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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莊見眼見玉人無恙,此際又趴在自己身上,這種距離便是他做夢也是夢不到的,不由的心中歡喜,只是痴痴的看著,渾然不知所以了。只是看著看著,卻見李秀兒目中流下淚來,不由的豁然而醒,大驚道:“秀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還是那王八蛋欺負你了?你倒是說話啊!哎呀,忘了你被堵住了。”說著,連忙將秀兒口中絹帕取出。

李秀兒粉面蒼白,眼見他滿面緊張的看著自己,不由心中一軟。方才她在後面車中聽的清楚,莊見為了她不惜以死相挾,心中自是大為感動。只是被扔進來後倒在他身上,不見他給自己解開,卻正是滿面迷醉之色,顯得極是愜意,只道他趁機輕薄自己,不由心中難過,直到此刻,見他樣子,才明白這廝是歡喜的暈了。

當下,滿面通紅的低叱道:“還不將我扶起來,給我解開。”莊見啊的一聲,這才意識到二人之間的尷尬,連忙手忙腳亂的將李秀兒扶起,給她解開繩索。只是這般動作,二人之間難免有些身體接觸,李秀兒固然是羞澀不已,莊見卻也是滿頭大汗了。

等到好容易將李秀兒解開,扶她坐好,二人都是微微喘息,心頭各自泛起一絲漣漪。車子此刻又是輕輕晃動,想來定是無心將人扔了進來後,再也懶得來見莊見,自行驅車上路了。

莊見眼見二人這會兒仍是相對而坐,想及昨日也是這般模樣,但那心情卻是決然不同,不由微微苦笑。看著李秀兒黛眉微蹙,滿面哀傷之色,知道她定是看到了柴紹模樣才致如此,心中不由的微感嫉妒。只是眼見她傷心欲絕的模樣,自己心中也是不忍,當下微咳一聲,將自己對此次被擄的一些疑問拿出問她,分散她的思慮。

李秀兒聽著他所問,不由的悽楚一笑,輕嘆一聲,說出一番話來,卻讓莊見聽的是瞠目結舌。

第二百四十五章 殤情

車廂內,李秀兒喁喁道來,讓莊見聽的不由大嘆天意無常。

原來,李秀兒被抓之後,也是不久便即醒來。只是一睜眼間,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醜陋之極的面孔,險險沒將她嚇死過去。腦中霎時間想起,莊見跟她說的那跛腳之人,目光掃去,果然見這人右腿似是有些彆扭,心中不由駭然。正自惶惶之際,那醜人張嘴一聲“秀兒”,卻頓時讓她睜大了美眸。

她實是想不到,眼前這人竟是失蹤多日的柴紹。眼見昔日一個翩翩佳公子,如今竟變成這麼一副神憎鬼厭的面容,心中不由傷痛。一時也忘了問自己怎麼會在此處,只是流淚問道:“柴大哥,你如何變成這般樣子?可還痛嗎?”

柴紹本來滿面溫情的凝視著她,此刻聽她問起這個,忽的神色大變。兩眼惡狠狠的盯著她,臉上已是一片陰霾。

秀兒愕然,不知他為何這般兇狠的對著自己。正待要問,卻聽柴紹冷笑道:“怎麼?你可是嫌我毀了面貌,又跛了腳嗎?不錯,我是完了,我這都是拜你那個姦夫所賜!不過,老天開眼,今個兒你那姦夫落入我手,他賜予我的諸般屈辱,可也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李秀兒聽聞他口口聲聲稱莊見是自己姦夫,不由的心中又羞又氣。她本是極剛烈的性子,換做往常,早已甩袖而去,不做分辨。只是此刻眼見柴紹慘象,二人畢竟青梅竹馬的,那情分卻是極為深厚的。只道他身逢大變,一時激憤才致如此。

當下努力忍著屈辱的淚水,顫聲道:“我與莊兄之間清清白白,並無私情,你如何這般辱我?”

柴紹哈哈狂笑,學著她的強調道:“莊兄,莊兄,嘖嘖,聽聽你叫的這般肉麻,還說沒有私情?你以前都是怎麼稱呼他的?哼!沒有私情,沒有私情你為何讓他進你繡樓?沒有私情,你又怎會與他孤男寡女,深夜對坐而飲?你父兄都已經去了太原,為何單單你卻非要一人留在大興?難道不是為了那個該千刀萬剮、天打雷劈的賤種嗎?當真是郎情妾意、戀姦情熱啊。還敢說你們清白!當真是侮辱這清白二字!”

李秀兒流下淚來,心中氣極,辯聲道:“當日我父兄面臨大難,小妹身為人女,豈能坐視?這才許下三年之約。但也只是限於烹茶奉宴而已,哪有你想的那般不堪?小妹雖身為女子,但亦知一諾千金之理,既然許下諾言,自當守諾才是。至於你所說進我繡樓之事,我既是一人在家,都是與他單獨相處,於那前廳還是我那繡樓,又有何分別?小妹但只自己問心無愧,謹言慎行,又何必效那俗人多想?你向日也是灑脫之人,為何今日竟如此狹隘?卻在這等小節上斤斤計較,糾纏不休?”

李秀兒說至此,言中已是大有指責之意。柴紹聽的滿面通紅,面上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