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皓倒抽一口冷氣,“什麼?你再說一遍。”
雲喬喬的訊息渠道比一般人快,“太后已經失去理智,失去控制了。”
雲之皓不敢置信,“她怎麼敢?不行,我不能走,我要留下來阻止太后的瘋狂。”
他留下來也沒用,根本不是太后的對手,只能是炮灰。
念在他屢次幫她說話的份上,雲喬喬並不想看著他去送死,板著俏臉,“先出了城再說。”
她一邊說,一邊撩起簾子一角,冷靜的看著外面,神情略緊繃。
雲之皓心裡一動,“你在擔心什麼?”
雲喬喬盯著外面看,快到城門了,天一亮城門就開,時間應該差不多。
“如果我料的不錯,要封城門了。”
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雲君凌終於忍不住了,“呵呵,你以為你是神運算元嗎?還封城門呢,太后不會造反的,她又不是瘋了,跟自己的皇帝兒子作對,她圖什麼?”
雲喬喬把玩著胸前的玉佩 ,“圖一時爽唄。”
圖一時之快,後果卻不堪設想。
不知有多少人會遭殃。
雲君凌冷笑一聲,鄙夷極了,“別把你跟太后比,你是神經病,但太后是宸國最尊貴的女人,是攝過政的太后,她心中有家國天下,不是你這種人能懂的。”
雲喬喬直接扔了個白眼過去,“聽說孩子的智商隨母親,看來是真的,雲伯爺,找女人不光光看臉看胸,還要看腦子。”
這話太直白了,雲之皓的耳根子都紅了,“……你是女孩子。”
雲喬喬很無辜的攤了攤手,“所以我沒辦法明白男人的思維,弄那麼多女人有何樂趣可言?就為了晚上睡覺覺?滅了蠟燭不都一樣嗎?”
雲之皓大汗,被雷到了,“誰教你的?是誰?”
雲喬喬不會告訴他,她身邊全是粗人,一群在海上討生活的生意人……嗯,也可以說是海盜。
“沒人教,聽多了就懂了。”
雲之皓頭痛欲裂,“女孩子應該多學點琴棋書畫,陶冶情操,到時跟夫君也有共同語言。”
他是為了雲喬喬好,她總要嫁人的,這性子張揚跋扈,沒男人會喜歡。
雲喬喬一點都不在意,她從小到大不知有多少男孩子追著她跑,那是相當的自信。
“沒事,我未來的夫君凡事都順著我,唯我命是從。”
雲君凌嘲諷的冷笑一聲,“憑你?呵呵。”
雲之皓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長子尖酸刻薄,沒有一點寬容大氣。
這樣的人,難擔大任。
他剛想教訓幾句,趕車的馬伕開口了,“少主,到城門了,還有一盞茶的功夫,就到開城門的時辰。”
雲喬喬應了一聲,“等著,開城門的第一時間出城。”
“是。”
雲之皓驚訝的看著喬喬,“少主?”
哪家的少主?她背後到底站了什麼人?
雲喬喬隨意一筆帶過,“我師傅就我一個弟子,他所有的心血都花在我身上,如果他找不到更合適的繼承人,那我就要承擔起這個責任。”
當然,如果有更合適的,她就能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雲之皓隱隱有一絲羨慕,“你們師徒感情很好。”
“那是,親如父女。”在雲喬喬心裡,師傅非常重要,跟母親一樣重要的存在。
師傅教了她很多東西,讓她看到了不同的世界,精彩而又寬廣。
雲之皓心裡很不是滋味,“當初我應該將你留下來的。”
失去的十年回不來了,失去的父女親情也彌補不了。
雲喬喬淡淡的說道,“我很慶幸你沒有。”
雲之皓的臉色一變,“喬喬。”
喬喬沒有迴避,輕輕說道,“我因而看到了遼闊的海洋,各地不同的風俗人情,還擁有了一顆比誰都堅強的心,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遠。”
“你……”雲之皓心裡百味俱雜,說不出的難受。
“城門開了。”外面傳來一道聲音。
“走。”雲喬喬直接下令。
他們的馬車排在最前面,守在城門口的小卒上前,車伕悄悄遞了一包碎銀子過去。
小卒捏了捏銀子,滿意的笑了笑,“讓他們過去。”
連馬車都沒有檢查,可見是很滿意的。
馬車緩緩起步,正要穿過城門時,坐在馬車裡的雲君凌猛的大叫一聲。