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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更強大。

這段時間裡,發生太多事情了。回鶻與沙民大破犬戎西關;大燕重創狼王於草原南疆;柴措答塔派去討伐鳳凰城的雄兵還未打通南理西疆便全軍覆沒;回鶻先破吐蕃天關,又長驅直入攻佔仁喀,掌握主動陷遠道而來、打算佔便宜的燕人大軍於被動中;燕人滅掉南理,忽遭生番反噬,還有……燕皇帝景泰的瘋子做法!

自從攻克仁喀,謝木謝爾的大軍就佔盡了上風。

雖然高原上還有不少藩主,在他們手中掌握著或多或少的武力,但已經變成一盤散沙不足為慮,至於來自大燕的遠征軍就更加狼狽了,為了自保不僅捨去前鋒拖住回鶻人,還被迫去和附近藩主搶地盤。這樣好的局面謝木謝爾當然不會放過,大軍頻頻出動,努力保持打擊,壓得燕人緩不過氣來,同時回鶻人努力尋找機會逼迫燕人拉出隊伍來決戰。

不過燕軍的元帥周景也不同凡響,對自家陷落的小股隊伍甚至不聞不問,始終儲存著主力,不和回鶻人做正面接觸……直到此刻,燕人援軍抵達。

優劣之勢轉眼逆轉。

不知不覺裡,滿滿一碗羅布茶被喝得只剩碗底,謝木謝爾一仰頭,連殘汁待茶葉一股腦倒進嘴巴里,咀嚼著滿嘴苦澀,他放下金碗,抬眼望向屋中分列兩旁的眾將:“有什麼想法,說來聽。”

回鶻人禮法簡單,說話就是說話,不隱瞞、不措辭、也沒有下屬對上級那些虛禮,左列首將直接開口:“不要打,我們跑,現在還來得及,第一路燕人軍一直被我們打壓、第二路燕人軍剛剛才到立足未穩,想要咬我們的屁股不是件容易事。”

不等謝木謝爾開口,右列首將就搖頭反駁:“走不得。此間是高原。”

左首將眉頭大皺:“你說的啥意思?”

吐蕃話說得很流利,可右列首將的長相卻帶有明顯的漢人特徵,不用問,他和阿夏一樣,是土生土長的回鶻兒沒錯,但家族中混有漢人血統。所以此人說話也比著普通回鶻兒要講究些:“我軍便如神鷹,前後兩路燕軍仿若黑雕,若在其他地方,我們遭遇這兩頭惡鳥,或可考慮暫作撤退以圖後算,憑它們現在的狀況想追我們很難。可是莫忘了,我們這頭神鷹現在不是翱翔在自己的天空,而是闖進了烏鴉的地盤。”

“附近的藩主,就是大大小小的烏鴉,以前不足為慮,它們沒了頭鳥,不敢和我們作對,更不敢來主動襲擊我們。但是如今,兩頭黑雕來了,烏鴉們也就開始躁動了,此刻它們應該還不敢做什麼,但所有的烏鴉都在拭目以待,等著我們爭鬥、也等著落井下石。”

“現在我們若走,不止黑雕會追,烏鴉們也會立刻群起而攻……我們不怕烏鴉,但烏鴉的的確確會拖慢我們撤退的速度,會被黑貂追上來。之前第一路燕軍陷入被動卻不撤軍,固然是我們準備充分、讓他們不敢回頭逃走,但其中也有烏鴉的原因在內。”

大軍到時,藩主不足為慮;大軍撤退時,藩主多半會跳出來找麻煩、佔便宜了。

又是鷹又是雕又是烏鴉的,各種鳥彷彿從右首將的話裡飛了出來,繞著眾將眼前亂轉,還好道理比較簡單,大家暈則暈矣,不過總算還是能明白他的意思。

主張撤退的左首將還有話說,對方的意見明確,他又何嘗沒有自己的道理,燕人的援軍是北方兵,剛剛打過草原戰役,既是精兵且士氣正旺,何況燕人兩路雄兵加在一起,規模遠勝回鶻大軍,以現在的狀況真要擺出架勢開戰,回鶻人幾乎沒有勝算。

眼下盤踞在仁喀附近的回鶻遠征軍,差不多是大漠全境的五成兵力,國內剩下的兵力維持地方都吃力,幾乎沒有再增援的可能了。而他們真要是被燕軍剿滅了,回鶻也會根基動搖、距離亡國不遠了。

各有各的主張,回鶻兒的爭論很快就變成了罵罵咧咧的爭吵,直到謝木謝爾敲了敲桌子,眾人才收聲閉嘴,把目光投向主帥。

謝木謝爾慢條斯理:“我有兩個道理,你們聽一聽。一在國家大義,這座聖城、這附近的疆域,是我們大漠戰士用性命打下來的,既然打下來了,它就是回鶻人的地盤、是大可汗的疆土。”

著,他伸手向著外面一指,仁喀城中,他手指方向是回鶻人剛剛建立不久的聖火祭壇,其中熊熊火焰翻卷升騰日夜不息,這是回鶻人佔地的象徵之一,火焰到處便是他們的土地。

“軍人守土有責,將士護持聖火有責,”謝木謝爾表明了態度:“回鶻的地盤,誰想要誰就得死。大漠的聖火,誰想撲滅,我們就殺誰。”

“另外一個道理則在我個人,大可汗恩封我為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