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般,滿溢著幸福無限。只是目光掠過莊見之時,不由的攫然一驚,話說自己這番騰達,可都是隨著這位侯爺而來的。自己幾乎是用老命換來的,也不過是個三等侯,而那位現在可是實實的一等侯啊。自己要是沒有所表示,怕是大大的不妥。
至於宇文化及,哼,原本就沒安什麼好心,但若無他一番算計,自己也得不來這些好處,兩廂相抵,大家都把嘴巴閉嚴實了,悶聲大發財就是了,自然也就不用去多說什麼了。
可是今個兒這事兒,這位莊侯爺才是最大的功臣,這滿朝文武都是看的清楚,皇帝在這朝上竟是一句沒提,卻宣後書房見駕,這分明是有天大的恩賜在等著,這一去,可不知這位侯爺會不會立時封了公,成為這大隋自開國後,除開國元勳外的第一位國公呢。甚或是更讓人震驚的恩賜,也說不定。自己可不能錯失了這個機會,哪怕是被他敲詐一通,這棵大樹也得抱緊了。
是雞大人很明智!眼見著莊侯爺面色淡然的就要出門而去,連忙分開眾人,強忍著體內的不適,疾走幾步,扯住莊侯爺道:“兄弟,且慢走一步。”
莊見正自心中算計,不知老楊搞什麼玄虛,腦中想的正是早上上朝時,那莫名的怒氣由來呢。被人扯住,不由一愣,轉頭看去,虞世基那張諂媚的老臉,正煞白煞白的迎了上來,莊見心思不屬之際,險險沒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當下沒好氣的道:“是雞大人,拉我之前,能不能打個招呼先?你看看自己那張臉,慘白慘白的,嘴角還流著紅色哈喇子,這得虧是在白天,這要是晚上,還不得給你嚇死啊,我還當是吸血鬼現世呢。咋的?啥事這麼急?皇帝正招我呢,話說我這分分鐘都是上萬錢的說,你沒事這麼一拉,可不知我要損失多少知道不。”
他心情複雜,沒頭沒腦的稀里嘩啦的一通說出,虞世基登時就是滿腦袋問號加黑線了。什麼紅色哈喇子啊?那是血!忠心救主的血啊!虞大人特意不擦,留在那顯示自己忠心的證據呢,到了你這兒,怎麼就成了哈喇子了?吸血鬼?怎麼聽著都不像是個好詞兒。是雞大人很鬱悶!
等到聽到最後一句上萬錢,是雞大人不由的雙手一抖,險險沒跌倒。這個無賴,他媽的可比初見之時拽多了啊。這還沒怎麼著呢,一張口就是上萬錢啊。這要是正經八百的坐下一掰扯,日了,還不得將自己身家的一半給訛了去啊。
虞世基頭上冒汗了,心中大是有些猶豫。莊見皺皺眉頭,不耐煩的道:“我說,雞老兄啊,你到底有什麼事兒啊?這你倒是說啊。你不見我這急著去見皇帝嗎,要不你想好了再找我吧。”說著,轉身就要走。
虞世基大急,一咬牙,連忙拉住,低聲笑道:“兄弟就是這麼急性子,好好,我說。今日老哥哥高升,全賴兄弟謀劃之功,這番恩德延及我虞家子孫後代,不可謂不重啊。老哥哥無以為報,就在家略備小宴,請兄弟過府一敘,聊表謝意,兄弟可不會駁了老哥哥這番面子吧。怎麼說,這當日也是你我兄弟先認識的,就只衝著那番引薦之緣,兄弟也得應下。”
莊見正自心中煩悶,眼見這老狐狸非要自己送上門來找虐,正好拿他發洩一通。此時聽他提起當日引薦的事情,不免的就想起高德祿初見時候,高德祿說虞世基陰了自己一把的那事兒。不由的怒從胸頭起,惡向膽邊生。
嘿嘿笑道:“原來如此!好說好說!老哥哥都說到這份上了,兄弟我要是再不應,可也真是不給面了。沒問題,你老哥定點兒,兄弟一準兒到就是。不過,兄弟的規矩,你老哥也應該知道的哈,兄弟一向都是行事低調!低調知道吧?”
虞世基肚內大罵,你低調?低你個大頭鬼啊!你是要錢低調,作案手段隱蔽!只是這肚子裡大罵,那面上卻是一片燦爛,連連點頭,笑道:“兄弟放心,這個為兄心裡有數。既如此,今晚酉時,為兄就在家裡恭候了。”
莊見這才眉花眼笑的點頭,二人拱手告辭。莊見一路低頭直行,暗暗盤算如何好好整治下這個老狐狸,不覺已是到了楊廣的書房外。此時這裡既是沒了高德祿,自然已經換上了新的小監。對於上午大殿中發生的事兒,內務府沸反揚天,人頭滾滾,又有誰人敢不知莊侯爺的大名。此刻眼見這位殺星過來,不由的渾身打顫,哆嗦著將他引入房中。舉止之間,竟似比對皇帝還要懼怕三分。
莊見感覺到了他的惶遽,不由的心中感嘆,但卻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失措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顧邁步進了房中,高聲報名求見。
只聽得裡面楊廣笑聲響起,呵呵道:“衛王兄,這說著說著,正主兒就到了。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