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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他們入內,又吩咐曹謙取些吃食來,招待貴客。恰好王繆的三個女兒和王璟的兒女都在,領來見了禮,蒲那和從音看到有這麼多童子,小臉滿是高興。

戚氏對蒲那從音亦是好奇,讓他們坐在上首,親切地說話,問他們喜不喜歡長安,住得慣不慣。

這些話,二人常常會被問起,徽妍也早教過他們如何答得周全。聽著這些話從兩個稚齡小童口中說出來,規矩知禮,思及二人身世,戚氏又是感慨又是憐愛,目光簡直像在看親生兒孫一般,手裡拿著飴餳和鮮果,不住地往二人手裡塞。

徽妍見狀,又無奈又好笑。早知道如此,當初回長安的時候,就該讓戚氏見一見蒲那和從音,也就不必再有後來許多麻煩事了。

“母親,”她勸道,“王子居次在宮中甚得陛下寵愛,衣食不缺,應有盡有。最缺的,卻是同齡玩伴,今日正好甥女侄兒們都在,母親便讓他們玩耍去吧。”

戚氏聞言,亦覺得有理,忙喚來孫兒們,笑眯眯地讓他們向蒲那和從音一一見禮,又讓陳氏去將家中的玩具都拿出來,讓他們玩耍。小童們扎堆都不怕生,蒲那和從音見興奮十分,很快跟他們玩在了一處,歡鬧起來。戚氏又唯恐兩個貴客有閃失,忙讓王縈領著家人在一旁侍奉著,莫出意外。

待得看著那邊無礙了,戚氏又轉過來看徽妍和王恆,噓寒問暖。

王恆常給家中致書,看著他事事如常,戚氏也不多問,卻關心起徽妍來。

“宮中之人待你如何?可曾受氣?”她問。

徽妍答道:“母親,宮中之人待我皆好。”

王恆在一旁聽著,與王繆對視,苦笑,“誰敢讓二姊受氣……”

“你知曉甚。”戚氏瞪他一眼,“內宮講究最是繁瑣,老婦食米比你還多,豈會不知。”

王恆訕訕,想再說,王繆扯扯他袖子。

“宮中待我確實不錯,母親莫擔心。”徽妍道。

王繆想了想,笑道,“母親,你看徽妍氣色這般好,豈有受氣的模樣?依我說,如今內宮即便規矩還在,也不似從前了。”

戚氏訝然:“怎講?”

“全因為陛下啊。”王繆道,“母親,內宮複雜,多是因為寵佞之故,陛下後宮至今空虛,頭上又無太后,何來勾心鬥角?”

戚氏聞言,想了想,亦覺有理,放下心來。

王繆又道:“我看今上是個明君,不貪女色,行事剛正,將來皇后必是享福了。徽妍,我說得可對?”

徽妍幾乎被她嗆住,觸到她笑嘻嘻的臉,不禁赧然,瞪她。

王恆亦偷笑。

唯有戚氏不明所以,“陛下娶誰,與我等何干。”說罷,拉著徽妍的手,卻問,“莫再說旁人,那劉重光公子,如何了?”

徽妍啼笑皆非,更窘。

“他……也甚好。”她支支吾吾道。

“怎叫做甚好?”戚氏不滿意,嗔道,“你與他如何了?他臂傷好了麼?可照母親說的常常噓寒問暖?”

“我……”徽妍哭笑不得,望著戚氏,忽然生出些勇氣來。事到如今,多瞞無益,不如……

“母親,”她紅著臉,道,“我與他,兩廂歡喜,他不日便會向家中提親。”

戚氏聞言,拊掌大喜。

“果真?”她問,忙又看看門口,“可說了何時?”說罷,又想起一事,“唉呀,我等如今搬來了長安,他可知曉?若媒人卻去了弘農……”

“媒人還未登門!”徽妍忙道,忍著狂蹦的心跳,“母親,還有一事,劉公子,他……”

“還有一事,便是陛下壽筵,母親便可見到劉公子。”王繆笑吟吟打斷,看徽妍一眼,“母親,你也知徽妍性情,最亦羞臊,問也問不出許多,待得見了劉公子,兩家細談,豈不更好?”

戚氏看著徽妍,笑起來,將她摟在懷裡,“甚好甚好!真是,對母親有何羞臊,婚姻大事,總是要說麼!”

徽妍欲言又止,哭笑不得。

待得與王繆獨處,徽妍埋怨她,“為何不讓我與母親說?”

王繆卻道:“你現下與母親說,母親見到陛下時,可會鎮定些?”

徽妍想了想,搖頭。

王繆笑道:“那不就是了。壽筵就在後日,何必讓母親這兩日寢食不安。”

“可母親若埋怨我等不早告知……”

“你現在說母親便不埋怨了?”王繆道,“當初既是陛下不讓說,便讓陛下來收拾,他親自開口,母親定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