:“大黃別見怪,我不會寫詩。”
大黃不放棄:“因為我心裡唯一的詩,是她滴名字。”
眾人全起鬨,讓大黃趕緊記下,遞給學姐去。
好兄弟講義氣,1床貢獻信紙,2床拿出紙鋼筆,3床衝下樓去小店買信封。
奈何大黃字太醜,柏以凡被趕鴨子上架,端坐在書桌前,提起筆。
柏以凡寫酸話。
白紙黑字:自見你,再不會吟詩,因為我心裡唯一的詩,是你的名字——訁
大黃嚎:“唉唉唉,柏以凡你幹嘛,這是個什麼字?我家女神姓穆!”
柏以凡:……
柏以凡把“丶”改成“丿”,一橫拉長,又改了連筆。“訁”變成“禾”,寫了別人的名字。
這時手機響了,柏以凡扔了筆跑去找手機。
☆、第162章
大黃抱肩酸溜溜:“有物件的人就是不一樣,每天不是打電話就是發簡訊,膩歪。”
然而來電不是謝歲辰。
柏以凡用事實打臉,大聲:“媽!”
大黃:……
全宿舍自動消音。
柏媽打電話來問柏以凡生活近況,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軍訓累不累,和大家相處怎麼樣。
柏以凡例行彙報沒一點不耐煩,轉而問了柏爸柏媽在家怎麼樣。
柏媽:“你爸天天和狗玩兒,挺好。”
柏以凡:……
柏媽最後重點問了柏以凡國慶回家不回家。
柏以凡:“回。”
柏媽挺高興。
柏以凡掛了電話,開始盤算買票了,s市的汽車車票可以提前一個星期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