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十餘根鋼針,自然是伊賀忍者安放的毒刺了。
方寶忍不住拍了拍凌展的肩笑道:“好啊,阿展,有你的,觀察得很仔細,上野川的毒尖陣可奈何不了我們。”
雖然說著這話,他還是吩咐大家要格外小心,這種刺太小太細,就算是注意也有可能會碰到,而一但破皮,絕對見血封喉,當場斃命,他前面派來的兩組六名兄弟很有可能就是貿然闖進被這種毒刺所傷連上野川的面都沒有見著就失去了性命。
踩著前面開路的人腳印走,慢慢的行進,而一邊走一邊繼續重複喊著“上野川,你出來,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喊,森林裡除了鳥鳴間關相合,另外還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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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了兩公里左右,凌展忽然喊了一聲:“寶哥,快來看。”
方寶立刻上前,順著他的手指瞧去,卻見在凌展腳下的前方,出現了一行淺淺的人形腳印,向著北方延伸,而那腳印中還有被踩踏進去的草根,斷折之處有餘漿,顯然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凌展低聲道:“寶哥,你說會不會是上野川故意讓人留下的,讓我們跟著去上當。”
方寶在森林裡的經驗遠比凌展豐富,而且崔天佑也教過他透過草斷或者樹裂的情況判斷動物離開的時間,他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便點頭“嗯”了一聲道:“踩這腳印的人離開絕對沒有超過半個小時,多半是上野川故意讓人留下的,不過他的人肯定就在這個方向,我們將計就計,往這個方向走,但不朝著他的路線,就算見不到上野川,也能夠碰到他的人。”
凌展點了點頭,便又帶頭順著腳印向前而去,而方寶就在他身後半米處,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判斷敵人會在什麼地方設伏,這時在他們四周全是些無法長大的低矮樹種,而且寒冬剛過,枝葉還沒有完全復原,能夠看到樹頭上的情況,對這種地形,注意力就必須放在地面上,伊賀忍者無疑是最傳統的日本忍者,為了忍者的榮譽,是絕對不會動用熱兵器的,那麼要伏擊敵人,只有幾種途徑,一是在樹上設網,將下面的敵人包裹起來,但此刻是白天,掛網容易被查覺,他們是不會這麼做的,二是隱藏在樹上,趁機發射毒鏢,可是這些樹低矮葉稀,也無法隱身。因此,如果敵人要在這一段設伏,那麼只能採取地面進攻,而地面進攻的方法也有多種,除了毒尖陣之外,要麼是設下機關,只要有人觸碰,便有飛箭暗器射來,要麼就是用土遁術,在地面挖洞埋伏,上面堆上雜草枯枝,和正常的土地無異,可是當敵人經過時,就會忽然躍起,一刀致命。
一邊走,一邊拿著竹杆插著泥土,大約走了三百米之後,凌展忽然停下來了,輕聲對方寶道:“寶哥,奇土。”
“奇土”,是忍者“土遁術”中的一個術語,忍術中雖然有快速打洞的技巧,可也是要選擇環境的,特別是土質,岩石地就不用說了,那些沙石特別多或者黏泥過多的土壤都不適合“土遁術”的施展,而最好的是那種土質鬆軟的地,這一是能夠快速的打洞隱藏,二是在忽然躍起時壓力阻礙會小些,能夠快速的出現並攻擊敵人,因此,這種鬆軟的土壤就叫做“奇土”,是忍者“土遁術”的天然工具。
方寶再次環顧周圍的環境,頓時見到,這裡的樹木更低矮,樹葉更稀疏,一眼就能夠望穿,很容易讓人沒有防備之心,忍者用腳印把他們往這裡引,毫無疑問是因為此地是極佳的設伏場,在他們面前的土壤下,不知道潛伏著多少忍者。
方寶一行人揹著野牛衝鋒槍,腰間也插著手槍,此刻最好的方法,就是拿著衝鋒槍對著前面值得懷疑的土壤一陣亂掃,讓這些忍者挖的泥坑變成自己的墳墓,可是,這一次來,他有著重要的目的,並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便讓大家聚攏,低聲的吩咐著。
很快,眾人就分散繼續前行了,但每個人都在慢慢的用竹杆拔弄著地面上的樹葉殘枝,忍者的“土遁術”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身上被泥土覆蓋著無法呼吸,因此就和水面行走一樣,需要插一根小竹管在面上,而他們也聽不到地面上的聲音,只能靠著腳步的震動判斷是否有人前來,因此,當大家都躡手躡腳的靜悄悄行動,他們絕對感覺不到,只以為等待的敵人還沒有到來。
十分鐘後,面前一大片土壤上的樹葉枯枝都被拔開了,頓時見到了地面上露出九個小竹管,每個竹管探出地面都不超過半寸,掩在雜草中是絕對看不見的,可是現在,卻成了自己藏身的記號。
方寶做了一個手勢,大家就同時行動了,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