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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異。

經過城門,國師暫時駐足,望向城中神山,腹語帶笑:“總算是到地方了。”

稻草一曬:“博結引著我們繞來繞去,最後還不是要讓我們來仁喀。”

國師側頭看了他一眼:“怎麼,覺得他小氣?”

稻草應道:“他本來就小氣,還用我覺得麼?堂堂高原君王、密宗佛主,做出來的事情全無風度可言。”

“他讓我們兜圈子,用意何在呢?”國師淡淡問道。

稻草想也不想,直接應道:“殺您的威風。”

國師再問:“博結這麼做,於我有什麼害處?對他有什麼好處?”

稻草聳了聳肩膀:“國師還是國師,天下第一高手仍是天下第一個高手,於您沒有半點損失,於博結也沒有半點好處,反倒是顯出了他的小氣,徒惹人恥笑。”

燕頂笑了起來:“好傢伙,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有些覺得,吐蕃的大活佛莫不是個傻子吧?做出的事情既不傷敵也不利己,平白給自己惹來個小氣的壞名聲……”

稻草能聽得懂燕頂的語氣,立刻收斂了一貫的懶散,始終遊散的目光也變得清晰明亮,鄭重道:“弟子愚鈍,請師伯賜教。”

國師獨手一擺,繼續笑道:“不用那麼認真,自己人之間的閒聊天罷了,平時你師父也這麼正經麼?”

稻草也笑了:“那倒不是,師父兇起來誰都受不了,但平時都隨和得很,不怎麼正經…不是不正經…咳”

腹語沉悶而大笑響亮,惹得行人側目,燕頂卻一改平日裡的低調神秘,大笑不改直到心懷舒暢才告收聲,跟著他忽然轉身面對神山的方向,雙膝跪倒以侍佛之禮匍匐大拜。

而街上的許多吐蕃行人,一見有人遙拜神山,全都停下了腳步,整肅衣衫、面恭謹、口中喃喃念唱著禮唱調子,也都跪地拜倒,一時之間大街上不見忙碌,只剩無盡虔誠……稻草嚇了一跳,既覺得眼前情形有些好笑,又因吐蕃信徒的虔誠驚訝,當然也少不了萬分納悶,不明白國師在做什麼。

禮畢后街上又復喧鬧,國師也告起身,對稻草笑道:“見我向神山施禮,以為我拜的是大活佛?錯了,剛剛我拜的是佛祖,不是宮殿裡那個大活佛,這一重我清楚得很。不過這些吐蕃人卻正相反,也許他們自己都以為自己拜的是佛祖,可實際裡,他們拜的是博結……咱們這些外人看來,佛祖是什麼、大活佛博結又是什麼,完全能分得明白,不會混;可是在吐蕃人眼中,博結和佛祖,或許真沒什麼區別了。”

吐蕃人當然不會分不清佛祖與博結,國師的話另有所指——吐蕃是佛國,大活佛則是密宗認為的、佛陀在人間的唯一代表,所以吐蕃人篤信佛陀,便等若信仰大活佛,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

對於大活佛來說,他想要加強統治,也不用如何突出自己,只要讓境內子民加強信仰,認真侍奉佛祖便足夠了……而高原之上,本來也不止密宗這一重信仰的,曾也有過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巫門、神教。這些信仰和神祗在很長時間裡,都與密宗並存,直到最近這幾十年間、確切的說是博結當權之後的幾十年,或是邪神帶來災禍、或是佛陀降下祥瑞,彼消此長中,無數旁它教門灰飛煙滅,密宗空前發展,舉國上下人人篤信密宗,終成吐蕃建國後從未有過的盛世。

街上有一人參拜,其他路人都會追隨著一起施禮,只此一項便不難看出吐蕃國內的禮佛之風了。

“這是國內,再說教內,密宗也不是鐵板一塊,想住進柴措答塔宮七層金頂的大有人在,可幾十年下來,博結還是安安心心地坐在那裡吃麵,其他人要麼被他收服,要麼被他毀去,鬼王望谷算是下場最好的,僥倖逃過博結的誅殺,跑到外面揭竿而起,不過望谷現在的日子比起喪家犬也強不了多少。”燕頂在面具後出了一個微笑:“這個博結,也算是個人物了。”

腹語中少少帶了些興奮,到了國師這個份上,若對手太平庸,他會覺得索然無味吧。

幾句話講過博結的生平,國師語氣一變:“若博結真是個氣量狹小、毫無胸襟之人,又怎麼能做出這樣一番成績。”說著,他再度望向稻草,微笑說道:“一個開創高原盛世、把密宗真正發揚光大藉以穩固龍椅之人,哪會真的那麼小氣,會引著我們不停兜圈子,遲遲不肯與我相見?他若沒有些特殊目的,我把腦袋輸給你…腦袋就算了,我把面具輸給你。”

國師的腦袋和麵具稻草都不敢要,忙不迭搖頭,同時追著國師的話追問:“那他的目的何在?”

“小氣!”國師回答的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