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和他慢慢地把酒喝完,然後趁著他酒醉的時候告訴他我喜歡他,還樂觀地想到他接受以後我幫他更衣,然後再進一步發展。可是,現在,一切都亂了,完全超出了我的計劃。
此刻的房間裡,靜靜地只能聽到我們彼此的呼吸聲,牆那邊的聲音早已消失,我都開始懷疑剛才那一幕一幕是不是幻覺。
修叔的沉默讓我的腦子裡很亂,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想的,我甚至開始害怕白天的到來,天亮後,我該怎麼面對他?他該怎麼面對我?
他均勻地鼾聲已經響起,我也帶著這些沉重的問題慢慢地閉上了眼。
熟睡後,做了一個夢,竟然夢到我和修叔各自站在一條大河的對岸,就那樣一動不動地互相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陣脫鞋在地板上行走時發出的“赤踏赤踏”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睜開眼的第一反應就是向身邊看了看,才發現修叔已經起床,一陣陣流水聲從浴室裡傳了出來。
起身拉開窗簾,才發現天已經矇矇亮了。
回想起昨晚我們的瘋狂,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我會是那麼的主動,那麼的亢奮。越想,自己的臉越燙。現在,是既想去看看他,又想躲著他,矛盾不已。
穿好衣服,距浴室幾步的距離,我磨蹭了十幾步。
來到浴室門口,修叔停止了刷牙的動作,滿嘴的泡沫,轉過頭看了我一下,又扭過頭,一句話也沒說。
要是平常,他一定會笑呵呵地問候我,可是今天,他卻連簡單的問候也不說一聲。
我們之間的關係,一夜之間變的微妙起來,一種混雜著尷尬,和說不清的味道。
我低著頭,走進浴室,拿起一次性的牙刷,和他並排站著。
誰也沒有說話,看著鏡子裡的他,一臉的平靜。
我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和我一樣,或許比我更糟。以前我們是摯友,他可以隨便開玩笑,可是現在有了這一層關係後,事情開始變的複雜起來。他無法對我做一個準確的定論,到底該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就這樣,兩個人面對著鏡子,我偶爾會斜視他一下,可是他至始至終連看也沒看我,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洗涮完,他還對著鏡子刨刨頭髮,呲起嘴,看看自己的牙齒,然後走了出去,完全把我當成了隱型人。
“嗎的,這是什麼事啊?昨晚老子可是強忍著痛苦讓你舒服,現在把我用完了,就擺出這副臭臉讓我看,我下身可到現在都還疼著呢。”我心裡罵道。越想越生氣,拿著牙刷狠命地刷了幾下。
等我走出浴室後,他已經在收拾東西,我又開始擔心起來,
“怎麼?難道他要把我一個人仍在這裡回去嗎?”
我也顧不上尷尬不尷尬了,拿出手機和賓館的小梳子,藉著手機螢幕一邊梳頭,一邊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我只要一走近他身邊,他就閃開點距離,我就再走近,他就再閃……閃了幾次,他實在沒退路了,才直立起身看著我,好像很氣憤地說,
“你這是幹嘛啊?”
“梳頭啊。”我理直氣壯地盯著他。
他顯然是不信,
“浴室裡有鏡子,你拿著手機幹什麼?”
“我喜歡手機螢幕當鏡子,這是我的愛好。”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用曾經熟悉的嚴肅表情看著我,
“山上去不去了?啊?不想去你就繼續這樣胡鬧。”
原來收拾東西是去山上啊,害的我虛驚一場。
“去啊,怎麼不去,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九龍山,怎麼可能不去。”我義正言辭地說著。
當然,還有順便搞定你這個最終的目標,心裡又補充道。
“那你就趕緊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別老在我跟前走來走去的。”
說完,白了我一眼,又開始彎下了腰忙著收拾東西。
好,只要你跟我說話了,一切都好辦。我就像凱旋而歸的將士,抬頭挺胸,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等到收拾完東西后,我回頭看看昨晚上的床鋪,不捨得離開了。
退了手續出了賓館,我以為我和修叔會又像以前那樣相處的融洽起來,可是我卻猜錯了。
他把收拾好的東西裝進我的包裡,然後一個人揹著手,獨自朝前走去。
雖然天色才剛亮,可是仍然有一些遊客已經揹著包,和身邊的朋友們說說笑笑地朝山上走去。
反觀我,卻顯得比較可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