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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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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陽推開敵人屍體,右肩肩上深可見骨,一條胳膊幾乎沒法動彈了,呲牙咧嘴地脫掉手套,單手從皮囊裡取出一枚藥丸扔給小捕快:“吃掉這個。”

小捕快還不算太笨,接過藥丸子同時怒道:“這是解藥麼?剛才是你下的毒?”開花饅頭的確是榮友全的,但也經過宋陽的手……宋陽並未否認,應道:“饅頭上的不是毒藥,又何談解藥,不過這枚藥丸清心扶正,你吃了會舒服些。”

如果真是‘紅淚飛灰’,根本無藥可解,而且憑著宋陽的本事,也配不出來那麼厲害的毒藥,他只是在尤太醫的指點下,配出一副症狀看上去很像‘紅淚飛灰’的催吐藥罷了

來自燕國的殺手對那件機括利器動心、暫時留在了陰家棧,打算隨著宋陽一起追兇、搶奪利器。而這之後具體該如何對付他們三人,宋陽前後想過三個辦法。

第一個法子,引著榮友全去追血案真兇,讓他們兩方火拼。但萬一要追不上呢?宋陽自忖,靠著自己的鼻子,至多也只有三成機會追到真兇;

第二個法子,打著追兇的旗號,引殺手進入深山、山溪蠻的地盤,蠻子嫉漢,會傾巢而出殺之,榮友全再強也敵不過千百蠻人,死定了,可不妙的是宋陽和小捕快也是漢人,這是同歸於盡手段,宋陽還不想和他們三個死在一起。

前面兩個法子都行不通,所以宋陽選了第三個法子——有趣得很,今天女扮男裝的人,不止任小捕一個。

榮友全也是。

拜尤太醫所賜,宋陽鼻子好使,一早就嗅到榮友全身上的女兒香,他在心中暗笑,這也算‘聞香識女人’吧。

子時之後,‘子淫封’會幫他解決掉武功最高的‘榮掌櫃’,宋陽只需拼掉那兩個跟班劍手。事實上,如果宋陽選前兩個法子,榮友全都會把兩個手下留在原地。即便姓榮的真和命案兇手同歸於盡;又或者蠻子只殺榮掌櫃而放過宋陽,宋陽回來還是要對付這兩個手下。

至於假裝中毒,大半是為了麻痺敵人,讓殺手以為兩個公差無辜、放鬆警惕,否則榮友全察覺自身異樣,一見宋陽和小捕快還歡蹦亂跳,又哪會不懷疑他倆,兩個劍手加了小心,宋陽和小捕快哪有獲勝的機會;

另一頭,小捕快也會覺得是姓榮的下毒害人,奮起拼命。也是因為這一來有了‘利用之嫌’,所以宋陽先前對她說了聲‘對不起’。

說穿了,宋陽這一次為了對付敵人,把身邊所有能夠利用到的資源,統統用上了,機括利器如是、子淫封如是、小捕快也在此列。

到了現在,幾乎所有事情都在宋陽的意料之中,唯一一點‘失控’的是,跟在榮友全身後的兩個劍手,看上去全無精幹可言,但是動手時的悍勇超乎想象,前者重創後的頭槌、後者斷劍後逆襲。

宋陽顧不得和任小捕多解釋什麼,又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針囊,快步跑向榮友全。

在宋陽、小捕快與兩名劍手生死相搏之際,榮友全催動內勁以求逼出古怪藥力,可她不動內息還好,一動內息,彷彿火上澆油,那一團‘火’轟然擴大,燥熱轉眼變成了難以言喻的麻癢,沿著四肢百骸迅速蔓延,從未體會過的渴,還有無法抑制的想……

本來盤坐的雙腿,不知何時開始緊並在一起;本來端坐的身體也緩緩躺倒,緊緊按在小腹上的雙手,忍不住一寸、一寸向下……不久之後榮友全模糊看到,兩個手下先後倒下,就在最後一線清明堪堪失守之際,榮友全拼勁全身的力氣,做了最後一件事情:咬牙。

下排、右數第二個槽牙,早已被掏空,內中灌注毒藥,以備‘不時之需’。

恍惚之中,她分不清自盡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軀,還是因為沒能完成任務的而謝罪,反正,一口咬下就是,一道苦澀流過咽喉,榮友全五感消散,神智不再。

毒藥霸道,榮友全命在須臾、幾乎無救,但宋陽是和大燕第一神醫尤離學的醫術,又豈同反響。

宋陽還有話要問,不容她就此死去,左手運針如風,搶先制住她天靈上的三處大穴、吊住她的性命。跟著施針於背,可背上第一針紮下去,入針的感覺,不像扎入身體,倒像是扎進了個密實的棕墊子似的。宋陽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罵了自己句‘糊塗’,放下銀針伸手去撕榮友全的長袍。

榮友全女扮男裝,化身一箇中年胖子,袍子下面藏了改變身形之物,此刻長袍碎裂棕包掉落,只剩褻衣,隱約可見背頸修長、雙肩圓潤……任小捕這才看出來,一驚一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