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狗都是面泛桃花,兩眼滿是慾望,望著眼前這個禿頭光腳的,滿布著母狗發情體味的異種同類,同時發出一聲歡快的叫聲,不約而同的同時撲了過來。
那和尚此時已是驚得魂飛天外,心膽俱裂之下,不由的大叫一聲,轉頭衝著來路殺回,奶奶的,前面一群,後面一隻,就是他媽的傻子也知道如何抉擇了。
將手中那個胡登舞的如同一團風似得,瞬間就將開始那隻大黑犬逼開,和尚奪路而逃。後面眾犬狂吠,淫聲不斷。
和尚邊跑邊是鬱悶,只覺胸中一口鬱郁之氣不絕。這叫他媽的什麼事兒,自己怎麼就招了這些個畜生了,貧僧一個出家之人,從未食過葷腥,更加的不曾得罪過你們,幹嘛對著咱這等不依不饒的啊。這可當真是應了那句話了: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和尚此刻尚未醒悟其中關竅,只是一味的狂奔逃竄。直到奔出兩條街口,眼見四處狗兒竟是越聚越多,竟似整個大興城的狗都跑了出來,這才感覺大是不妙。奔跑間,長吸一口氣,身上那股子騷味頓時嗆得他一陣噁心,心頭電光石火一般,一個念頭劃過。頓時不由得怒不可遏。
一邊不停的奔跑,一邊急急的將一身僧袍盡數解開,不停的向四下扔去。直到脫得只剩一件兜襠了,這才聞聽身後狗聲漸稀。百忙中回頭望去,果然眾犬都隨著那些衣物追去,數百隻狗圍著那一件件衣物團團亂轉,急急聳動,卻是不得其門而入,都是急的嗚咽直叫。
和尚手扶牆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理著體內亂成一團的氣息,半響方才稍平。想著這半夜的奔跑追擊,越想越是憤怒,不由的仰天一聲怒嘯。只是那嘯聲才起便又戛然而止,隨即就見這位大和尚又是邁開大步,晃著一身白花花的肥肉,亡命而奔。
原來他只顧著憤怒,只道那些衣物已將眾犬引開了。卻不料眾犬一時雖是不察,被衣物上的氣味引開,但隨著半天沒有結果的努力,都是憤怒焦急到了極點。正自嗚咽發怒之際,忽聽這一聲嘯聲,立馬想起這活物可在這邊呢。更可況這位大和尚雖是脫了衣物,但身上被那汁水早就澆的透了,髮膚上仍是殘留著無盡的氣息,一番調息之下,那氣味被熱力一激,又漸漸散了開來。眾犬此時如何還不知被耍了,頓時都是舍了那堆死物,齊往大和尚這裡逼來。
那和尚嘯聲才出,眼見這般景象,登時嚇了個半死。哪還敢多出半聲,可不要轉身就跑啊。於是乎,月光之下,一個幾乎全身赤裸的胖大和尚,光溜溜的急急擺動雙臂雙腿,在前猛竄,身後無數的狗兒歡聲直追,演繹出一副異常詭異滑稽的圖畫。
此時,立於自己屋頂最高處的莊大侯爺,帶著眾人,站在高處,看的是哈哈大笑。旁邊眾女目瞪口呆,滿是不可置信之色。紅拂滿面疑惑的低聲相問,莊見滿面淫賤,眉花眼笑的低聲說了幾句,眾女聞聽,頓時齊齊啐了一口,一個個都是滿面通紅,卻又忍不住的齊聲嬌笑。
紅拂捂著肚子,斜眼睇著莊見,實是猜不透這般陰損刁鑽的法子,這人竟是怎麼想出來的。原來那屋脊之上的埋伏處,早在兩天前,莊見就讓人勘測了一番,料定只有三處是最佳位置。當下,便使人將那些房屋盡數徵用。
那些人雖是大戶,卻怎麼敢違逆這位當朝第一侯爺的意思,況且人家給了不少銀錢,說的也是明白,只是徵用幾天,過後仍歸原主,自是唯唯而應。自去暫時尋地安置。
莊見這才讓人,將屋頂做了機關,那些個障礙物上,都澆滿了母狗發情的體液,屋裡的盆罐裡面,也是裝滿。這些卻都是讓侯君集通知青幫和丐幫動員兩幫之力準備的。然後在三處屋中,各放一到兩條大公狗,讓它們每日裡聞著那些味道,卻是吃不到,其中憋著的火氣有多大,可想而知了。
莊見料到上次既然有了高德祿吃了機關的虧,被無心和尚知曉後,這次肯定會囑咐來人小心。那人只是檢查有無機關埋伏,哪裡會去在意那些臊氣。出家之人,更是不會研究狗兒交配的氣息味道,如何能是這個無賴的對手,頓時便中了道兒。
至於屋裡地上那些鐵蒺藜,上面也不過是讓人配了些令人發癢的藥物,並沒什麼毒性,只要用清水仔細浸泡洗淨,自可無事。但刺客處於那種環境之下,驟然遭到變故,哪裡會想到,自然是把他當做巨毒之物了。如此一來,來人就算空有一身無敵功力,這樣七七八八的折算下來,也是所剩無幾了。等到他跑出來,遇上大群的野狗,休說沒有了功力,就算有功力,也要頗費一番手腳,這個時候,還不是個落荒而逃的下場。
等著這人跑個差不多了,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