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子,眼神冷冷的,“潑醒她。”
果然是季靜蘭,她怎麼可能沒死?
季靜蘭被冷水凍醒了,悠悠的醒來的,『迷』茫的眼神看到雲嫵後,頓時清醒了,“是你?這是哪裡?”
她的內心怒火狂燃,都是因為這個賤人,將軍府滿門被害。
她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她!
“醒了?”雲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骨子裡帶著一股與眾俱來的倨傲。
她根本沒將季靜蘭當一回事。
雲嫵內心悲憤至極,這個女人吃蒙家的,喝蒙家的,一轉頭就將蒙家害了。
這麼惡毒的人,就不該活著害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炸『藥』是不是你安排的?”
雲嫵頗為自得,“不錯,是我乾的。”
她不但不羞愧,反而很驕傲,特別變態。
這生生的激怒了季靜蘭,憤怒的質問,“蒙家收留了你,沒把你當外人,你怎麼能恩將仇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雲嫵冷傲的表示,“區區一個蒙家,能為我而死,是他們的榮耀。”
也不知哪來的優越感,特別傲。
季靜蘭氣的渾身發抖,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要臉的女人,無恥至極,你害死了那麼多人,晚上不做惡夢嗎?”
雲嫵挑了挑眉,有些不耐煩,“怎麼會?死幾個人有什麼要緊的?告訴你,你怎麼逃脫的?”
季靜蘭兩眼通紅,就是這個惡魔害死了蒙家滿門,這筆仇她會報的。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她太過柔弱,需要依附別人才能活下去的弱女子,雲嫵根本沒放在心上,“我是先皇嬪妃,受先皇臨終囑託,匡扶正統,你可以來幫我。”
這種鬼話只能騙騙三歲的孩子,季靜蘭不蠢,一個字都不信,“匡扶正統?憑你?先皇的眼光不怎麼好……”
匡扶正統?當那些朝臣都是死人嗎?需要推一個女人出來?
如果是真的,那隻能說明先皇的腦子不好使。
雲嫵身邊的丫環大聲喝道,“放肆,你敢詆譭先皇?不怕死嗎?”
季靜蘭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憤怒的瞪著雲嫵,“你有本事殺了我,但我還是想說,你的良心壞了,心不正,只會為禍天下,禍害蒼生。”
這話太難聽了,雲嫵臉皮再厚,也怒了。
丫環更生氣了,兇巴巴的喝道,“住口,我家主子豈是你能指摘的?不想死,就趕緊老實交待。”
季靜蘭淡淡的嘲諷道,“我命大,死不了,需要什麼交待?”
雲嫵努力壓下怒火,冷聲問道,“你怎麼逃離將軍府的?”
季靜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居然沒有隱瞞,直接說了答案,“這世上有樣東西叫地道。”
雲嫵渾身一顫,被她猜中了,他們走的地道,怪不得在外面守著的人沒有發現他們的足跡。
問題是,他們到底去了哪裡?還有誰活著?
“通往哪裡?”
季靜蘭一臉的憐憫,“你真的想知道?”
“快說。”雲嫵急喝一聲,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季靜蘭眼中閃過一絲惡意的神『色』,“郊外軍營,蒙家大軍駐紮的地方。”
雲嫵的臉『色』大變,糟糕,這也是她想要的。
她還打算緩一緩再想辦法進軍營,將蒙家軍拿下。
這樣一來,就有了武力,他們就有了立足之地。
“除了你,還有誰活著?”
是她疏忽了,沒有想到這些,硬生生的被人搶先一步。
但太早了也不行啊,她沒有拿到虎符,軍中不會相信她。
看到她緊張,季靜蘭心中有一絲快意,“你猜啊。”
雲嫵感覺很糟糕,她好像在拖延時間?是錯覺嗎?“讓你說就說,別玩那麼多花樣。
季靜蘭看出了她的心虛,冷哼一聲,“嫵夫人,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個女人,心腸這麼歹毒就不怕報應嗎?”
死了那麼多人,一點都不愧疚,也不心虛,好像這是習以為常的事,這才是最讓人痛恨的。
雲嫵的心早就在宮鬥中浸黑了,也浸硬了,“報應?我不信,我只知道,命握在自己手裡。”
季靜蘭忽然笑了,笑的那麼痛快,“我替你算過了,你的報應就在眼前。”
雲嫵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