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的口氣驀地一轉,“莫非這事與他有關?不是說他已隱跡江湖十多年了嗎?何況從沒有人知道他的相貌,不會是有人冒名頂替吧!”說的人不以為然。
文心暗自點頭,可不能讓人做冤大頭!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年輕人繼續說道,“據說靈聖毒尊殺人後都會在附近畫上一株金色蘭草。就像梁家別莊牆上的一樣!”
“也許是別人冒充的呢?”
“不會,” 年輕人聲音篤定,“畫那蘭草所用金粉乃靈聖毒尊秘製,畫上去後永遠不會脫落,比真金還真金——”
文心聽到這裡差點跌倒!她張大嘴巴,口中還含著半口白米飯,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身旁的無憂:
“你——”只說了一個字,喉嚨就像被卡住一樣,竟再也發不出聲來!
天高雲淡任我遊
兩人先後進了客房,待無憂關上房門後,文心便一手扯著他的袖子,另一手指指自己的喉嚨,一臉困惑焦急。
無憂瞧著她雙頰泛紅、滿面憋屈的窘樣輕輕一笑,即刻伸手一揮,寬大的袖擺拂過她的胸口,帶起一陣微風。
風過無聲。
文心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上被輕輕點了幾下。
她嘗試著發出聲音,嗓音如泉水丁冬,清靈悅耳。——很好,沒有異樣!
想起剛剛聽到的對話,她又瞪大琥珀色的雙眸,滿臉不敢相信的盯著無憂說道:“你是靈聖毒尊!?什麼……呃,武林不敗神話!?”
無憂面露迷茫,像是自言自語:“不敗神話?……武林中是如此流傳的嗎?”
“快說啊!”文心聽他故作而言他,連忙催促。
無憂輕輕點頭,柔聲說道:“沒錯,我是靈聖毒尊。”
“你……你確定?”得到他的親口證實,文心有種漫步雲端的飄飄之感,她喃喃低語:“原來他真的不是小藥童,居然還是……”不對!她腦中靈光一閃,質問道:“可是他們明明說靈聖毒尊已經消失了十多年了!”
無憂感到她的語氣似有不善,好似非常懷疑,於是鄭重的說道:“他們說的是我師父,而我是第三十二代靈聖毒尊。”
說著從腰件間抽出自出谷後就一直攜帶著的碧玉簫,簫身瑩潤光滑,卻在離尾端三分之一處精雕細刻著一株微型蘭草!悠悠蘭草,空靈脫俗。迎風舞動,幽芳逸韻!可那嵌入凹紋的金色卻讓它美的華貴,美的妖嬈囂張!
文心一時無語,怔怔地盯著玉簫上據說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的圖案。
無憂見文心目露迷茫,似是相信了不少,繼續道:“這是從第一代靈聖毒尊手中流傳下來的玉簫。八年前,我成功煉製出‘醉長生’的解藥,師父便把它傳給了我。”
文心聽的還是雲裡霧裡,待聽到“解藥”二字時,才想到是那天唇齒相貼時無憂餵給她的那個。
心跳,驀地漏了一拍!文心目光閃爍,不自覺低下了頭。流光墨髮順著纖細的雙肩柔柔垂下,輕掃臉頰,遮住了滿面粉霞。雙手緊緊攢著青裳下襬,平著這不安的心緒。
無憂面上淡淡,眼神卻有些飄忽,似是頗為不自在的說道:“不過,你別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碰它。”
文心心不在焉,隨口答應著,想著這世代相傳的東西或許對他很重要,就不欲多問。
眼眸一轉,突然意識到先前自己的失聲,心裡忽的直冒酸水——自己掏心掏肺的對他,他居然還有事瞞她?
羽睫輕抬,偷偷瞄了眼無憂,見他仍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文心突然發覺此等純真悠然的神情居然可以逼得自己抓狂!
雙眼危險的眯起,驀地上前一步,纖手指著他的鼻子出聲埋怨道:“你會武功!——竟然瞞著我……還點我的穴……”
無憂看到文心如水明眸透著絲絲幽怨,眉心微攏,搖頭道:“如何說我隱瞞於你?我自小未學武藝,只是略懂些點穴手法罷了。而且——”
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綻出妖紅一朵,清澈柔和的嗓音略帶一絲笑意:“要是不點你的啞穴,若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了我的身份該如何辦?”
說著,便把碧玉簫收了起來,繼續道:“我是不介意,就怕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平白耽誤行程。”
文心聽完點點頭,暗道自己確實疏忽了。
下午二人出門去了馬車行。文心沒坐過,一陣新奇!她左顧右盼,一陣精挑細選,最後看中了一駕外表樸素,內里布置清雅細緻的馬車。
聽聞古時防震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