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孟府待過,以孟家二小姐的身份待過,雖然不知道為何最後離開孟家,但不難猜測,肯定是在孟府過的不好,那段時時間,從來沒人聽說過,孟御史家有兩位小姐,京中盛傳的就只有孟熹微一個小姐。
而王妃的病,王爺猜測肯定也是和孟府有關,畢竟人好好的在孟府待著,為什麼要離開啊,而且正常情況下,如果不是因為受不了,怎麼會離開庇護自己的家呢,所以肯定是有問題。
王爺之前不知道王妃不是孟家的人,在知道後,讓我又去調查了一遍,可是孟府的下人換了又換,現在一個都找不到了,知道這件事的恐怕只有孟家的人還有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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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爺不好問,也不想問,畢竟這件事情就跟往刀口上撒鹽似的,死不了人,但是能疼人。
至於孟家,這種事他們肯定也不會輕易說出來,要不然怎麼會把下人給換了呢。
大家心裡明白就行,除非王妃自己說,要不然說都別提。我冒著被王爺發現的風險跟你說,也是想讓你心裡有個底,不要多嘴去問,就算王妃不怪罪,王爺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沉珍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應該要這樣對待嗎?
雖然他不知道沉沉吃了什麼苦受了什麼罪,但是就從這些天的接觸來看,他就心疼不已。
大冬天的,湯婆子不離手,暖水暖湯還要時刻供著,身上有病還不能行走。
一個十來多歲的小姑娘,獨自活到現在,這其中的艱辛和困難有誰懂啊。
而他和安安卻是好好的待在爹孃的身邊,吃的飽穿的暖,可以學習可以玩耍。
“怎麼回事,一個大男人怎麼就哭了。”
“小夥子,是不是家裡人出什麼事了。”
“肯定是啊,這孩子可憐啊……”
一時間,沉珍的雙眼被淚水給迷住了,他都看不清眼前的人了,只能聽到周圍的聲音。
“珍哥……”
一道清麗的聲音在前面響起,沉珍快速的擦了眼眶的淚水,看著來人。
“你怎麼來了。”
“見你長時間沒回來,怕你不認識路了。”餘安安什麼都沒有問,牽起他的手,帶著他回了驛站。
“雖然這裡不像西北那樣風沙大,但是迷了眼睛也很是難受,你先擦擦吧,要是擦不乾淨,我再給你擦擦。”餘安安端了熱水過來,擰了溼帕子遞給他。
餘安安已經猜到了,除了妹妹的事情外,大概沒有其他的事情能讓他這麼失態了吧。
沉珍將溫熱的帕子敷在臉上,說:“你有沒有想過要去找你的爹孃。”
“爹孃……”餘安安笑著說:“應該不急吧,等時候到了,自然會見到面的。”
沉珍愣了一下,說:“我說的是生你的爹孃。”
“你知道是誰了嗎?”
“嗯……那你想見嗎?”
“他們對沉沉……好嗎?”應該是不好吧,要不然珍哥怎麼會傷心成這樣啊。
沉珍愣了好一會沒說話,他不知道要怎麼說,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沒有必要對她好,可是那是自己的妹妹,在聽到她受到這樣的對待,他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啊。
“……不好說。”
“爹孃對我很好,從來不因為我不是他們的孩子,就苛責或是故意冷落我,再說了生恩不及養恩大,我有這樣的爹孃已經很知足了,不需要其他的爹孃了。”餘安安笑著說,雖然說的是沉珍想聽的,但也說的是自己的真實想法。
若爹孃真的是想找回自己,那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再說了,當初能把自己抱走並且換了的人,除了親朋好友就是身邊親近的丫鬟,就算她在西北,這麼多年也不可能一點訊息也沒有啊。
所以這一切只能說明,她不重要,她沒有被家人放在心上。
既然這樣,她也無需自作多情,非要去認。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單從沉沉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來了,再說了,她現在很好,也不缺爹孃的疼愛。
“嗯……那就好……”沉珍語氣沉悶的說著,其實他倒不是因為怕安安認,只是怕,她對爹孃有什麼憧憬,到時候,他要對付他們,安安會出面阻攔,會讓他失了分寸。
一邊是自己的妹妹,一邊是陪伴自己多年乃至後半輩子的人,他誰都不想辜負。
“帕子是不是冷了,換一條吧。”餘安安給他換了一條熱帕子,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的清洗著沾滿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